小船是说翻就翻(1/2)
将玉儿搀回璇玑宫,玉弦替他清除了心脉附近火系术法残余的火气,玉儿那苍白的脸上才渐渐恢复了些血色。
我坐在一旁感到有些后怕,若非我一刻也不耽搁地赶来将行凶未遂的那人吓跑,此刻怕是玉儿凶多吉少,我就算是死一千次也决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一开始我虽有所疑惑,却并未想到她不是你,直到你在别处使出了唤龙咒我才确定。此人修为之高远超我想象,因此尽管我已有所防备,却仍被伤到。但她想必与我一般轻敌,以至于也没能全身而退,中了我一掌最后应该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玉儿缓缓说道,“整个六界修习火系术法能有此修为的人屈指可数,但……我想不会是他……”
“谁?你说旭凤?”我问道,“自然不是他,因为我去找你之前他就在我府里。”
“旭凤找你有何事?”玉儿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想让我做个和事佬。先别说这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第一个,就是这个袭击你的人,我想我大概知道她是谁。”
“你知道?”玉弦疑惑道。
“我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不离十。”
“是谁?”玉儿和玉弦异口同声地问道。
“鸟族的穗禾公主。”
两人均怔了怔,玉儿端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茶水,却始终不发一言。
“从未听说那鸟族公主有这等高深的修为。”玉弦冷冷说道。
我看玉儿那神色,想着他八成是接受了我这个说法,那么很显然,他有事情瞒着我,否则穗禾为什么要杀他。
“那人中了我一掌,若无修为高深之人相助排解,必定会寒气攻心,须每日调息直至完全化解,最快也需要九九八十一日。”
“现如今鸟族内乱,穗禾身边根本没有能够助她疗伤的高手,所以,我们可以暗暗去查看一番,便能百分之百确定是不是她了。”我点点头,“且她多半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完美,根本想不到会被怀疑。”
“可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她?”玉弦质疑道。
“因为我去看过废天后,察觉到她身上的修为几近全无,当时就已怀疑她把自己的修为传给了爪牙,毕竟我防着她,所以敏感了些,想得多了些。再一推测,想着这个人便很有可能就是穗禾,再一看袭击玉儿的人修的是火系术法,那就更有几分把握了。只是,我不懂穗禾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定定望着玉儿。当然,说什么我去看过荼姚都是假话,我才没那个心思去看她,不过是为自己的“未卜先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罢了,因为剧里玉儿就是因为这样才怀疑的穗禾,所以说出来还是有些可信度的。
“想来应该是因为我协助鸟族长老隐雀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玉儿就这么轻轻的,将如此私密的事情当着我们三人的面说了出来。双目澄澈地望着我,仿佛说的不过是普通的家长里短。
我就知道,他果然还是行动了,可这是为什么?他不是说如今这个样子便已经很满足了么?他还想干什么?以我对他的了解,若非被逼到绝路,他绝对不会往这污浊的泥潭里跳。如今他的生母没被曝光,我与他也好端端的,最惨烈的也不过是我跟他只有五百年的时间,可这又与朝堂之争有什么关系?他到底瞒了我什么?
而玉弦并不知道我与玉儿之间的沟通,只知道我一直嚷嚷着要助玉儿夺权上位,因此大概在他看来,玉儿的这些行为再正常不过,我便也不准备再多问,决定等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再进一步详谈。
“穗禾此人心狠手辣,如今又得了废天后的毕生修为,以后务必要好好防着她。另外……”我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她思慕旭凤,而旭凤心里却只有小锦觅,我很担心她诸事不顺之后失去理智,会对小锦觅不利,甚至小锦觅的家人。”
“我会提醒旭凤。”玉儿轻声道。
“想杀你的人会不会也是她?”玉弦突然开口道。
“不会,若真要对付我,她亲自来会比派人来更有效。重要的是她身边根本无人可用,而那日被醉墨神君制服的人身手并不低。”我想了想,再度开口道,“假若她方才得手了,想来此时便该去杀我了。然后我俩死无对证,一对绯闻男女双双毙命,外界自然猜测是情杀。而这位凌霄神君则是最大的嫌疑人,修为高深,精通五系术法,完全有行凶的理由和能力。啧啧啧~”我禁不住感叹了一声。
“有我在,她想杀你没这么容易。”玉弦冷冷道。
“不是我打击你,她若真想要把我骗出去并不难,而我想要避开你偷偷离开云道仙人府,也同样有的是办法。且你就没想过,万一她化成我的样子先杀了你呢?这下更带劲了,绯闻男女三人全部毙命,好一桩惨烈的桃花案。”
玉弦冷嗤了一声,仿佛对这说法完全不屑一顾。
“今日之事是我轻敌疏忽,还差点牵累了你。”玉儿脸色很难看,那略有几分阴郁的神情我竟看出了几分天帝玉的味道,瞬间感到有些惊心。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雕刻着祥瑞流云的窗前,伸手拿起窗下小木几上的一只拨浪鼓。我竟不知道他房里几时新增了这个小玩意,他却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绿色纱幔轻拂,他白衣如雪站在那里,宛若万里雪原中一株遗世独立的青松,说不出的清冷和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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