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5-25(1/2)
妖物成精之后基本是可以不进食的,他们靠着灵力足以维持生命。按照常理来说,像青花和青哲这种七尾狐就更不需要吃饭了,就算吃东西也只是纯粹换口味消磨时间而已。
一股青花早已遗忘的饥饿感涌了上来,饿的心里发慌,胃里生火,手止不住的抖。还没进门呢就这么不舒服,这山珍甬不知道还怎么走下去。
青哲把敲门的手垂了下来,青花却推门而入,拽上自家哥哥说:“走吧,早晚都要走的。”
山珍甬并不是一条道路,而是一片空地,这个地方只有一些杂草泥土,说不上破败,只能说是荒凉。二人刚进去,山珍甬入口的门便消失了。
零零散散的在这荒凉的地方坐落着几户人家,每家都升起炊烟,飘来阵阵饭香。白饭的蒸米肯定是新下来的,正饱满透亮的时候进了锅,入了碗,飘上十里惑人的气味。也不知哪家在做卤鸡,狐狸对于家禽的捕食比较执着,其实青花就算不吃东西偶尔也会去抓山鸡直接咬死咽下去,更别提这种卤鸡了,不饿的时候都会想吃的。
青花看了看周围,升起的炊烟显然是有人在做饭,可山珍甬不可能让他们吃顿饭就离开,所以青花不会轻举妄动。青哲被这种香气也勾起了馋虫,虽然不是很饿,但也多往周围升起炊烟的人家看了看,仔细嗅了嗅,分辨这香气是从哪里飘来的。
“哥,你的袖子。”
青哲低头,看到自己袖子上大片油渍印染上来,而且还有扩大的趋势。青哲素爱整洁,衣服被弄脏简直不能容忍,先把温窈放下,让青花扶着,自己想把罩衫脱掉。没成想袖子刚脱了一个,青花盯着温窈的眼神就变了。
那是青花捕捉山鸡时候的眼神。
一阵风刮来,卤鸡的香气从温窈身上飘到青哲的鼻子里,他暗道了一声不好,扯下一截衣料,又从中间绑了个疙瘩,给青花塞到了嘴里,长带绑在了后脑勺上。青花先被自家哥哥吓了一跳,等醒过神来,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居然想吃嫂子?
青花很慌张的呜呜呜了两声,跟青哲摆着手,一脸焦急。青哲明白,没多说什么,拉过温窈来看了看。从表面上没发现什么变化,但温窈的指尖在滴油。青哲接过一滴闻了闻,香气确实是从这油上散发出来的。
好好地怎么流油了?
难道山珍是指温窈?
青花不能闭合的嘴,上方两颗小獠牙已经跑了出来,正别过头去慌张遮掩。
“这里古怪,不好久留,按说应该有山珍甬使者来迎接。在附近找找出口,看看是不是藏在这些人家里。”
青花捂着嘴点头,先一步跑去敲门。青哲又不放心让他自己去,继续抱上温窈,跟在青花后头。屋门没有锁着,青花只是轻轻敲了一下,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屋子老旧,陈设也不讲究,陈年木板铺在地上,有些受潮都鼓起了泡。青哲多问了两句有没有人,回应他的只有寂静。他道了声“失礼”,抬脚迈进屋子,本以为屋内没有人,谁知桌前背对着他们坐了个胖子。
那个胖子坐在普通的凳子上,就像在身下扎了跟针,大片肥肉从腰侧垂了下来,盖住凳子腿。胳膊上的肉也晃动如蝴蝶双翼,手里举着什么,无声的往嘴边送,并没有理睬青哲和青花。
青花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发现那人坐在桌边啃骨头,一边啃一边流泪,比吃自己的肉还伤心。表情痛苦不堪,嘴上却吃的乐以忘忧。那人终于看见青花,抱上屋里染了血的白布飞奔进了里屋,像在护食。青花觉得这胖子奔跑间地板颤动如地震,直到那胖子躲进里屋关上房门,震动才停止下来。
青哲快步跟去,胖子也不管入侵者,大坨肥肉瘫在地上,坐下就开始吃。吃完骨头又扒开白布,撕咬上边残留的皮肤。
这白布的料子,居然和温窈穿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青花也凑过来看了一眼,顿时胃里一阵恶心,想起温窈刚刚要脱掉衣服扯下来的皮肤,突然明白了这胖子在吃什么。
他把洋钱道的行者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觉得恶心,胃还是“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似乎在提醒他进食。青花吓得把自己的衣摆也撕了一块,嘴巴又缠了两圈布,挺好看的一张脸,现下勒的发红变形。
“咱们出去,别怕。”
青花点头,一眼都不敢看温窈。
这第二户人家里没有胖子,是个躺在床上的妇人。
那妇人身形瘦弱到病态,盖着薄被,眼下发青,口中有残留的白沫和血迹,翻着眼皮,已经死了多时了。她身旁躺了一个穿着寿衣,四五岁大的孩子,青哲抬手去摸了摸孩子的额头,也是一片冰凉。
青花唔唔了两声,青哲看他想说话,抬手要给他解开脑后的系带。青花吓得摇着头往后退,一不小心扯偏了妇人盖在身上的被子。
被子下的上半身犹如脸盆,所有的器官都干枯了,胃部萎缩干枯的最为厉害,然后是小肠,食道,一个一个的小窟窿点缀在内脏上,看的青花脑子里“嗡”的一声,瞳孔因为惊恐竖立成一条发丝般的线。他弯下身,撑着膝盖,从被捆起来的口中滴出几滴鲜血。
青哲点了他几个穴道,掌中莹白的光亮往青花身上灌进,发现青花的内脏正在互相排斥,胃部在逐渐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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