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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来来,让我尝尝你泡的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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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去找宋副参的时候,就说司令找他,”周羲琤出门的时候嘱咐曹春元道,“报顾参的名字他一定不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接待室,一个警卫正立在单人小沙发旁,躬身给背对着门口的那位端了杯茶。后者接过来喝了一口,立马坐直了递了回去:“你们沚州为什么要用这么烫的水冲年景青!茶都黄了你看不到吗?”

小警卫吓得一激灵,站在一旁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求助似的往门口看过来。

“沚州没有好山好水,顾总参凑合吧。”周羲琤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平板着一张脸,“喝不死的。”

警卫见两人进来,忙一点头溜出门去。瘟神没了童子,自己无法作威作福,终于屈尊降贵地站起身来。

“我们羲琤来了。”他笑着转过身,向门口走过去,“想不想我?”

顾鉴舟年纪三十出头,身形颀长,身量匀称好看,着高级将官军服更显挺拔舒展。腰间的皮带扣铮亮,手腕袖扣精致崭新,几步走来潇洒得很。

“不想。”周羲琤往边上沙发一靠,屈起条腿来鞋尖点在地上,低头兀自去弄茶喝,“好容易清净清净。”

顾鉴舟一笑,伸手跟靳秩徽互一拍肩,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都看着周羲琤。

“怎么脸色不好啊?沚州短你伙食了?”顾鉴舟歪着头对他看了一会,又看了看靳秩徽道,“我早说来我们潼州嘛,有山有水有吃有喝,天天舒服得不行。不比你们这儿守着个大山坡子强?”

周羲琤看了他一眼,顾鉴舟又继续逗他道:“老程原话,要是小周参过去就给双倍薪水,马上让我这个老的滚蛋,一点不妨碍你接着当总参。”

“不感兴趣。”周羲琤闷闷地说。他又看了一眼靳秩徽道:“哦,对。感不感兴趣我也做不了主,真真假假都是沚州司令说了算,你去问他吧。”

顾鉴舟不留痕迹地在两人之间看了看,只听靳秩徽悠然笑道:“好啊。羲琤愿意去我当然不拦着,只是一个地方不能有俩司令。潼州想要羲琤,那老程是不是也换换地方?”

“你净是个会搞破坏的,”顾鉴舟用手点着靳秩徽,“还动不动就往我头上安。在军校这么些年,你自己说我跟老程给你背了多少锅。”

“你们可也有份,”靳秩徽道,“哪次冤枉?还不是心甘情愿的。”

“羲琤,这人不讲理,我不跟他废话了。”顾鉴舟向周羲琤道,“来来,让我尝尝你泡的茶。”

周羲琤举着杯子走过去,却发现两人这位置选得讨巧。顾鉴舟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旁边靳秩徽坐在双人沙发的左边,中间正好空出一个位子。一会儿宋钦要来,总不能让他坐在长官和上级的中间,那也太不地道了。

他顿了顿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中间的空位上,伸手把茶递给顾鉴舟道:“水可不好。”

“茶不在水,”顾鉴舟揭开盖子,弯起来了,“在人。”

三人正说着,门又被推开了。宋钦站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就要走人。

“宋副参,”顾鉴舟拖长了调子叫他,修长的手臂曲起来搭在沙发背上,看向门口道,“跑什么啊。”

“你有事儿吗?”宋钦一手扶在门上,抬腿就要出去。

“就算我没什么事儿,你也不好把你们司令撂在这儿啊,”顾鉴舟笑着一指靳秩徽,“是不是啊,师弟?”

并排的两人都没抬头,宋钦终于愤愤地摔上门,站在厅中间瞪着他。

“干嘛啊,宋钦你不要太小心眼儿了,不就是上次把你赌到丢了个裤头嘛,还过不去了,”顾鉴舟伸长了手,晃着杯子向宋钦道,“没水了。”

宋钦愤恨地看着他,站了半天才走过去一把夺过来,小声嘀咕道:“怎么没烫死你。”

四人免不了又是一通笑闹,落了座便都敛下神色来。周羲琤向顾鉴舟问道:“鉴舟,你怎么到沚州来了?是潼州有什么事儿吗?”

顾鉴舟却反问他道:“你们看过马坪的战报了吗?”

“当然。”周羲琤道,“上午刚开会说完,觉得可能要顶不住。”

“肯定是顶不住的,只是个时间问题。这次要是从淮州起来,那跟西隆来一场是在所难免的了。”顾鉴舟道,“淮掖昨天急电潼州,老程把我发过去了。我绕一遍沚州,一来看看你们,二也是问问,要是西隆从马坪进军,你们怎么打算?”

靳秩徽道:“淮州要顾着淮掖,无心对外。潞州和泽州自保都成问题,不能指着他们。五州和西隆打起来,还是咱们沚、潼两州配合,相互补个周全。”

“老程也是这个意思,”顾鉴舟颔首,“他想让我跟淮掖提,让两州要合并作战。你们现在有初步的想法吗?”

“宋钦,”靳秩徽向他示意,“去把战略图挂起来,给顾参说说。”

二十分钟之后,顾鉴舟站在大地图前,指了指固遥又指了指东白口,转身向靳秩徽道:“东白口险要,明显适合设伏。这么好的一条路,小羲琤竟然没给你提出来?”

周羲琤眉头一挑。

“周参提了,”靳秩徽道,“但是固遥是个大缺口。潞州的防御太过薄弱,边上几个要塞和关隘在城防和驻防上都差得很多。一旦西隆军队打到固遥,基本没有回扑的可能性,整个潞州就会被打开了。所以与其在东白口引诱设伏,不如守好固遥,以静制动,才能保潞州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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