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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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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煜扭过头,目光淹没在沉沉夜色之中,按着兜里的手机,胸间环绕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气息。

……

盛大一行人抵达平安旅馆时,旅馆的老板娘和服务员们都很激动,一个个早已在房间里备好了热水和吃食,清洁工作也做了一遍又一遍。

可当盛霆砚进入房间后,脸色还是变了。

白涵宇看到总裁明显不对劲的神情,四处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又检查了一番枕头、被褥,就差点没把床下的拖鞋拿到鼻子底闻闻了。

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异味,但是较中午已经相当好了。

但谁让总裁嗅觉这么变态呢?

“苏煜,你没问题吧?”

“我没事,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嗯。”

盛霆砚说完,苏煜关上了门。

白涵宇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总裁的脸色,“总裁,您看……”

“今晚睡车里。”

“……”果然。

“但是总裁您睡车里,第二天起来腿会疼的。”

那么长的腿,蜷在狭小的车舱内,不疼才见鬼呢。

白涵宇想想就心疼。

盛霆砚没理他,只手松开胸膛两颗纽扣朝浴室走去。

“放水。”

“好的!”

白涵宇放完水后,就被赶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盛霆砚拧开水龙头,放下手机,余光不经意瞥到窗外一抹小小的身影。

一个红衣小女孩蹲在地上哭,头埋在膝盖里,旅馆标牌微光打在她的身上,“呜呜,妈妈,我的妈妈不见了~”

“叔叔,可以帮我找一下妈妈吗?”

梵茵站在石头上,高高举着手机。

消息都发过去半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回信?

难道是山里信号不好?

‘叮——’

【苏煜】:好

屏幕上,一个字发过来时,梵茵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可还不待她从石头上下来,一道刺眼的灯光就远远照了过来。

下意识地,她躲到了大树后面。

盛霆砚拿着手机,寻找小女孩半天,还没看到人影,准备打110.

不想,无意后退的一步居然踩了空。

“嘭——”

一道闷响传来时,大树后,梵茵吃了一惊。

有人掉坑里了?

她缓缓从树后走出来,循着声源走过去。

待走到跟前,看到坑里的人时,吓得小心脏一提,差点梗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停了。

总、总裁?

总裁掉坑里了?

不深不浅的三米多坑里,男人身形挺拔,英眉朗目,轮廓清隽,不是盛霆砚又是谁?

他的手机不知道摔到了哪里,灯光消失,周身一片漆黑。

但目光明显是朝向她的。

梵茵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似的,僵硬的站在坑上面。

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算了,不管来不来得及,早死不如晚死。

梵茵打定主意,拔腿就要跑,却忽然发现……坑里男人缓缓伸出了手,好像在试探着周围环境。

他薄唇紧抿,轮廓微绷,看上去……好像有点紧张?

梵茵逃跑的步伐止住了。

怎么回事?

她记得,他的眼睛没问题啊。

难道是……夜盲?!

“咕咚~”

为了试探自己的猜想,梵茵捏起一颗小小石子,轻轻的朝他身上砸去。

果然,男人没躲开。

可黑暗中,嗅觉和触觉都更为明显。

“谁?”

即使看不见,那凌厉逼人的沉嗓还是把梵茵吓得一哆嗦。

看来还真是夜盲。

这里距离平安旅馆不过百十米,如果他想让别人来帮忙的话,完全可以喊一嗓子,可是没有。

是怕有人发现他这个隐疾?

那她要不要……

梵茵左右望了一圈,忽然想起上次温暖对她说的话:下次再见面,当心死在他手里。

还是算了。

梵茵转身离开。

盛霆砚听到一阵极轻的脚步声。

几秒后,一条长长的藤条伸到坑里。

梵茵趴在坑边,快速摆着藤条。

盛霆砚感觉手边有树叶一直磨蹭。

抓住,快抓住啊。

梵茵有些急,上半身朝坑里又倾了倾。

盛霆砚一把拽住藤条,手臂用力。

“啊——”

猝不及防的,梵茵连人待藤条都被拉进了坑里,角度精准的摔在了男人身上。

足足三米高距离,四十五公斤,冲击力不小。

梵茵感觉自己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肉垫子上,鼻子都生疼,唇边抵着圆圆一小粒不明物体,耳边传来男人沉闷低哼。

盛霆砚被她直接撞入了坑底,后背疼痛还没来及传入大脑,膛前那一瞬间柔软摩擦过茱萸的战栗感,便袭遍了脑皮层。

像一道电,直接劈了进来。

盛霆砚恼怒,一把推开她,将人死死按在了身底。

“咳咳~咳~”

梵茵还没反应过来手痛脚痛,就又被人一百八十度翻转了,脖子还被死死扼住。

“你是谁?”

盛霆砚大掌将她双手牢牢控制在头顶,长腿压制着下半身,另一只手去掐住她的脖子。

梵茵觉得眼前一黑,快不能呼吸了。

“说话!”

男人嗓音凌厉,目光精锐,在黑漆漆的坑里,带着一股震人心弦的威慑力,像是把人的魂魄都要吓得颤抖。

梵茵后悔至极。

中山狼。

可她不能说话,不说话还不见得会怎么样,一旦说话,保不准就被他新仇连旧恨一起算,残害在荒野。

“女人?”

盛霆砚感受到她的身子隐隐在扭动,通体都软绵绵的,好像没骨头似的,手底下肌肤也滑腻的要命。

他手下的力道松了松。

不想继续在她身上呆着了。

梵茵终于逮住机会,拼命地趴在一旁喘气。

“说话不会吗?”

梵茵喘息的动作顿了顿。

“哑巴了?”

“……”

“真哑巴?”

梵茵还是没说话。

盛霆砚静了几秒,空气中,只能清晰听到两道呼吸声。

“没伤着你吧?”

他语气忽然变得客气又温柔。

梵茵有些惊诧的转脸看着他。

“带我出去吧。”

盛霆砚伸出一只手臂。

原来是有求于人。

梵茵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想到他刚才掐着她的力道,分明要下死手,有些不情不愿的看着那只手臂。

最终还是拉住了。

“你是附近人家?”

盛夏,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能清晰感受到她纤长的手指和掌心的温度。

梵茵没说话。

“忘了你是个哑巴。”

梵茵,“……”

“走吧。”

梵茵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个凹凸不平的坑。

从东南角比较好上。

她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转身,不料,男人刚一走动,脚底就踩到一块石头,身形前倾。

梵茵下意识用后背去接。

盛霆砚很高,足足高她二十公分,导致扶住她的时候,掌心从上到下,从她的额头一直滑到……

山峰。

“!”

一道电流从梵茵体内迅速窜过,她狠狠战栗了一下,脸像被人按在火盆里烧一样,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盛霆砚抱着她,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拿开手,眉峰微蹙。

过了一会儿。

“走吧。”

走吧?

他、他碰到了,都不道歉一下?

没由来的,一簇怒火忽然在梵茵心底升起。

“怎么了?”

盛霆砚问。

梵茵没说话。

盛霆砚想她该是生气了,低头想道歉时,鼻间倏的摄入一抹淡淡的花香,是从她发间散发出来的。

这香味,有些熟悉。

梵茵等了几秒,见他还没道歉,平复了一番呼吸,微微朝前试探有没有石块。

不想,一只大手忽然狠狠攥住了她的腰身。

“怎么,想勾引我到上面去。”

“……”

一句话落,梵茵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她本来在等他的道歉,没想到,不仅没等到,还等来了一句羞辱?

羞赧和窘迫一起袭来,终于将那一小簇火苗彻底点燃。

梵茵妄图掰开他的手逃离,可男人攥的死死的,就像老虎钳子。

“在玩欲擒故纵?”

盛霆砚勾着唇,嗓音里有显而易见的讥讽。

梵茵不知道自己扶了他,又被占了便宜,为什么还要被嘲笑,明明刚才他对她还很客气。

她站在原地,气的握紧了拳头。

“是不是还要给你点甜头?”

盛霆砚问她,语道里的轻视像一柄柄箭。

这话根本听不下去了,可她也逃脱不了。

梵茵站在原地,唇瓣颤抖,最后拿着他的胳膊,一步步朝前走。

盛霆砚见她如此主动,眼底的嫌恶更重了。

而他更嫌恶的是,刚才抱着的那一战栗,手底握着的柔软腰肢……

居然让他可耻的起了反应。

这反应,让他想把痛苦翻倍加诸在她身上。

“刚才是你推我下来的?”

又添了一条罪名,梵茵感觉自己脑子都快气炸成一朵花了。

盛霆砚察觉到她握着他的手臂都紧了,许久没感受过的快意,再次袭上心头,唇边甚至都勾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石头也是你砸的?”

梵茵闻声,心咯噔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那、那个只能算是小石子吧?石头?

“承认了?”

盛霆砚薄唇轻掀,握着她的腰又缩紧了。

“心跳的这么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企图?”

她的腰肢很细很软,细到让他有种再用一点力就能握断了的感觉,软到仿佛在触摸。

意识到自己的注意力又轻而易举被分散了,盛霆砚转过脸,鼻间微重喘息,恨不得把她掐死。

丑女人。

梵茵咬着牙,极力抑制着情绪。

她的企图?

上坡时,她看见了他的手机,弯腰捡起。

盛霆砚感觉到她停住了,以为她是故意的,伸手催促……

一巴掌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倍弹,还响亮。

梵茵倒吸了一口冷气,抬起头,睁大眼睛。

盛霆砚面无表情,只是呼吸泄露了他的想法。

急促、沉重。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怎么的。

该死。

梵茵在他胸膛狠狠捶了一拳,就要跑。

“带我上去。”

盛霆砚仍旧死死拽住她,不容抗拒。

离上坡只有一步,梵茵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怕惨剧重演,违心的把他拉了上来。

盛霆砚仍然不松手,口吻冷静,“送我回旅馆。”

旅馆?他也住在旅馆?

绝对不可能把他送到旅馆,否则他就发现她了。

以他这种恩将仇报,反咬一口的性格……

可梵茵又被他抓住,实在没办法,急躁之时,低头看见他的手。

她拉起他的手。

盛霆砚本想甩开她,可感受到了她指尖在他手心写字。

细细温温的指尖,指甲经过修剪,在手心每划过一下都带着一小簇电流,尤其在失去视觉人的世界里,更是呈无数倍放大,顺着四肢百骸流入心脏。

——直走一百米,即可到达。

“真有方法。”

黑暗中,他嗤笑一声,笑声中明显别有意味,不像是在夸奖她聪明,反而包含着另一种意义。

梵茵没心思去费解他把人想龌龊的心思,写完后,还好心的从旁边拿过来一根木头,当做拐杖,放到他手边。

盛霆砚没有松开她,接住她递过来的东西,想看她在搞什么名堂,待发现那根木头,很适合当拐杖时,倏的扔开,嘴角嗤笑终于变成皮笑肉不笑的狠戾,好像对某人恨之入骨。

“把我当成瞎子?”

梵茵,“……”他把她当成哑巴,她都没说什么。

“带我回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留宿旅馆?”

男人语道诱惑,奚落至极。

梵茵颤颤巍巍的拿起他的手,好。

盛霆砚感受到那个字时,笑出了声,也放松了警惕。

不料,下一瞬,梵茵狠狠的踩上了他的脚,逃之夭夭。

盛霆砚发出一道痛苦闷哼,“丑女人!”

梵茵如一阵风般,极速跑到了旅馆,快速收拾好自己东西就从偏门跑出去。

临走时,随意敲响了一扇门,把盛霆砚的手机放在门口。

白涵宇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打开门时,就发现总裁的手机居然在门口。

他一抖,瞌睡虫都抖飞了。

见四下无人,拿着手机去总裁房间找总裁,不过房间里并没有人,灯光还亮着,浴缸里的水也是干净的。

他吓了一跳,赶紧打开手电筒去外面找。

一簇灯光远远传来时,盛霆砚终于恢复视觉,朝那里走过去。

白涵宇看见了总裁的身影,兴冲冲跑上去,发现……总裁的脸比包青天还黑。

“总裁,您、您刚才去哪了?”

盛霆砚冷笑,把手里的朽木都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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