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急着走呀(1/2)
那信封之上, 用小楷写了东子安三个字。
赵栀缓缓站起了身,朝着韶华走了过去, 眸色深沉:“弟妹,你在哪儿拿到的这封信?”
刘诗云这儿刚出了事, 东子安便给她送了信, 这其中……必有蹊跷。
韶华身上穿的, 还是之前那身布满补丁的衣裳,却比之前洁净了不少, 但因洗的次数太多了,倒有些发白。赵栀给韶华的药膏, 韶华每日都有涂抹,如今脸上的冻疮也好了许多, 只剩下了小小的两块,不知到最后是能愈合,还是会落了疤痕。
韶华轻轻握住了赵栀的手,便带着她朝房外走了出去,朝着墙上的一个飞镖指了过去:“信扎在……这个东西上面。”
她有些字不会说,说话便有些缓慢。
赵栀点了点头,心中明了。她懂了,定是有人来到了这院里, 将信被扎在飞镖上, 又将飞镖射到了墙上。
她将信握紧,伸出了一只手,帮韶华理了理鬓角间的杂发, 面色颇有些无奈:“弟妹,给你备了挽发的簪子,你怎的不挽起来?这般散着,风一吹你便得吃一嘴的碎发!”
韶华淡淡笑了一笑,从怀中将赵栀送她的几根金簪拿了出来,放在了赵栀的手中,摇了摇头:“还你。”
她不能老要别人的东西。
近些天来,赵栀日日让林婆子熬润嗓子的草药给韶华喝,韶华从不嫌苦,也不嫌烫,往往熬好的草药正冒着热气,她就直接仰头喝了,喝完之后,她的嘴里都得被烫掉一层皮,赵栀说她许多次,她都不改这个毛病,只道是怕饿着肚子,习惯了。
喝润嗓子的草药喝多了,韶华的嗓子也比之以前好了许多,虽不清脆好听,但也不是那般沙哑嘲哳,可勉强入耳了。
赵栀嗔怒望了她一眼,没有接她手中的簪子:“三爷同太子是同门师兄弟,你我便是亲人,快些收着,莫要客气,再说了……你还是我朋友,送朋友些礼物,也是应当的。”
赵栀说罢,便退到了一旁,来到了一个小角落里,将信封撕开,把信取了出来,将其展开,垂眸扫了几眼。
她看了一眼信,面色一白,忙将信紧攥了起来。
东子安说,若是自己今日申时到城门口寻他,同他说几句话,他便让王永言,将刘诗云从房内放出来,不再软禁她。
信上一再说明,他只是要同自己说几句话,并不做些别的,且他真的有办法,让王永言将刘诗云从房内放出来。
这时,自赵栀的院落门口,过去了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一边拿着扫把,一边凑在了一处,低声嘟囔了起来。
“你晓不晓得,那刘家的姑娘,被王二少爷锁在房子里,从昨日晚上到现在,王二少爷一口饭都未给他吃,她脖子上伤口那般深,连药都没换过,多半已感染的深了。”
“听闻她们家里人都嫌她丢人,不去管她了,任由王家糟蹋,让她在那自生自灭呢,她那些个昔日里关系好的闺阁小姐,竟都在那看着笑话,无一人想她的,都道个是活该,还生怕被她连累,急着同她摆脱关系。”
“听闻刘小姐尚未出阁时,对她那几个庶妹好的没话多,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的闺房都被那几个庶妹占了,房内好东西,尽被搬了个干净,任刘家夫人闹着上吊自杀,大哭大喊,刘家老爷只道不管,说看着她的东西眼烦,被搬空了倒是心净,便由着她那几个年幼的庶妹胡闹。”
“外头的事同我们没个关联,也不必去讨论,只是不知刘小姐还能活多久,那伤口若是再不换药,再不吃些东西饮些水,怕是撑不到今晚了。”
“不知真的还是假的,听王府的姊妹说,她如今还
发着烧,王家连棺材都给她备好了。”
“尽都是听来的!谁晓得哪句真哪句假,是被人添油加醋说的,我们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惹了祸事。”
两个丫鬟一边小声说着,一边离了院,朝大房院里走了去。
赵栀面色一白,轻轻握紧了双手,想了一想,便出了院,朝着自个儿以前住的西院里走了过去。
那院落里还放着她许多旧衣裳,她去见东子安,恰恰派上了用场,穿着去不引人瞩目,三爷得傍晚才能回来,她怕到时候……诗云再出什么事,一切再来不及。
不过是陪他说几句话而已,若是他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自己便直接喊人。反正又不是傍晚去见他,天还亮着,皇城门口都是百姓,还有卖东西的小贩,门口有禁军守着,光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赵栀刚刚出了院,紫云便急着追了出来,高声道:“夫人!好端端的,您往西院跑什么?有何吩咐,让奴婢去做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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