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2】（2/2）

沙发上歪着脖子睡得腰酸背痛的林然也的这个漫长的回笼觉终于结束了。

鼻子总是先于眼睛苏醒，香味在鼻子里乱窜，而嘴巴里却泛起淡淡的苦味，林然也受不了地睁开眼，准备起身去洗漱。

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何谓之突然把手伸向林然也的脖颈，五指收紧，用力捏了捏，林然也便感觉酸软的脖子疼了一下后就松弛了下来。于是他又顺着力道自己动了动脑袋，左三圈右三圈之后，神清气爽。

不过刷牙还是不能耽搁，林然也拍了拍何谓之的手背，说声“谢了”就小跑着进卫生间了，外面还下着雨，林然也勉强就着浴室的下水道完成了洗漱任务。等他出来，粥和煎蛋火腿已经摆上客厅的小餐桌了。

林然也从卫生间出来前刚洗过手，手还是湿的没来得及擦，何谓之见了便把原本准备递给他的筷子换成了纸巾，等林然也擦完手才把筷子递给他。林然也还有些觉得擦手这个步骤有些多余，但何谓之递到眼前的纸他条件反射就接过来了，只好赶紧三两秒擦完，然后坐下，把筷子戳进粥里后直接端起碗喝了一大口，白粥里还撒了些火腿碎，与他刚醒来时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慢点喝。”何谓之嘴上这么提醒，手上筷子却是夹了一大块淋了香油的蒸火腿放进林然也碗里。

刚浅了一层的碗又满了。

大口闷了一口粥后，心里得到满足后的林然也就不再吃得那么急切了，反而细嚼慢咽地准备和何谓之聊聊夜里的事。林然也不确定那件事在何谓之那里是否是一个不可碰的雷区，但何谓之一大早看到自己从沙发上醒来应该就知道夜里肯定发生了点什么。有些事没碰上的话可以假装不存在，既然碰上了那还是坦诚相待说清楚的好。自己虽然没必要装傻，但到底涉及何谓之的隐私，他还是难免有些不安。林然也往嘴里塞了口香肠，故意有些口齿不清地问：“你还记得天还没亮那会儿的事吗？”

何谓之早料到早晚要谈论这个话题，他不紧不慢把嘴里的粥咽下去了才回答：“嗯，是。老毛病了，在这里住又遇上下雨天就会这样。”

林然也：“为什么啊？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人在小客厅里吃饭，大门还上着锁，只有大客厅墙上的一扇小窗户开着。雨下得不算大，因此只是偶尔有些风声雨声泻进来。

何谓之夹了一筷子前几天隔壁大婶送过来的咸菜，却没往嘴里送，而是放到粥里搅拌。

何谓之问：“你想听恐怖故事还是温情往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