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模特临时有事不来，这不奇怪，可没有通知就爽约的，顾恩还是头一次碰到。www.dizhu.org顾恩从艺几年就跟阿锋合作了几年，对这个老主顾，阿锋还是很上心的。顾恩给阿锋打了电话，没提自己和他的关系，也没提借钱，阿锋就已经来了火气，当下放了狠话：要是阿辰不给顾恩跪着道歉，这模特圈就永远不给他混了。

又过了两天，阿辰出现在顾恩门口。顾恩一出来，他就说：“我该死。”

他脚下一曲，眼看就要下跪。顾恩阻止了他。

“你不该死，”顾恩说，侧身让他进去。

阿辰踌躇着说：“我没钱还你……”

“原因？”

“拿去喝酒了。”阿辰吞吞吐吐地说，“晚上喝醉了，第二天醒来时就已经六点多了。之后一直觉得对不住你，就没敢来。”

“怎么会，”顾恩说，“我们不是同学吗。”

阿辰脸色更加难看了。他一再道歉，来来去去都是那几个词，顾恩打断他说：“道歉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他们进了画室，顾恩拿起最大的画板，“没钱还的话，让我多画几次就可以了。”

“哦，好、好啊！”阿辰赶紧到屋子中央坐下，“你真是好人！”

“站起来。”顾恩说。阿辰不明所以，又站了起来。

顾恩看着他身上毫无品味可言的衬衫，不满地说：“衣服脱掉。”

“啥？！”

顾恩宣布：“今天画人体。www.dizhu.org”

阿辰怔了，问道：“上一幅头像呢，那幅还没画完吧？”

“隔太久没画，没感觉，撕了。”顾恩说着，在画板上铺了张雪白的大画纸，是上一张的四倍之大。万事俱备，只欠一具身体。顾恩静静坐着，等阿辰行动。

阿辰站着迟迟不动。他说：“那个，顾恩，可不可以不要画人体……”

“为什么？你在别处也能画。”

“这不一样，”阿辰为难地挠着头，“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对着半生不熟的恩主宽衣解带，令他分外难堪。

顾恩问他：“头像四十，半身带手七十，人体一次一百五，哪个还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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