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吗（1/2）
纪怀阑从厉景煦口袋里把那张画拿出来, 打开放在桌面上, 他突然发现厉景煦上色是有规律的。
“这是阴影？”纪怀阑指了指衣袖上颜色较深的一条蓝色痕迹。
厉景煦：“嗯。”
纪怀阑撑着下巴，盯着这幅画，想要把厉景煦遣送回娜塔莎夫人身边。
余光里厉景煦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纪怀阑很苦恼, 觉得自己大难临头又不能伤害厉景煦的自尊心。
厉景煦笑, 他用食指拨了拨纪怀阑一眨一眨的眼睫毛，纪怀阑慌乱地眨眼蹭到他的指尖。
“蓝色是白色阴影, 红色是胸花。”彩虹色是因为你喜欢。
厉景煦解释，眼神期待，好像要让他想起什么。
纪怀阑努力把自己带到厉景煦的情景里。
“这是哪次的礼服……”纪怀阑得出结论。
“嗯，猜对了。”
厉景煦把画拿回来，并不准备让他继续猜下去, 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哦……”纪怀阑感觉厉景煦没有多么开心，因为他忘记了什么还有些遗憾。
“阿洛给我的礼物，收到了。”厉景煦揉一把他的头发, “早点休息，一会陪你睡觉。”
纪怀阑目送厉景煦离开, 胸腔胀胀的，遗忘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厉景煦觉得意义非常的事情对之前的他根本不重要, 不能因此而苛求他。
纪怀阑换了泳裤, 披着浴袍, 两节楼梯并成一阶跨过, 匆匆往外跑。
“纪先生。”安东尼跟他打招呼, “你要去做什么？”
“晚上好安东尼。”纪怀阑问声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纪怀阑站在院内的露天浴池旁，用脚尖试了试水温。
“噗通”一声，纪怀阑脱下浴袍仰面跌入水里，这泳池要比A国的小些，他仰头，星空朦胧。
纪怀阑游了两个来回，泡在水里，他往厉景煦书房所在的位置看去，发现有一个人影背光站在那儿，根据身形估测应该是厉景煦。
他收回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
厉景煦听见院子里沉闷的水声，拉开窗帘倚在床边往下看。
纪怀阑一个人泡在水里，手臂在水中划动几下，又很快停下来。
泳池波光粼粼，室内的灯光打碎了揉在一池水中，纪怀阑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线条被泳池中的水弯曲，沾着水迹的皮肤有种别样的光泽。
“怎么突然出来游泳？”厉景煦怕他生病，拿着毛巾走近他。
“热，不想睡觉。”纪怀阑抹一把头发，湿漉漉的发丝被他悉数拨到脑后，他游到泳池边，仰头看厉景煦。
水波荡漾，纪怀阑眼底如同藏着揉碎的星子，脸颊带着水汽。
“有点凉。”厉景煦蹲下，捏了捏纪怀阑肩部肌肉感受温度。
“那我马上回去。”纪怀阑手掌叠在泳池边缘，懒洋洋地把下巴搭在上面，仰头和厉景煦对视。
厉景煦将衣扣一颗颗解开，赤着上身下水，并肩和纪怀阑靠在泳池边缘。
“喝酒吗？”厉景煦问他。
“我以为你会问我喝牛奶吗。”纪怀阑用有些古怪地眼神回望他。
“也可以。”厉景煦伸臂拿过岸上的手机，还是让安东尼送了酒过来。
棕黄色的威士忌，厉景煦拿起酒杯给纪怀阑倒了一点。
“唔。”纪怀阑抿了一口，酒精味冲的他眼眶有些红，能给的评价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
“喝牛奶？”厉景煦把玻璃酒杯放在岸边，重新确认。
“不要。”纪怀阑摇摇头，重新抿一口威士忌，“还行。”
他蜷起舌头，感受口腔里的酒精味。
“慢点喝。”厉景煦嘱咐，倒也没有阻止他。
“那幅画还在你身上吗？”纪怀阑回头看厉景煦放在地上的衣服。
“在。”厉景煦喝一口酒，仰头看天，说不上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再看一眼。”纪怀阑擦干手，要从厉景煦的口袋里把画拿出来。
“不用了。”厉景煦拦住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揽进自己怀里，“我画的太丑。”
“还行……”纪怀阑低声说，他的背贴着厉景煦的胸，水温凉，厉景煦的体温显得尤其地热。
“还行？”厉景煦笑着反问，纪怀阑想要违心夸奖他的样子很可爱。
“……对。”纪怀阑硬着头皮说。
厉景煦在他湿漉漉的发顶亲了亲。
“下次能不能换个甜一点的酒。”纪怀阑嫌弃地把杯里的威士忌饮尽，水杯推到岸边。
“可以。”厉景煦没有原则地答应。
“不要奶油酒，像小孩子喝的又太腻。”纪怀阑靠在厉景煦怀里继续提要求。
“嗯，不会。”
纪怀阑拿过手机，帮那张他和厉景煦一起完成的画照了一张相，然后把微信微博等社交账号的头像换掉。
“你要换吗？”纪怀阑把手机拿给他看。
厉景煦愣了下，说：“嗯。”
“你的画还在楼上，一会儿上楼再换。”纪怀阑把手机放下，小腿蹬了几下往泳池中央游去。
厉景煦仰头把酒喝完，很快追上他。
“不要拽我。”纪怀阑挣了挣脚脖，在厉景煦的干扰下只能停下来。威士忌的力道慢慢显现，他脸上一片绯红，无奈停下之后懒懒地趴在厉景煦的肩膀上，“你有没有开心一点？”
厉景煦：“嗯。”
纪怀阑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以后的我都会记住。”几分酒意让他思绪活跃，“你不能像今天一样，什么都不跟我说就离开。”
厉景煦沉默。
“厉景煦？”纪怀阑捏住他的耳朵，对着厉景煦耳廓叫他的名字，确认他确实听到自己说的话。
厉景煦看他，纪怀阑脸已经红了一片，酒劲太大，他为了证明自己又喝的太猛，竟然有几分醉意。
“听到了。”厉景煦把他的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要回去睡觉了，阿洛能游回去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