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倒v结束】（1/2）

厉景煦很难描述他现在的感觉, 这种感觉比两年前的那个圣诞还要让他觉得温暖。

夏季三十度左右的天气, 室内开着充足的冷气, 纪怀阑因为他的捉弄慌乱地跑掉, 又小声地跟他说“我可以为了你再努力一点”，世上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

纪怀阑从他怀里跳出来，挠下头发, 这样跟厉景煦说话还是会让他觉得羞耻。

“那我背剧本了。”

电视屏幕《史诗》切到下一个镜头，纪怀阑拿起《寻踪》的剧本翻了几页，若无其事地抬眼观察厉景煦的反应。

厉景煦跟他对视, 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认可：“加油。”

纪怀阑：“你这么相信我……”他仰头看了一眼客厅吊顶上的水晶灯, 觉得这世界很魔幻。哪怕是去年, 他也想不到他和厉景煦竟然会有这一天。

“我如果还是阿洛伊斯, 估计也会折在你手里。”纪怀阑得出一个让他有些窒息的结论，“你真可怕。”他这样评价。

厉景煦有些意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不是重生成纪怀阑, 大概不久之后我就会觉得，其实和你在一起也还不错……”

必须和厉景煦在一起已经成为一个无解的命题, 除了在互相帮助的时候厉景煦有那么一点烦人，阿洛伊斯能够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样听起来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两个人不美妙的开始已经成为厉景煦的心结, 他能够提前计划到结果, 却忽视了阿洛伊斯的感情。

纪怀阑瞪他：“好在哪里？”

“好在……你没有提出离婚？”厉景煦嘴角上扬, “我以为这一天不远了。”

“我敢吗我？”纪怀阑气冲冲地摇他的肩膀。

“咳, 不提当然是最好的。”厉景煦顺势把他的手握在手里, 亲了亲, “抱歉，阿洛，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永远为他的行为感到抱歉，他可以一遍遍认错，虽然知道于事无补，但每次提起这件事他都应该向纪怀阑道歉。

“……他现在手里还有几幅画？”纪怀阑愣了下，询问关于纪胜权的事情，“我前几天，看见了。”

他说的很含糊，这些事情会让他有些难过。

他一直关注着国内外的网站，疑似的画作结合细节图和选择出售的时间就能确认。

光是他近期看到就已经有四幅之多，暗地里直接达成交易的可能要更多。

这样的数额和揽金速度，纪怀阑怀疑纪胜权手里的已经不剩多少，不过是压榨阿洛伊斯死亡后最后的价值。

这种事情很难说，纪怀阑也不知道如果没有厉景煦帮纪胜权收尾，他会不会某天突然被起诉，然后锒铛入狱。甚至可能成为替罪羊。

“都怪我，别难过。”厉景煦用手指蹭蹭纪怀阑的脸，他本想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告诉他最终结果，“比较好出手的，最近几乎都出掉了。国内刚好避开A国的监管，剩下的，是你比较早期的作品。”

阿洛伊斯早期的作品比较稚嫩，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那是他对仿画兴趣萌生的阶段。

即便没有厉景煦，事情很大可能也会发生到这么糟糕的地步。

不是所有父母对孩子的爱都无条件，利益远大于纪胜权能够承担的风险，哪怕阿洛伊斯因此获刑，他可能会拍拍阿洛伊斯的头，告诉他：“这些钱有一部分是你的，爸爸帮你留到出狱。”

没有愧疚，不会悔改。

“对，怪你。”纪怀阑顺着厉景煦说。

哪怕知道没有厉景煦他岁月静好的梦也会碎，还是会有些遗憾。

遗憾他和厉景煦的相遇方式，遗憾他那么早就明白人生有无法弥补的缺憾。

厉景煦把纪怀阑拉过来：“阿洛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等《寻踪》拍完，我们去R国滑雪吧。”纪怀阑想了想说。

不是滑雪季，许多雪场会拒绝对外开放，这样的赛道对运动员对专业水平要求更高。

这是一项纪怀阑比较喜欢的运动。

“好，说起来阿洛滑雪还是我教的。”

“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纪怀阑强调。

“先生，水。”安东尼端了两杯柠檬水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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