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扈阳城被誉为“世外桃源”还有一个原因——城中百姓安居乐业,没有贫民存在,即使是相对最为穷困的人家也都有被划分的极为平均的房和地——这也与本朝盛世有关——本来国家与边陲小国互不侵犯,若不是为了让穆沉舟有功在身能够更加顺理成章的登位,顾离是不会选择从军的,本以为对方登上皇位就应该满足了,不曾想却更为膨胀,竟利用自己对他的感情而实现他统一全国的野心,甚至不念旧情,污蔑自己意图谋反!所谓鸟尽弓藏、帝王薄情,不过如是而已。---
春草已经浸没了脚踝,房屋周围的草地上只留出一道被人走出来的小径,与旁边比起来显得极为荒废。这间屋子前面没有挂着任何生食,门被锁的紧紧的,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捕快掏出钥匙打开门,而后向旁边移开几步,等待陆洵先行进去。
方方进入屋内扑鼻而来的就是阵阵浓郁的酒味,屋内简陋,以至于摆设的极为密集,显然家境不甚富裕,许多酒坛横七竖八凌乱的倒在地上。屋内只有两个房间,其中一间门被锁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另一间则似丝毫不曾在意,房门大开着。
捕快去打开锁着的房间的门,顾离则走进开着门的房间。
一眼便看见悬挂着的窗。此时尚且是白天,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直直射入塌上,塌上有一层薄薄的垫子以及显然是换下的未曾清洗过的男女衣物,塌旁如外面一般倾倒着几个坛子,正对着窗户的左边放置了一个书架,书架旁边倚靠着一把油纸伞,书架上是满满的书籍,不似农户的;书架前不远处则是桌子,上面摆有文房四宝,其中宣纸铺开在桌面上,上面有黑色的墨迹。---
顾离拿起纸张,细细默读,想着可以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却终究不曾理解——纸上只有一首尚未写完的诗:
秋水与天争一色,
伊人不复情可测,
且困落木争私许。
未见相思苦作乐,
顾离微微蹙眉,这几句诗可以说是写的很差了,字迹也有些像刚学的,颇有几分现学现卖的感觉。
单看这几句诗当然得不到答案。
拿起油纸伞,打开来观察着:白色的伞面上印着几株浅粉色荷花,只占了伞面四分之一的位置,一株并蒂莲花,两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浅绿色的荷叶映衬下显出和谐而好看的画面。
伞骨上刻了字,刻痕很新,那是一首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感慨故人变心,希望只如初见,多是被伤害了之后才有的想法,也符合顾离……此时的心理。
与感情,绝对脱不了干系。
顾离凝目,转而去了另一间房。
这个房间入目便是供奉着祖先牌位的香台,在其旁边则席地放置着一床被褥,其下未添置任何东西,隐约可以看见泥土与灰尘。陆洵走过去,指着被褥正对着的那个地方,说道:“头骨便是在此发现的,在被褥中正好可以看到那颗头颅的正面。当时白森森的头骨已经被冲洗擦净了,是以并无血迹。只是,”陆洵顿了顿,又说:“牌位上面有些裂痕,”拿起牌位,翻覆着观察,“君子以‘孝’为先,酒鬼此番行为十分不妥。”将牌位递给顾离,顾离接过来仔细打量,其上有几道不甚明显的裂痕交叉在一起,裂口不浅且凌乱中又可窥见几分规律,裂痕之间俱隔着不小的空隙,不似无意中摔坏的,用力向上拔去,不能动摇一丝。
顾离转而走向被褥,蹲下身子按摸着,不错过丝毫空隙。第五次时便感觉到了不同前面的手感,抬头看向陆洵:“这里有东西。”拿出随身携带用来防身的匕首切开被褥,掏出里面的纸条,站起身打开纸条同陆洵一起看。
里面却只写着不规律的数字:
三六
一 二三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