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1/2)
“占一个山头做什么,当山大王吗?我看崔夫人若有此志向,只怕要的是九州莽山,四海危崖。--*--更新快,无防盗上----*---”赵立安悠然接口道。
女子喜笑颜开,附和说道:“这话也不错,只是我不知你有这气量,看来是情报有误了。”话刚说完,将目光转向一边,那陆余走到稍远的一方,像是要故意远离她似的,于是冷笑说道:“我看你跟了一路,也不嫌辛苦,几次想开口叫你停脚,恐你放不下面子,怎的,在树上飞来飞去,累了吧?”
赵立安原想走得紧,正愁如何脱身,便用眼神示意陆余想尽办法将这女子拖住才好。因而有意说道:“此地与别处不同,再过一个时辰,即有万顷浓雾的奇景,到时白云遮路,霎时遍地的小青龙出没,一触即死,诸位若不早些离开,莫怪东道主不留情了。”
陆余一听,吓得脸色登时变白,神态自是慌张万分,他平时最惧无骨蠕动动物,更怕那有骨无足爬行动物,尤以这咬人的毒蛇为甚,虽凭着他的功夫,对付几条蛇并无大碍,只是一看到人家吐着信子,自个儿便先腿软,浑身冒汗,再有九十九层神功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偏偏此时云雾已从半地开始腾空而起,先是一团团的白,后与峰峦叠嶂交汇,渐渐地合成一大片扑将开来。
于是边听边走,唯恐四处有蛇,连那穆秋蘅也顾不得了,等跑出二里路外,正见穆秋蘅在那峰口候着,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他忍不住说道:“姐姐饶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两腿不听使唤,就自个儿走这来了,看在我们少年情谊,千万莫与崔夫人通气害我。”
话已说完,意欲逃走,正思如何归去,忽听得穆秋蘅娇滴滴地一声:“罢了,你自小如此,别人还未逼问,就先求饶,左一句不知道,右一句不知道,不如改名唤作不知道岂不两全。
我也不爱管闲事,你我年纪实不相上下,缘何两年不见,如今看着倒像叔伯辈了,竟满头银丝,是那练功走火入魔了么。”
那陆余从东飞入西,闻言全当耳旁风,只顾寻路离开。--*--更新快,无防盗上----*--穆秋蘅见状也不恼火,跟在后头,一径尾随下去。
陆余原是抄邪路走,专挑些崖腰险流穿过,本以为穆秋蘅早该气急自行走了,一不留神侧身回顾,仍能听得到她身上的铃声响动。因而停下脚步,口中喊道:“好心人做好事,放我走吧,这样跟下去,何时是个头,我若尿急,你也在旁候着吗?”
穆秋蘅一向杀人成性,凶横厉毒,现下却换了副面孔,只见衣剪春烟,神凝秋水,全然是闺中娇女的模样。今日已被陆余略过了好几次,仍无怒气要发作,只是笑说:“等到你说实话,两年前因何叛逃,又为何到了崔氏门下。如今修的什么功法,和赵立安有什么瓜葛。我也实话说了,此番来莽山,与他人无关,不过自作主张,也不想无端惹出是非,你每隔两月来这一次,又无亲戚朋友需看望,怎不叫人起疑,只是我终究想不出缘由。方哥哥又不肯告诉我,我只能来问你了。”
陆余越听越觉不耐烦,不由心生怒火,嚷道:“这便是你说的不管闲事么?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此后莫再烦我了。”接着便用鲜卑密语将前事说了个大概。
穆秋蘅呆了一呆,本无数猜想,如今被扫得冰冷一片,一时把眉头蹙起道:“王族之间,为血统纯正与利益牵扯,互通婚姻不是正常么,那亲表更是无所顾忌,我依稀记得大将军娶了自己妹妹生的女儿做妻子……”
陆余道:“那是我庶出的妹妹,我父亲着实昏了头,见我不答应,将我锁在地窖关了十几天,幸好妹妹冒着危险将我放出。自此我是再也不敢回去了,又无处可去,后无故被追杀,得崔夫人所救,便在府中做个打下手的度日罢了。” 说罢,补上一句:“真不是为赵立安而来?”
穆秋蘅本惊魂未定,仿若头上中了一箭,正摇摇欲坠中,忽的又正常起来,笑道:“我与他无冤无仇,千里迢迢寻他做什么,更何况,他那地方,周遭均是暗哨,遍地皆是陷阱,我逃还来不及。只是我那飞虹调皮,一路冒进,无端闯入而已,哎呀,说起飞虹,飞虹在哪里呢?”话刚讲完,目光便定在陆余腰间绑着的一柄刀上,问道:“你这是什么刀,看着厉害。”
陆余闻言,往四周一瞧,见山路已尽,到了村店,被她这东一着,西一着的说话腔调惹笑,回说:“九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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