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凄惨(1/2)
邹予良迷迷瞪瞪地走回家,他平日没睡午觉的习惯,只在值夜班后睡一个长长的午觉,看着时间也差不多,困得厉害,没顾得吃午饭,脱了衣服朝地上一丢,定了个两点的闹钟,到头酣睡。www.dizhu.org
眼皮子沉甸甸的坠,晨昏颠倒的生活轻而易举地叫人产生天旋地转的感觉,像是一睡不醒,会被遗忘在犄角里。
廖原看见大门敞开,十分诧异,一进来又看见邹予良骑着被子睡,衣服皱巴巴的丢了一地,凌乱不堪。
邹予良只穿了条内裤,从廖原的角度看,微微拱着的臀部是刻意给外人看的,背部曲线和白皙肤色相映成景,像条贪婪的小鱼。窗帘没拉,春光乍泄,要人命似的。
幸亏没有第三个人,廖原手上一点力都不留,冲着那嫩嫩的屁股,啪啪就是两下。
那个疼,邹予良从梦中惊醒,头顶是廖原狰狞的表情,也没多想,下意识就抬脚踹。
廖原见过他起床发疯,不想无故挨打,何况这小白眼狼下手没轻没重,打起来都是真的打,朝胯下揣都是寻常。
邹予良唬得不轻,没踹到人心有愤恨,捂着屁股下床,一跳一跳的,又气又恼,脾气上来:“你做什么!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他住二十多层,廖原不可能大白天徒手爬进来,没摔死也得被消防队强行拽下来。他果然遇人不淑,这人是个瘪三,竟然敢撬门进来,说不定还有案底。
廖原捡起衣服顺手丢给他,气场也不大,平白无故就是压了邹予良一截:“你光着睡觉连门都不知道关?我一看门敞着,还以为招小偷了,进来一看你也敞着!”
“我、我没关门?”邹予良的裤子穿了一半,动作中道而止,突然想起来他进门时顺手一带,是有少了些什么的感觉,当时以为是精神恍惚,现下回想确实是少了关门的声。窘得脸通红,忍不住挠了挠头发乱蓬蓬支棱着的后脑勺,以释尴尬。
廖原看见一束阳光打在他身上,可见尘埃在清晰地旋,特像第一次见他时,懵懂又羞臊,大胆又谨慎。窗外可能有人在窥探。
廖原上前一步,朝着那乱乱的后脑勺兜头一拍:“还不穿衣服,若不是我来你屁股都不保了。”
他本来是想教训他,话一出口就软了。
邹予良是不能挨批又挨打的,尤其这人还是廖原,他本性早叫他气出来了,裤子提上,气呼呼地扣皮带,自虐似的要把腰勒断,“关你什么事。”
廖原虽是想目露凶光,其实那眼神早就出卖了他,抬手作势要揍,可怎么可能?他从一开始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哪里舍得。
邹予良蹬鼻子上脸,借他顿了一秒的功夫,急急忙忙赤脚踏上床,抄起枕头发了狠劲朝廖原丢去,大呼小叫:“去你的,老流氓,你还敢打我了!你敢过来,我就剁了你!”
他上身发狠地使力,下盘不稳,头重脚轻,枕头摔出去,整个人也嗷的一声狼狈不堪地跌在床上。--*--更新快,无防盗上----*---
柔软的枕头刮出一股呼啦啦的风,确实是心狠手辣,若手边是块砖头,他也能毫不留情地丢过去,人是能做出疯狂的事。
廖原侧过身躲开枕头,脸色波澜不惊,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这一番小孩胡闹的行为都是理所应当。
独角戏唱的邹予良尴尬无比,跳下床,捡起上衣穿上,大大咧咧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走出卧房。他太怕惹了个不能惹的人,廖原一直模模糊糊的,不真切的样子,总是炽热的像灶上火,可也隔着一层坚实的炉壁。他只能针尖对麦芒,佯装出情深。
“我今晚就不过来了,约了人吃夜宵。”廖原跟在邹予良身后,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楼下那个馄饨店的老板,我就打听些生意上的事,人家开二十年的店了,我取取经。”
邹予良拉开餐桌椅桌下,坚硬的木料抵着背部骨骼,还挺疼,这一激,倒是脑清目明,刚才的确是他太冲动。这才想起廖原的话,他是担心自己吃醋,急于解释?邹予良不信,露出狐疑的目光:“同行是冤家,你们一起吃饭还不打起来?”
廖原施施然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掌心朝下,在等什么。
果然要报仇!邹予良下意识脖子一梗,闪躲间感觉到那只手在头顶轻轻地揉着,又张开五指替他梳理。
头顶的轻梳慢理,爱抚似的舒坦,邹予良憋了一肚子的心浮气躁,渐与短发一并服帖,他还是撇了撇嘴,装出一副不情不愿是你强迫我的模样。
廖原其实已有生理反应,看他这模样知道是别想了,最后在他头顶拍了拍,无可奈何的那种拍法,转身坐到沙发上:“那店在这里开好几年了,我想知道他怎么做得下去的。反正我知道我的店在这么下去肯定要关门大吉,就算是临死,也得蹦跶两下。”
邹予良发现自己的行为太像个孩子,他平日里都是努力装出成熟稳重,尤其在廖原面前更是如此,便挺了挺背。廖原的话他听不明白,皱着眉头问:“怎么会关门?”
廖原只做外卖生意,平日里说生意不行,邹予良还以为是客道话,刚知道时还觉得他挺了不起的样子。
“生意确实不行,不改善做不下去,这次投资是我失算了。”廖原低下头从皮衣里掏出个黄底的笔记本,破破烂烂。
因为晚上要出去,廖原特地穿了件新衣,皮衣油光滑亮,将他身材的优点丝毫不落地展示出来,轻而易举地能想到衣下肌肉优雅有力的线条,像那些在健身房里精心的摆拍,不过不需要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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