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柳含衣又来撒泼（1/2）

第三章

次日，天刚蒙蒙亮，二人都顶着一夜没睡的身子起了床。m.dizhu.org莫渝是为了早起练功、开腔，洛子一是想着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仔细地看着麻利起身的莫渝，想去搭把手却不知道怎么做。其实穿衣服这件事也不怎么需要搭把手……

“盯着我做甚？饿了？”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洛子一点点头。

莫渝从柜子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抛给他，道：“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穿我的，身上的先换下。”

洛子一乖乖接过。

身上的这件也是他的，因为夜夜都冒虚汗，也湿透半成。

莫渝偷偷瞟他，衣服从白嫩的肌肤上滑落，他把眼睛别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别磨叽，去晚了可就吃不到饭了。”

“嗯好！”

早晨的戏班已经开始热闹，几十号人聚在一起吃着一个锅里的饭。在没成角儿之前，他们谁也不比谁高一等。

“你以后就在这和我们一起吃饭。”

莫渝领着洛子一，是最靠近中间的位置，桌子前的饭菜也比别的丰盛许多。

戏班来了新面孔，自然引起不少注意。

待明宁落座，其余人才敢动筷。

“各位兄弟，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个人。”明宁轻扶洛子一站起，他不知所措，“以后洛子一就是我们戏班的一份子了，大家平日里多照看照看他。还有……不知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跟着我学戏？”

明宁狡黠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光芒闪烁，却不容拒绝。

“可是我现在……”

一张口，声音嘶哑，戏班底下窃窃私语。“这二班主是怎么了，从没见过她主动说要教别人戏的，何况……这人还是和哑角儿！听听那声音，哎哟……”

“无妨，你的嗓子只是暂时受了风寒，正是调养期。凭着莫渝看准的好身段，我倒是非常想收你这个徒弟。”

什么叫……莫渝看准的好身段？！

洛子一觉得脸上有些烫，心脏砰砰地跳。

此二人愿意收留他，如今还供他吃住，他也确实应该学会一技之长，以后也好报答他们。

“多谢二姐！请受子一……”

“别跪，待会见了祖师爷再跪。先吃饭！”

明宁心生喜悦，清早就着清菜淡饭也喝了几杯酒。

戏班里的人都觉奇怪，或许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病怏怏的人莫非真能成个角色？

饭后，拜了祖师爷灵位，指血为证，只差学名。

“起个什么名？”

明宁问莫渝，莫渝看着他，道：“你自己决定吧。”

洛子一思索片刻，却道：“我不想换。m.dizhu.org”

明宁笑了笑，道：“那便随你，成角儿后看客们自会给你起花名的。”

“莫说这花名还有讲究？那二姐和班主的花名可否相告？”

“他们叫我明二哥，莫渝啊……虽说比我大，只是登台晚了些，来看他的小姑娘都叫他莫三爷，一个个都是被他那外表所迷惑了，你可别步了她们的后尘。”

“我…我……”

“噗呲！”明宁笑起来，一点没有那些深闺女子的拘谨束缚，这兴许就是叫“明二哥”的缘由吧！

莫渝不屑地瞥她一眼，这女人泼辣成这样，真不知是怎么把杨贵妃的端庄华美演出来的。

损她是损她，可她做事步步都有自己的计划。收洛子一为徒一事，他曾也有过想法，但始终是没有实行，她倒是抢先一步替他做了。

既然像，就让他像个彻底。

“在这之前，还得劳烦我们的莫三爷去找个人，拿些药早些治好我们子一的嗓子。”明宁与莫渝对视着说。

莫渝的表情凝重，露出不愿。

“不如我自己去找大夫吧，这样的小事就不麻烦班主了。”

“不，”明宁又开始带笑，现在洛子一开始怕她笑了，“这个‘大夫’是个有毒的主，你要是去找，恐怕有去无回。”

“那……那怎么能让班主为我去冒险！我还是自己去吧！”

明宁的笑意更深：“他可不一样。”

莫渝瞪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去便是。”

莫渝走到烟红酒绿的最耀眼处，顺着后门的小道进入。那是柳含衣专门为他留的，说只要他想要来，他的门随时都为他留着。

房间里香气四溢，隐隐约约的嬉笑声，弥散在空气里的暧昧。莫渝来的，似乎有些不是时候。

“柳含衣。”他站的不远不近，透过床上的纱帐正好能看见他。

纱帐里的两人惊了一下，随后一人被踢下床，裹着半条丝绸，看着面前站着的人，气急败坏地回头正准备质问。

纱帐里传来一声细柔的声音：“刘少爷您先回去吧，过两日我再传您。”

“柳老板，你这……”

随后一团揉皱的华服被扔下床。

“您要是现在不走，过两日也不用再来了。”

被踢下来的人语塞，抱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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