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光澈终结章 光澈的动荡(1/2)
言榭的伤势在特殊的治疗下好得非常快,墨陌在射那一箭的时候力量并不大,箭镝造成的伤口比想象中要浅很多。www.dizhu.org不到七天时间他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并且可以适当地做一些轻微的运动,在这种时候他不想在床上躺着偷懒。琴芩每天都会来看他,说的都是一些从前的事,每次琴芩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言榭也总是面露微笑却心如刀割到安慰她。
言榭能够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一直躺在床上日日夜夜都在沉睡的殒空。言榭常常笑着说他知道殒空肯定早已经醒了,只是想学得像猪一样懒,整天都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殒空一直神情平淡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明媚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大片大片地洒在殒空的身上。言榭喟然叹息地说,也许殒空真的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言榭听说那些成天昏睡的植物人虽然不能动,可是他们能够听到别人对他们说的话,于是言榭每天就坐在殒空的病床旁边对殒空说他今天遇到的很多事,有时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每次他起身走的时候总是会检查殒空的被子有没有盖好会不会漏风,琴芩有时候会笑言榭就跟殒空的小媳妇一样。然后言榭就装作很伤心的样子趴在殒空身上呼天抢地地喊,夫君啊,我命好苦啊,你快醒醒啊。逗得琴芩开心地笑起来。
其实各自的悲伤都在明亮的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独自蔓延。就像窗外无知无觉开得非常灿烂的忍冬花。唯一能够在严冬盛开的花。
言榭把忍冬花种满了殒空的院子,他说每次看到这么冷的天气看到忍冬花却开得异常的浓艳,就觉得充满了希望。忍冬花也正是冬天里希望的象征。于是他把很多很多希望种在了殒空的院子里,他要让殒空看到很多很多的希望在他身边开得灿若桃花。
还有两天就是墨陌被处刑的日子,言榭拼命地做很多的事让自己暂时忘记那些不该想的事,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去救墨陌。
在一天晚上卓抵给了言榭一份名单,上面是殒空遇害当天晚上唯一见过的几个人。言榭说,我早就猜到应该是军部内部自己人做的,殒空遇害的地方是在军部会议室,军部的那座楼院虽然没有光澈的宫殿大,可是内部环境非常复杂,即使是言榭都没有去过,那里只有军部自己的人才能去。而当晚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凶手在杀害殒空后居然可以从容不迫地离开,这证明他是一个非常熟悉环境的人,还有就是,以殒空的实力不可能就轻易地被凶手制服,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守卫也没有听见过打斗的声响,殒空还可以召唤精神护盾,所以凶手显然是一击得逞,这个人也一定是殒空不会防备的人。殒空当晚一共只见过三个人,前两个人都很快就离开了,并且都有不在场的证明。最后一个叫耀燎的人是最后一个从会议室出来的,他在军部只是一名地位并不高的人,可是他为什么会在会议室,这让人很可疑,并且他没有不在场的证明。言榭疑惑地说,这个人的嫌疑很明显,他一点辩解都没有。卓抵说,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在挑衅我们,好像是摆明了要我们对他采取行动一样。言榭看看窗外已经彻底拉下黑幕的夜色撇撇嘴说,那么,我明天会去见见他。
废然的冷风轻轻抚过夜色那张赧然的脸。言榭走到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发现一个穿着军装的身材和自己很相似的年轻人神情坦然地等在那里。言榭刚一走过去,那个年轻人望着言榭笑了笑说,你天天都这么晚回来是不是真的很忙啊?言榭皱了皱眉头说,你是谁?年轻人说,我知道你很想见我,所以我就自己来见你了。言榭试探性地问,耀燎?年轻人点点头露出冁然的笑说,你真的很聪明。言榭观察了耀燎很久耸耸肩说,我们进屋再说吧。耀燎很愉快地跟着言榭走进了屋子。
耀燎在屋子的东南角坐了下来,言榭心里微微一震,可是他的仍然不动声色地给耀燎递过去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言榭望着一直在对着自己微笑的耀燎说,我们以前见过?耀燎笑笑说,你觉得呢?言榭奇怪地说,我总觉得从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耀燎望着言榭笑却默不作声。言榭叹口气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那么我们言归正传,你一直等我到底有什么事。耀燎说,就算我不等你你也会来找我,我又何必一定要等到你来找我呢?既然有些事迟早要败露,我又何必一定要等到你来戳穿呢?对于耀燎这样坦然的回答言榭倒愣了愣,他反问说,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耀燎说,你当然明白我的意思,也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事情。言榭目不转睛地盯着耀燎像是要从他的表情里捕捉出一丝的线索,耀燎的神情却很坦然,言榭说,你承认是你袭击殒空?耀燎笑笑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我又何必强词否认呢?言榭嘲讽地说,我倒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的凶手,自己害了别人不但不跑,反而顶着这么冷的风等在他一个好朋友的家门口自首,难道你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想要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们宽恕你。耀燎说,或许我不是来自首的,或许我来只是为了要逃跑,我知道你和殒空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一旦知道了凶手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抓到凶手,所以我要逃跑只好先来杀了你。言榭冷冷地说,你倒是很了解我。耀燎耸耸肩说,也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这间屋子里只有左边那扇窗户的窗帘换过,那张桌子换过,以前那张要比这张小一点,右边墙上的画像变了,以前是一副山水画。言榭怵然站起,他吃惊地看着耀燎说,你,你是谁?耀燎淡淡地摊开手说,以你的眼里如果你非常认真仔细加上一丝不苟地观察的话你一定能够看出我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这又让言榭吃了一惊,如果不是耀燎的提醒再加上他努力地辨认了很久,他根本不会发现耀燎脸上戴着人皮面具。而言榭惊讶的是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精妙的人皮面具。耀燎很爽快地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说,我们开始吧,我保证如果你不竭尽全力的话三分钟内我就要你死在我的手上。言榭惊讶地望着那张熟悉的脸。
烛影摇红。
如果有人问言榭这辈子最吃惊的事是什么,那么这件事肯定要算一件。言榭看到这个人的脸的时候比知道墨陌是黯默的间谍还有吃惊很多。
只比言榭高出一点,如同谡谡松柏般挺拔屹立的身线,清晰分明的轮廓像是用无数条铅线勾勒而成。
汜固。汜固的脸。
言榭失声地喊出了汜固的名字。汜固微笑地看着言榭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像个孩子。言榭反复地确认了汜固的脸,那绝对不是人假扮的,还有汜固露出真面目时变回了以前的声音,还有刚才汜固对这里的了解,还有还有,汜固的笑容。言榭的脸已经因兴奋而变成了红色,他几乎忍不住抱住汜固的肩膀他大声地说,原来你还没死!汜固说,你错了,你认为是我的人现在应该死了,你知道,咽喉被贯穿总是活不了,也假不了的吧。言榭定定地望着汜固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汜固彬彬地解释说,的确,没有人可以彻底假扮成一个人,可是当两个人分开过很长一段时间而假扮的人又将所有资料背得滚瓜烂熟除外。而且让一个孩子假扮成一个孩子比成年人假扮成年人要简单很多。当时大家都不懂事又是那种纯真的年代,谁又会彼此猜疑呢?而又彼此一起生活了几年以后早就忘记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我的意思也就是说,在你十岁瞒着我去玄法大殿习修成一星魔法师的一年后出来的时候,你看到的我已经不是我了,而是另外一个人。言榭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目的呢?汜固说,你可以发挥你的创造力想象一下,也许我跟某个秘密组织有关比方说铎。有些事情不同身份的人做了总是有不同的效果,有谁会怀疑一个死去的人呢?言榭说,可是殒空跟这些事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呢?汜固笑笑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天真,比如你再发挥一下想象力,殒空作为战部总督,而我又是以战部士兵的身份隐藏在光澈,也许铎跟光澈的战部有某些联系呢?而殒空作为战部总督很容易发现一些秘密,发现秘密的人当然只有被灭口。言榭已经握紧了拳头,他发现自己平常的睿智沉着到了汜固的面前全都找不到了,他在汜固面前就像一个孩子在长辈的面前。他的思维和说的话总是被汜固带着走。汜固看到言榭的表情笑了笑,他说,那么,叙旧到此结束,我是来要你命的。汜固从身上的卷轴中取出一把大刀接着又将大刀向上一抛,大刀在空中忽忽旋转了几个圈,最后插进言榭身前的地板里。言榭的全身已经在颤抖,因为他发现,那竟然是殒空的葬王刀。汜固微笑着,这是你朋友的东西,就当作我送给你的礼物带着在黄泉的路上防防身。言榭慢慢地走过去拔出葬王刀,将它牢牢绑在身后。他从葬王刀上感觉到了殒空残留的气息,殒空就像站在他身边一样。
而现在要和言榭战斗的竟然是言榭一直以来殷殷垂念的人,言榭一直把他当作哥哥的人。言榭曾经以为天上的星辰灿亮的光芒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言榭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就像他在和墨陌战斗的时候一样。心如刀割。
汜固已经取出法杖,他淡淡地说,不要客气了。
黑暗的宫殿,恬淡的月光流溢在破裂潮湿的青石板上,座上的影子微微晃动。一个人右手支撑着头,手肘支撑在扶手上,手旁的法杖灿烂如天辉。他沉思地喃喃,汜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言榭面前,难道他真的想除掉言榭?就像他擅自出现在殒空面前一样?这个人顿了顿仿佛在使用某种术法,天之光景,即使是发生在天涯海角的事情都会显现在他眼前,这个术法就像一面镜子将他想要观察的事情反射在他眼前,当然他也能够清晰地听见对话。这个人缓缓地说,其实没有人知道,汜固的强大已经远远超过了墨陌言榭,他对外表现出的天份虽然很优秀,可是他只是显露出他三分之一的力量,光澈历史上的众多法师里,也许只有言杪能够勉强击败汜固。言杪的强大只是单纯地依靠自己精神力的强大和术法的精通,他在战斗的时候大多都倚仗强大的精神力采取直接的攻击,而言榭则相反,他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作为后盾,他依靠的是聪明精妙的战术,所以在很多次同比他强大的敌人战斗的时候都能够反败为胜,按照传言的话说,在战斗的时候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会成为他的武器,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影响整个战局的胜负,所以言榭的实力一直是一个谜,他的战斗能力虽然还没有被编入世界的前十,可是有人认为他也许连光煌都能够战胜,加上这几年言榭的成长精神力也不断飙升,言榭的确可以算是现在最强大的法师。可是没有人知道汜固的真正能力,在他小的时候就拥有比言榭更加卓越的天赋和对术法的执着,如果光澈精神力最强大的是言杪的话,那么第二绝对是汜固。大家都知道言榭的睿智和精明的分析头脑,却不知道汜固的分析力和智力也绝对不在言榭之下,汜固在战斗的时候并不是单纯地倚靠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和精神力的精通,他同样擅长言榭般的巧妙精湛的战术,言榭和汜固战斗的时候在战术上绝对占不了一点便宜,相反的精神力还远远逊色于汜固,换句话说,汜固几乎就等于是言杪和言榭的互补体,拥有近言杪般强大的精神力和言榭般睿智分析极强的头脑于一体的人。而且在汜固的面前,言榭永远发挥不出在和其他人战斗时的水平,他一直把汜固当成自己的哥哥,即使是有机会杀掉汜固言榭也不会攻击,汜固却不一样,他并不像言榭那样将对方的生命看得比自己还重,加上汜固对言榭的为人还有战术都了如指掌,言榭却对汜固隐藏的实力完全陌生,我实在看不到言榭还有一丝的胜利机会。这个人又陷入了沉思,他的嘴角笑笑说,实在很荣幸看到这场经典的战斗,看来他们准备开始了。
言榭咬紧牙复杂地看着汜固,汜固还是满脸微笑看着眼前的言榭因为情绪激动而身体剧烈的颤抖。汗水从言榭的脸颊轻轻滴落,像是甩掉那些无法擦摸得记忆。
言榭的两把风刃迅速出手,汜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言榭吃了一惊,这和曾经他在茔虚和自己父亲战斗的时候情况有点相似,言榭的风刃出手,言杪却一动不动,因为言杪的周围也布满了风,风遇见风进行了自然的融合,难道汜固也会炼成风系术法?
言榭的眼睛注意到了汜固身前两滩的水渍,他已经明白了过来,汜固已经在自己的周围施放了的冰系术法,从而大幅度降低自己周围的温度,风刃在进入这个区域的时候受到了低温的影响而变成了两滩水。这是一种很简单的自然现象叫做液化,液化是一个放热的过程,当言榭的风刃遇到冷空气,于是迅速减低本身的温度进行放热,由此风刃变成了液体,掉在了地上。就像对着冬天的玻璃哈气,从嘴里哈出的热气遇到了玻璃上冰冷的温度,于是瞬间大量放热,在玻璃上产生小水珠,这就是所谓的液化现象。也就是说言榭最擅长的风系术法无法在汜固的面前发挥作用。言榭操纵的所有风进入了汜固营造的低温环境就会液化变成一滩水哗啦地掉在地上。
言榭并没有停止他的攻击,又是三把风刃出手,在进入汜固营造的低温环境的时候仍然变成了三滩水,言榭勾勾手指,立刻采取水系术法攻击,三滩水立刻改变密度,变得无比尖锐,像箭一般朝汜固刺去,汜固连眼睛都没有眨,他挥动法杖,温度又在瞬间升高,三条尖锐的水柱立刻被高温蒸发掉了。言榭愣了愣,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汜固笑笑,他已经看出言榭似乎有些无奈,汜固炼成一个巨大的火焰球轰隆轰隆朝言榭飞滚了过去,言榭立刻炼成水系术法,汤汤的大水将火焰球很轻易地浇灭,可是火焰球的里面还包裹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电球,如果言榭炼成的水不是没有杂质的纯净水的话,现在言榭的身体一定被烤焦了。言榭迅速地避过电球,炼成土系术法,一个巨大的土柱像一把大剑一样朝汜固飞刺过去,汜固也同样施放出土系术法,土柱在汜固身前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掉在地上哐地碎了,汜固吃了一惊,连忙闪开,可是胸口还是被划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言榭在将土柱飞刺过去的时候,还在土柱上覆盖了一把风刃,汜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土柱身上,他将土柱停了下来,却没有想到附在土柱上的风刃继续沿着轨道向汜固飞了过去,如果不是汜固觉察到有精神力向自己飞速靠近,风刃已经插进了他的胸口。
汜固脸上还是挂着微笑说,不愧是言榭啊,那么接下来我不客气了。汜固又炼成一个熊熊巨大的火球朝言榭攻击过去,言榭照例炼成水系术法想将火球浇灭,可是言榭的水还没有碰到火球的时候就已经被蒸发干了。还好言榭的反应并不慢,他迅疾地躲开了火球。言榭的房子已经散架了,火球击中身后的屋子,烈烈炎炎的大火凶猛地燃烧起来,将黑暗的天空映射得通红,如同绽放的彩霞。
又是一团火涌动如潮般向言榭奔腾而去,言榭又勉强地躲过,越来越密集的攻击,大火几乎将言榭包围起来。赤焰藤蔓一般将言榭紧紧缠绕住。汜固登峰造极的焰系术法。言榭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属性相克的原理来防御汜固的攻击,因为汜固的精神力的强大已经超过了即使身上带着两块精淼雪玉的言榭,那么,汜固的炼成术法要比言榭炼成的术法要强很多,加上汜固精深的焰系术法,就像汜固制造的火焰有几乎近千度,言榭炼成的水或者冰之后到达不了火焰的凝固点,所以对汜固的攻击产生不了一丝的作用。言榭蜷缩手指,试图用自己最擅长的风将火势吹散,至少也将火势燃烧的方向改变,向汜固的方向吹。可是言榭的风如同杯水车薪般作用并不大,火势过于凶猛,言榭竭尽全力炼成的风根本就微不足道,汜固的大火如同嵯峨的大山般岿然不动。大火像一条吐着剧毒红信的大蛇一样将言榭整个吞噬掉。飞火烈烈。长风席席,汜固的长袍落花般飘扬而起,他手中的法杖光辉璀璨,汜固表情严肃如冰般地看着吃力闪躲几乎无法反击的言榭,空气不断升温,整个光澈城池都像是被罩在了一个巨大翻滚的火炉里。
言榭的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得如同终年不散的浓雾。他全身火辣辣的剧痛,仿佛要像冰那般融化掉。汜固的精神力过于强大了,汜固对他的了解也比任何人都深,而且汜固炼成的术法根本就不能按照常理的战术来应对,汜固对言榭根本就没有采取任何的战术战略,只是简单地依靠着自己精神力的强大直接攻击言榭,而言榭连这种最直白的攻击都挡不住。他闭起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悄然而至。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卑微涓埃的生命。
汜固施放出一道火柱,这是致命的一击,虽然言榭已经被烈火困在了中间,能够生存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分钟。汜固对这场战斗显得很厌倦,他想尽早地结束这场战斗,只要火柱碰到言榭哪怕是一点点,言榭就会立刻化成灰烬。火柱轰得一声朝言榭穿击过去,隐没进熊熊的大火中。
湛蓝飘渺的天间浮云流水般淌过,烨烨煌煌的天辉。究竟有多少人站在天宇之间微笑地望着我呢。
天使扑动翅膀落下的雪白羽毛像是他拨动晶亮的琴弦忧伤吟唱的赞歌般婉转。我们会在天间看着你的幸福。
就像你的幸福是我们在尘世幸福的延续。所以。所以。
无论任何理由。你都要好好活着。
因为我们一直在你身边。
汜固皱了皱眉头,他感到了许多莫名的精神力涌动,言榭身前的火焰忽然爆开,言榭满脸忧伤地看着汜固。言榭身上的精神力散发着灿若天光的辉芒。汜固隐约地看到言榭身后从容不迫地屹立着几个人影。
汜固皱了皱眉头,他感到了许多莫名的精神力涌动,言榭身前的火焰忽然爆开,言榭满脸忧伤地看着汜固。言榭身上的精神力散发着灿若天光的辉芒。汜固隐约地看到言榭身后从容不迫地屹立着几个人影。
冷峻的面容,清亮的眼眸拥有比星辰更加明亮的光芒,身后深蓝色的长袍在风里轻扬。所有法师都奉为神明的人。
憨厚而沧桑的脸,强壮魁梧的身材,意气踔厉地站在言榭身旁,言榭身前不远处的葬王刀微微地颤动起来放射出嘹亮的光彩。
流花飞絮般叹无可叹的绝美面容。澄澈的眼眸,靡颜腻理的肌肤白若凝脂,长长黑亮的头发闪亮的星光般柔润轻轻地飘散在风里。倾国倾城。
绰约流转的身姿,流转的眼波如同山涧涓涓湲湲长流的细水,玲珑清透的声响响彻岁月般的回荡。细嫩如玉的肌肤光泽绚丽。言榭身上其中的一块精淼雪玉突然绽放出珑玲夺目的光芒。
是啊。榭。我们一直站在你的身边。一直看着你的喜怒哀乐,悲伤和幸福。
我们在世间唯一牵挂不舍的留恋。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一定。
汜固惊呆地看着言榭,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他甚至还在言榭的身边发现里一个和自己非常相似的身影。www.dizhu.org
言杪。殒空。抚韵。抚律。还有,我一直以为是汜固的汜固。
言榭的身上突然迸发出光彩无比的精神力,那种曾经让风云变色的精神力。汜固的火焰瞬间被这种精神力清灭。刹那消失的火让汜固目瞪口呆。
汜固在转眼看言榭的时候,言榭已经骑在了一头神兽身上。神兽身上璀璨的光芒几乎照亮了漆黑的夜色。水雷系以速度见称的神兽。抚韵的专有神兽。碧凌。
碧凌旋风般驮着言榭拔地而起,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让汜固无法瞄准言榭炼成术法。汜固迅速地炼成大根大根火柱朝向言榭攻击,可是火柱在到达言榭身前不远的地方迅速澌灭,像是被另外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吞噬掉一样,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小火焰继续朝言榭攻击过去,这时只要言榭炼成锘风之墙就可以轻易地吹灭小火球,可是言榭依然没有动,只是目光哀伤地望着汜固,心里却地动山摇。言榭的身后瞬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小火球被黑洞释放的巨大吸力吸了进去,也就是说汜固的攻击已经完全无效,他的术法百分之九十被言榭身体里释放的另外一股精神力压制掉,剩下的百分之十被言榭身后的黑洞吸收掉,加上言榭坐在行动迅捷的碧凌身上,物理攻击根本就跟不上碧凌的速度,即使能够跟上碧凌的速度,言榭只要在身前制造出锘风之墙就可以轻易地防范物理的攻击。汜固喃喃地说,难道那个黑洞就是葬王刀最强的属性黑洞弥散?也就是说被吸收进的小火球会完全融入黑洞中然后转化成精神力融入言榭的体内,只要我使出术法攻击就会完全被黑洞吸收然后转化成言榭的精神力。汜固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叵测的笑容。言榭手中紧握着光亮闪闪的葬王刀,刀身修长灿烂,比岁月记忆更加缠绵的光芒映在言榭怅然的眼底。很久之前,殒空神情庄严地接过葬王刀,夺晓说,葬王刀的属性就是可以斩断精神力,并且在你使用黑洞弥散技能的时候,在一定时间内可以吸收任何精神力然后转变成你的精神力。殒空说,黑洞弥散?这个技能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夺晓叹口气说,总有一天你会学会的,因为葬王刀只有你一个人才能够驾驭。言榭身后紧随的几个身影形影不离,眼前渐渐模糊的视线却模糊不了那几个人的音容还有笑貌。我知道,并且一直知道,你们会看着我。你们会陪着我。所以我一直认真地活着,我一直想要坚强到可以保护所有所有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人。可是我忘记了,你们也会想得和我一样。比生命更加珍贵的留恋。在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开出最漂亮的花朵。
在碧凌拔地而起的一瞬间,雪亮锋锐的葬王刀从地上仓地飞起自己到了言榭的身上,刀光闪烁在言榭脸庞。夺目的光芒,坚毅的目光。
言榭的身边狂风四起,呼啸着如同摧城掠地般的浩浩荡荡。
汜固根本来不及闪避,碧凌已经带着言榭到了他身前,锋长雪亮的葬王刀轻易地贯穿过汜固的身体。血花灿烂地盛放在言榭的眼前。
汜固倒下去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眼睛里露出疼惜而悲伤的神色,他紧紧握着言榭的双手说了句让言榭莫名其妙的话,他说,榭,如果小时候我是神唤者的话,我在光澈外那棵大树下经常和你玩的游戏我就不会一直输了。
汜固顿了顿,他面露微笑地说,榭,我的生命也会在你的身上延续。
汜固死的时候把言榭的手握得很紧,就像自己稍微一松手就再也看不到言榭了。
言榭呆呆地守在汜固的旁边,悲伤而不知所措。
夜雾遮眼。朦胧的黑云悠闲地遮挡住月亮冰冷的脸。一个人健步高昂地走在光澈城池中,深色长袍猎猎。夜云的影子遮住了他锐利的轮廓。光澈城池中忽然闪烁出比白天还要明亮的光彩,盖耀过整片夜空,像是一场无比盛大的烟火璀璨降临。现在已经是凌晨,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短暂却又不同寻常的一瞬。
言榭疲惫地走出光澈宫殿,汜固的音容一直在言榭的眼前挥之不去。言榭低着头想,汜固为什么要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呢?他又为什么要杀殒空,为什么要杀我呢?他和我的所有事是不是都是他伪装的手段呢?还有他最后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莫名其妙的表情,可是那时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起来才像是从前的汜固啊。言榭的拳头握紧起来,汜固在之前说过也许他会和某个秘密组织有关,比如铎,而铎又和光澈的战部又某些联系,然后到殒空遇害,到汜固被锁定为怀疑的对象,最后到汜固来找自己。言榭抿着嘴唇,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也就是说,光澈的军部分支谍部已经发现了某些关于铎的非常重要的线索,这个线索理所当然地会报告给身为军部总督的殒空,铎的情报能力非常可怕,这个组织很可能发现有情报泄漏了,所以派出汜固杀了殒空灭口,之后汜固也暴露了身份,所以他只有先杀掉言榭再逃走,因为言榭是他唯一的顾及,如果不杀掉言榭的话,言榭会对汜固一直死缠烂打的。言榭顿了顿,可是,远方的夜空忽然被点亮,亮如白昼。言榭身体呆立了一下,他的瞳孔忽然放大,然后迅速地朝那个方向蹿了过去。夜晚的风迎面而来。
满地的尸首,遍地的残肢断臂,血流如注,一股刺鼻呕吐的恶臭飘散在空气中。言榭看着眼前的景象发愣,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残忍的场面。三十具以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满地都是手臂头颅,一个人背对着言榭站在那里,清淡的月光缓慢流淌在他神色的长袍上,这个人就是刚才健步高昂的人。言榭大声地说,你是谁?那个人听到言榭的声音缓缓地转过头,言榭失声说,镜湖!镜湖看到言榭有些吃惊,言榭忽然沉下脸说,这是怎么回事?镜湖叹口气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言榭一直盯着镜湖的脸没有说话,镜湖也看着言榭,过了很久言榭说,我相信你。镜湖露出冁然的笑,言榭慢慢地在尸体之间来回巡察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镜湖跟在言榭身后回答说,没有,我只比你先赶到不超过半分钟。言榭说,之前你看到了什么?镜湖说,天空一闪,亮如白昼。言榭说,和我看到的一样,可是这不可能。镜湖疑惑地说,什么不可能?言榭指着一个人说,你应该认识他。镜湖说,当然,我在最高通缉令上看过这个人的脸不止一次,铁拼,予杀之后的战士第一高手。言榭点点头说,不错,还有其他的死尸,他们身前全都是实力极其变态的人,就算是各国最强的人聚在一起也未必能够战胜死在这里的人。镜湖点点头说,你说得并不夸张。言榭说,可是他们又为什么会突然同时出现在光澈,又同时死在这里。言榭忽然一震,他看到一个尸首的身边掉落了一样雪亮的东西。
言榭和镜湖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都已经看清了地上那个雪亮的东西,精淼雪玉,只有铎的人才会拥有的东西。言榭喃喃地说,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夸张了,镜湖看着言榭说,铎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些人大多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实在想不到除了一整支战力卓越的军队还有什么人可以这样杀他们,而且几乎没有声响。言榭呆呆地愣在那里皱起了眉头。
寂然冰冷的慰灵园。言榭将汜固埋葬在了抚韵和抚律的旁边,风轻轻抚过言榭的脸,却抚不平言榭眉宇间凝重的忧伤。除了每天都会去看殒空,和琴芩说说话,现在言榭的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慰灵园,他在光澈实在没有什么朋友了。言榭固执地认为汜固在死前是有话要告诉他,可是他却一直都不懂汜固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寒风朔朔。言榭在回过神准备回去的时候他转过头看到了站在自己不远处正泪流满面地望着自己的沐木。沐木。
言榭皱皱眉,他又产生了幻觉,他也总是在梦境里梦到沐木。梦到沐木穿着自己那身漂亮的新衣服站在言榭离开她的地方一直忧伤地看着言榭,她轻轻地说,榭,我会在这里等你。背后斑斓绚烂的花开得格外浓烈。
每次言榭醒过来都分不清到底是不是梦。他已经习惯在这种自己构建的虚幻里假装坚强地活下去。可是当言榭摇晃着脑袋准备让自己清醒一下的时候,沐木已经扑过来抱着言榭,言榭惊呆在那里,沐木紧紧地抱着言榭把头放在言榭的肩膀,她泣不成声地说,榭,我好想你。言榭几乎跳起来,他把双手放在沐木的肩膀,眼睛一直兴奋地盯着沐木的脸语无伦次地说,你真的是沐木!你真的是沐木!沐木流着泪看到言榭的那个傻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说,这么久没见到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傻了。言榭不管沐木说什么他紧紧地抱住了沐木,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松手了。阳光变得格外明亮起来。
言榭没有注意到他的身旁有两个人逐渐走过来,走得很慢,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其中一个女人微笑着说,言榭,叙旧时间结束,我们来谈点正经事吧。言榭这才发觉已经有人站在他身边,他看到那两个人脸的时候吃了一惊,那个女人竟然是曾经被自己识破的假王后,曙曜。而另外一个男人竟然是汜弁。言榭迅速地挡在沐木的身前,他冷冷地说,看来你们好像什么都不欠,就是有点欠揍啊,居然敢走到这里来。言榭将自己的精神力高度凝聚起来,他自己的精神力,还有另外一股强大得无以伦比的精神力,言榭已经可以熟练地操纵父亲留给自己的精神力了,只是他感觉到体内还有一股非常强大的精神力自己无法顺利地控制。曙曜瞟了汜弁一眼说,怎么?连汜固的精神力都继承到了言榭的体内。直到曙曜说出言榭才恍然原来另外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是汜固留给自己的,就像汜固在死前对自己说的,他的生命也将在自己身上延续。
言榭凝聚的精神力已经让大地颤抖起来,让所有一切都黯然的强大精神力。曙曜皱皱眉头望着言榭说,这孩子还是这么任性,我们并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知道现在我们打不过你,我只是有些事想告诉你。言榭并没有停下来,他说,你说。曙曜说,其实我就是铎的首领。言榭哼地冷笑了一声说,我只知道你说的话会让你死得更快。曙曜叹口气望着汜弁说,看来我们好像是死定了。
华丽的光澈宫殿。光澈王高高在上神一般地坐在王座上,卓抵恭敬地站在王座的台阶下。宫殿堂皇的长廊响起一阵从容的脚步声。纯白如云的精法长袍,星辰般明亮杲杲的目光。言榭像往常一样走进宫殿向王深深地鞠了一躬,光澈王说,言榭,看你的样子好像心事忡忡。言榭笑了笑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光澈王说,什么问题。言榭笑着说,我听说王年轻的时候也是“光澈十二星辰”中很强的法师。光澈王呵呵地笑着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言榭一直盯着光澈王说,可是,我想知道我是不是能够战胜王呢?光澈王疑惑地看着言榭,言榭又笑了笑说,我想还是不要想了,书上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来试一试吧。言榭的手上凝聚起光芒四射的精神力。光澈王瞪大了眼睛错愕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堂皇的长廊又响起了脚步声。曙曜,汜弁,珐珀,镜湖,沐木,还有琴芩走了进来。曙曜屈身向光澈王笑笑说,我亲爱的王,我们好久不见了。光澈王愤怒地望着言榭说,言榭!你这是什么意思!想造反吗?言榭没有说话,他想起了两天前和曙曜的谈话。
曙曜神色不变地对言榭说,如果你不听我说的话我相信你会后悔一辈子,等我说完我要说的话,如果那时侯你还想杀我们的话,不用你出手,我自己死在你面前。沐木也拉住了言榭的手阻止言榭突然攻击,沐木说,榭,你听他们把话说完吧。言榭看了看沐木又看了看曙曜说,你说吧。曙曜说,你真是没有礼貌,你不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吗?论公论私你都应该对我可以一点才对。言榭不厌烦地说,我只知道你是假王后。曙曜说,你怎么一定肯定我就是假的呢?就因为曾经我陷害过墨陌?难道真的王后就不能陷害墨陌?言榭说,你到底什么意思?曙曜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是假王后,我是真正的光澈王后,也就是你妈妈的姐姐,也就是你的姑姑。言榭嘲讽地说,不要跟我废话,我只想要证据,你不要告诉我一个真的王后会成为一个秘密组织的首领,会沟通黯默再找来一个假的公主潜伏在王的四周。曙曜说,我没有证据,可是我相信以你的头脑就算没有证据在你听完我说的话以后,你自己也能够猜到。我要申明的是,你所说的假公主也不是假公主,她也是真正的公主,我们都是真的,只是身为光澈王最亲近的两个人我发现了其实光澈王才是假的。这句话让言榭吃了一惊,他说,你接着说。曙曜说,这件事要从你八岁的时候说起,而且牵涉的范围非常大,你的父亲的出走,我的妹妹,也就是你的母亲的惨死,还有汜弁杀掉汜固的父亲和抚韵全家都有关系。
言榭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峻,他目光锐利地盯着曙曜,曙曜接着说,就是那年,王在外出了一个多月以后回来我觉得他就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他能够说出关于自己的大概的事情,可是当问到一些很微小的比如关于我和他的事的时候他就闪烁其词含糊不清。我当然知道很多杀手都可以通过搜集某个人的资料然后将那个人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来假扮那个人,他对我和他的私事虽然很模糊,可是他所背的资料非常齐备,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动作表情都跟王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就连卓抵这样跟了他很多年的心腹都很难分得出。但当时我并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我不想打草惊蛇,同时我也明白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我一直装做没有察觉的样子只是想从他的口中探出我真正的王的安危和下落。你的父亲言杪和你一样非常聪明,言杪和光澈王同样被尊称为“光澈十二星辰”,他们彼此的友情也非常深厚,言杪和你一样能从非常微小的地方察觉出很多的事情,不久以后,他和我一样似乎隐隐察觉出光澈王的异常,可是当时的言杪年轻气盛,他没有充足地准备,卤莽地当面质问光澈王,光澈王怕言杪这样深入下去总有一天会揭穿他的阴谋,于是找了一个借口要将言杪处死。言杪当然不会轻易地投降,于是光澈王召集了光澈最强的三十名人员除掉言杪,当然这三十名人员里不包括“光澈十二星辰”的人,光澈王非常清楚他们之间的友情,就像你和墨陌和殒空一样。而你的父亲作为“光澈十二星辰”的首席非常地强大,在你母亲的掩护下顺利地逃出光澈,而那三十名人里只有八名生还,其中五名终生残废。光澈王一怒之下将你的母亲送上了棘末高台,这件事只有当时在光澈地位比较高的人知道,当时相信我,你的老师珐珀可以证明,所以在其他人的眼里,你的父母就像突然消失一样。而“光澈十二星辰”的两名成员,锋镝和破夜他们看不惯光澈王行为,对光澈王这种残忍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指责,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光澈王并不是真正的那个曾经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而是由人假冒的,所以光澈王把他们也送上了棘末高台。并且光澈王下令以后谁也不准提起那次的几个冤案,否则一并送上棘末高台。因此你们年轻的一代很少人知道锋镝和破夜的名字,你们通常知道的“光澈十二星辰”只有十个人。
你的父亲离开光澈以后还是听说了光澈内发生的很多事,他一怒之下联合了连页组建铩羽组织,目的就是摧毁光澈。而当时连页的人十分看不起光澈的人本来不打算和言杪联合,而且封锡和你父亲之间似乎有什么旧怨,于是发生了历史上十分着名的钢风之战,就是由钢铁法师封锡和风系法师言杪的战斗,言杪在那场战斗中几乎击败了封锡,这在我们光澈的人看来这本来是一件非常平凡的事,甚至我认为你的父亲可以轻易击败封锡,只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他这么做,这场战斗让所有人深为震撼,由此铩羽才正式成立,言杪的名声更是声明远播,几乎已经超过当时号称世界上最强的光芒法师,光煌。而却很少人知道着名的钢风之战是为了确定是否成立铩羽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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