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世（九）（1/2）

姜苒哭的没了力气, 到后来整个人失了知觉, 只有泪珠断了线似的麻木流下。天色微晞时，才终得了解脱。

翌日姜苒醒时日头已经西斜, 帅帐外有些乱, 姜苒想起身, 可连抬起手臂都是乏力的。想着昨夜种种, 姜苒只觉得心中万般凄凉。她未想时至今日, 她尚怀着身子，楚徹竟也不肯放过她。

屏风挡住窗外的光，只有依稀似残血般流淌进来, 空气染上了橘红。有脚步声渐近, 姜苒抬眸望去, 只见屏风后转入一个玄色身影。

姜苒看着来人, 一瞬撇开眸。

楚徹将姜苒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走过去，坐在她床榻之侧。她平躺在床榻上，拥着被子, 雪白的双肩露于空气之中。

楚徹的目光落在姜苒的肩头，移过纤细的满是红痕的长颈, 望向她略有苍白的小脸。

姜苒感受到楚徹的目光, 捧着被子, 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瞧着姜苒的动作, 楚徹的目色微闪。

他抬手刮了刮她挺翘微凉的琼鼻, 声音喑哑：“还疼吗？”

姜苒的鼻子噤了噤, 似乎极排斥他的触碰，她不看他亦不回话。

楚徹等了一会，见姜苒仍不肯回答，他的手从她的肌肤上移开，他收手，悬于半空，随后突然向下将被子掀开。

姜苒的身子猛然一凉，她下意识的缩成一团，眸色惊恐的看向楚徹。

楚徹的目光落在姜苒隆起的肚子上，瞧不出他眸中是何神色，只见他抬手轻轻抚摸，眼底似有柔光。

他掌心的温度，让她心上发颤，姜苒通身猛烈颤抖着。

楚徹看着姜苒略僵的俏脸，慢慢收了手，他起身向屏风外走，对着候在那的侍婢道：“伺候她更衣。”

……

更衣时，姜苒询问了侍婢才知，如今正在收营，楚徹打算整军北返回幽州过年。

看样子，他是一定要将她也掳回幽州的。

晚膳时，楚徹来了帅帐，姜苒心上一紧，她握着筷子的小手不住收紧。楚徹坐在姜苒身旁，净过手后，接过侍婢填上来的筷子。

楚徹望了望菜色，又望了望姜苒碗中的饭，基本没动几口，他的剑眉蹙了蹙，随后开始向姜苒的碟子中夹菜。

“吃这么少，孩子怎么办？”他夹了很多才停下筷子，随后看着身旁的姜苒，似乎要眼看着她都吃下。

姜苒看着碟子中很快堆成小山的菜色，眸子颤了颤，他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姜苒咬着筷子，渐渐红了眼底。

现在，他竟然连她吃什么吃多少都要插上一手吗？那她算什么？没有思想没有生命的石像吗？

她压住眼底的泪意，低下头：“我吃不下。”

“要孤亲手喂你？”他的长眉挑了挑。

楚徹话落，眼见着姜苒僵愣了一会，随后颤抖着小手开始夹菜，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他勾了勾唇角，似乎满意了几分。

姜苒的食量一向少，自孕后食欲更是不好，如今被楚徹逼着，生生吃下一大碗饭。

晚上，姜苒只觉得胃中极为不舒服，辗转于床榻上。楚徹躺在姜苒身边，生生被她的动作折腾醒。

他的眉头似乎不耐的蹙了蹙，嗓音沙哑：“怎么了？”

“我不舒服。”她好像经了折磨，细弱的声音中藏着疼痛。

听了姜苒的声音，楚徹清醒了几分，他从床榻上坐起，揽着姜苒的肩头，将背对着他的人环入怀中：“哪不舒服？”

“肚子疼。”她的小脸浸满了冷汗，好看的绣眉蹙起，美目微湿，她看着他，似乎是害怕了。

月光温柔，楚徹看着姜苒颤抖的美目，心上忽的一动，是极陌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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