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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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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冰凉尽是冬日的寒气,她这样靠着自己时,怀信才感觉到她的肩膀在抖。

怀信环住她,给予她力量。

唐瑾瑶道:“你知道吗?我最怕当年的事再次发生在我身上。”

为了皇位而姊妹厮杀,那是唐瑾瑶最不愿意看到的。

“你要学会顺其自然,唐瑾舒如何想法不是你能控制的,更何况······她已经伤你了。”

唐瑾瑶一顿,怀信说完后,她觉得自己腹部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仿佛在提醒着她这伤所来何处。

这世上竟有无法相容的姐妹。

“那我就回京给她一个惊喜,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活得自由自在,端端正正。”唐瑾瑶说这话时牙齿都在颤抖。

风雪怒号,唐瑾瑶和怀信各自散去,她看着烛火半晌难眠。

京中此时必然是歌舞升平一片,朝臣的祝贺、母皇的期盼、百姓的祝福、天神的洗礼······

四殿下千岁。

风雪一夜,第二日路上都堆满了厚厚的雪,唐瑾瑶等人便踩着厚厚的积雪上路了。

日月轮转,一日又过一日,唐瑾瑶等人终于临近了京城,但天公不作美,雪竟是又大了起来。

这日的雪比前几日更甚,马无法上路,士兵也身体虚弱倒在驿馆里。

唐瑾瑶站在窗前便能看到远处的万千灯火。

明明······京城就在眼前了。

她抓着白玉簪的手不断用力,险些将白玉簪生生折断。

忽然,手上传来一阵疼痛,唐瑾瑶抬起手掌一看,手背竟是上红肿一片。

手指上还有几处暗红色的斑点,一阵一阵的疼。

竟是起了冻疮。

唐瑾瑶看着手一阵烦躁,最后她一拍桌子,气道:“真是祸不单行。”

大雪连绵无法赶路,偏偏手又起了冻疮。

“来人,去把郎中叫来。”

唐瑾瑶断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她不像许多人一样,在别人繁忙时忍着病痛不说,认为自己说了便是给别人添麻烦。

她头脑很清醒,身体的病痛若是不选择医治而是瞒着的话,久而久之就会变成顽疾,到时才是求助无门。

那时才是真正的给周围人添麻烦。

郎中本想开一些内服外敷的药,唐瑾瑶拒绝道:“你只开外敷的便可以,雪停时本王还要赶路回京,没空喝。”

郎中唯唯诺诺道:“殿下不如修养些时日,然后再回京,您看这样可好?”

唐瑾瑶想也不想便拒绝:“不好。”

郎中一阵为难,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怀信:“公子,这······”

唐瑾瑶瞪着怀信。

怀信轻咳一声,他相信如果自己和郎中一道劝唐瑾瑶的话,她很可能下午就骑马上路了。

这丫头脾气劝不得。

“殿下说什么,你照做便是。”

郎中一叹气:“小人遵命。”

唐瑾瑶并非头脑不清醒之人,京城近在眼前,若是明日上路,不消两天便会到达。

若是真留在这里养伤了,她怕自己会闷出心病来。

索性不过是再苦一两天,又哪会因为这点小病小灾受不了?

雪在第二天停了下来,为保险起见怀信终究还是拖住了唐瑾瑶,让她第三日时才启程。

到京城时是下午,唐瑾瑶本来精神怏怏,但在远处眺望到京城景色之后,整个人精神抖擞,若不是身后还有侍卫,她恐怕真会一骑绝尘而去。

唐瑾瑶进京之后没有片刻停歇。

她将怀信亲自护送到了王府之中,彼时阿绵正在打扫唐瑾瑶的卧室,听到唐瑾瑶回来之后跑着扑进了她的怀里。

唐瑾瑶被撞的一个趔趄。

“殿下!”

唐瑾瑶望着啜泣的阿绵,笑道:“一年多没见了,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哭什么哭?丢人!”

阿绵擦擦眼泪:“阿绵去给殿下打热水,殿下好好休息!”

说完,转身便要去,唐瑾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回来:“我要进宫,可能会很晚回来。”

阿绵心领神会。

殿下在北疆待了一载有余,期间受过伤吃过苦,此时回来当然是想进宫看看陛下和凤君。

唐瑾瑶让开一步,对阿绵道:“这是本王的智囊,以后住在府里,你们好生对待他。”

阿绵看向怀信,四目相接时她惊叹一下,这人气度不凡,果然是殿下的人。

怀信回视一笑:“有劳阿绵姑娘了。”

阿绵慌乱:“公子多礼了,阿绵受之不起。”

唐瑾瑶笑着拍了拍阿绵的胳膊:“告诉下面的人,本王吃什么他便吃什么,谁敢阳奉阴违的话,你便直接将那人逐出去,这辈子也不用再进京城半步了。”

唐瑾瑶眼神一凛,下人顿时一抖,纷纷道遵命。

怀信眉头略锁地看向唐瑾瑶,唐瑾瑶看着他抿唇一笑:“安心吧,我都应付得过来的。”

唐瑾瑶知道怀信担忧什么,无非是进宫如何应对女帝有关细节的的发问。

况且昭王回京,宫中闲言碎语又起了不少。

胜仗荣光加身,自然是风头无两,但偏偏国师身死塞外,必然会有四面八方的流言接踵而至。

唐瑾瑶衣裳也未换,直接进宫面圣。

宫门漆红,她墨色衣衫踏在白玉台阶上:“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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