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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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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关向雁饯别之后的第二日,唐瑾瑶和怀信就回到了图郡。

唐瑾瑶来此地时,本就没有带多少衣物,现在回京更不用收拾什么细软,怀信亦如此。

离开时,唐瑾瑶颇有感慨。

从前她在宫中是不可一世的皇女,受人敬仰,想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想要的东西也没有得不到。

唐瑾瑶从前一直盼着长大,渴望长大后建功立业。

成人宴到来的那一天她满心欢喜,以为自己从此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可是来了图郡之后她才知道自己从前有多么天真。

在宫中为争蝇头小利而头破血流,殊不知塞外疆场上有人为了护家国而热血倾洒。

从前的她未免太目光狭隘了。

幸有这一遭,让她能从以往的梦中醒来,从此真真正正耳清目明。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是到该走的时候了。

待外边无雪微风这一天,唐瑾瑶骑着马便踏上了归途。

关向雁在汀边来不及相送,好在前几天几个人已经打过招呼,此番离去不至于失礼。

唐瑾瑶带着自己的侍卫以及怀信一干人等踏上了归途。

一年前来图郡时,唐瑾瑶心情忐忑怀着忧愁及对未来的迷茫,心中更是畏惧着欺君之罪。

此番回去,怀信依然陪在自己身边,欺君之罪风头已过,况且又胜仗加身,她无所畏惧。

他们从京城来图郡时是夏季,尚且可以露宿山林,但此时冬日冷风猎猎,想野外露宿那怕是天方夜谭。

唐瑾瑶等人白日便努力赶路,争取晚上能赶到临近的城,寻驿馆休息。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他们夜中歇息,天蒙蒙亮时起身赶路。

冬日黑夜来得快,唐瑾瑶等人常常摸黑赶路,身上添了不少刮擦的伤口。

这一日赶路耽误了些,又时逢大雪,不少侍卫冻得发了热。

路上来往车马极少,大雪纷飞几人仿佛要被这雪掩盖在地面上,县城就在前方几里处,此时已能看到袅袅炊烟。

雪夜中冒出的炊烟变成了他们此时赶路的动力。

待好不容易进了城,唐瑾瑶进了驿馆便寻郎中为那些侍卫瞧病。

外边雪花绵绵,她却站在廊上抱着手臂瞧着天。

怀信端了碗姜汤过来,唐瑾瑶苦笑:“我就知道躲不过。”

“既知躲不过还躲,你不嫌累?”

唐瑾瑶没有向往常一般和怀信扯皮,接过姜汤仰头便是一碗饮尽,然后将碗放在怀信手中。

大雪纷飞,天地寂静。

除了风声呼啸外,便是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怀信知晓唐瑾瑶怕冷,便想嘱咐她回去,转头一看时,便瞧见唐瑾瑶一脸肃穆。

她嘴角下沉,双瞳毫无一星半点兴致,身子倚着廊柱,手臂却抱在一起,怀信丢出去问询的话也被她敷衍带了过去。

平时唐瑾瑶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鲜少有如此安静的时候。

哪怕是白日赶路太累了,她也断不会是这个反应。

“你怎么了?”

唐瑾瑶长舒一口气,眉宇之间没有半分欣喜,沉声道:“今天是唐瑾舒生辰。”

此言一出,怀信表情也沉了下来。

唐瑾瑶藏在暗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掐到肉她也毫不自知。

“四殿下便是今日生辰么?”

唐瑾瑶应道:“许是回京之后她便不是什么四殿下了,母皇封她个什么王也未尝不可能。”

怀信静静听她说着。

“你我此番回去,朝中不知将要变成什么样子,国师一位怕是已有人填补了空缺,也不知那神棍是不是什么妖言惑众的主。”

怀信有些懵地看着她。

她刚说什么?

国师都是妖言惑众的神棍?

这是不是将他也给骂进去了?

怀信轻咳一声:“咳,神棍一词······颇微妙。”

唐瑾瑶注意力渐渐转移到他身上:“我这么说可是有依据的,在你之前那位宗政国师,便是一位跋扈专权的老太太,母皇被立为太女时她便在朝。”

怀信微微诧异,当今陛下继位已有十余载,这么一算,这宗政国师在朝的时间比这还要久许多。

他只知道宗政国师是老臣,却不成想这人竟然如此资历。

当年怀信曾见过宗政国师数面,她保养甚好,眉目之间尽是威仪,当真如天神下凡般。

唐瑾瑶又道:“皇祖崩殂时,母皇胞妹起心夺位,宗政国师表面上支持母皇,但暗地里却说了一些不利于母皇的言论。”

原来当年还有这么一段秘辛,怀信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她说了什么?”

唐瑾瑶转过头,静静看着他;“她说紫微星不临龙驾,太女八字相冲应推迟继位。”

怀信嘴角一抽:“这人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呢。”

唐瑾瑶回忆起往事,没有了刚才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继续将当年发生的事讲给了怀信听。

“后来我姨母派人暗杀母皇,母皇侥幸逃过一劫,紧接着叶荣先斩后奏直接率兵杀入我姨母的住所,母皇才能顺利登基。”

说到这里,唐瑾瑶表情才微微缓和。

再次回忆起当年,唐瑾瑶仍然全身发冷,若是没有叶荣母皇能不能赢得这场夺位之争还难说。

那年她满地蹒跚,乳母抱着她拼命跑,宫中跃动的火光吓懵了她。

怀信察觉到唐瑾瑶出神,将手轻轻放在唐瑾瑶肩上,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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