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2)
华探长在法来饭店找到密斯白,她没什么大碍,后脑被打了一下,有些红肿,还有些小擦伤,精神上还好。
对刘子淇的通缉立刻发出,但他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相信已乘最快一班火车离开。华探长觉得十分不解,因为刘子淇原本只是有嫌疑,这么一来,几乎坐实了自己的罪名,以他之聪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密斯白发现华探长右手背上有很大一块擦伤,原来是他追逐汽车时不慎跌倒造成。她要孙大夫立刻给他清洗包扎伤口,孙大夫看了说“没有伤筋动骨,没什么关系”,让护士来处理了。
曾先生大发雷霆,为有人竟敢这样大胆劫持密斯白生了很大的气,法租界所有的警察都发动起来,云奇也立刻拟了稿子发表在报纸上,虽然在华探长的要求下仅声明“某刘姓人士有很大嫌疑”,不知怎么,刘子淇的名字和照相还是流传出去,密斯白怀疑是曾先生或曾太太的手笔。
华探长忙了一晚上,刘子淇入住法来饭店之后的所有行踪都被调查出来,但两个关键时间上仍然不清不楚,虽然也有出席何三龙生日会的客人表示似乎在八点后见过刘子淇,但是对方并不能百分百肯定,并不能解除他的嫌疑。
第二天晚上,华探长到曾家来,一方面向曾先生报告调查进展,另一面是应密斯白的要求,把家辉车祸那件事解释明白。
因为遭了劫持的缘故,曾太太严令密斯白卧床休息,孙大夫被留住在曾家,方便随时看诊,在密斯白反复表示自己的确“很好”之下,孙大夫允许她下楼坐在沙发上,但是不许随便移动——为防止有脑震荡后遗症,不许自己拿东西——因为她尚未从惊吓中完全恢复。
密斯白已经想翻白眼了,她怀疑舅妈还在生她的气,所以才买通孙大夫“治”她,最可气宝珩和佩兰都同意孙大夫,两人愿意代劳一切,务求使密斯白得到“最精心而适当”的照料。
华探长看见密斯白别扭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密斯白看见他右手背上让小护士包扎的厚厚一圈白纱布也忍不住同情。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一块儿笑起来。
密斯白说:“你现在愿意解说家辉那件事了吧?你昨天到底打什么哑谜?我为什么想不明白?”
华探长想开玩笑说“你不明白,是因为你脑袋受伤了呀”,可是他总算忍住,用左手端起一杯半温的茶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这件事,”华探长道,“我怕说出来你会难过。”
“我有什么可难过,你不说,让我始终存个疑惑,我才要难过。”
此时大家都坐在大客厅里,赵公度催促说:“你快说,我们都很想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华探长道:“阿白,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家辉当时生了感冒,或其他不太严重的小病?”
密斯白想了想,神色有点茫然,她身后的张妈说:“的确是的,姑爷那些日子有点小感冒,不算严重。他不喜欢看医生,自己胡乱吃点药。”
华探长点头:“这就是了。刘子淇说阿白在酒里下了安眠药,意外害死家辉和秋表妹,其实正好相反,不是阿白害死家辉,而是……”
宝珩吃惊说:“难道是表姐夫要害死表姐?”
华探长笑道:“那倒不是,是秋表妹要害死阿白。”
“什么?”曾太太吃惊地探身向前,“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些。”
“刘子淇说车祸那天早上,他在秋表妹的手提包里发现一封信和一个阿司匹林药瓶,这封信被他收藏起来,可见信的内容十分重要,我们暂且相信他的话,是这封信使他想到后来威胁密斯白的计划,那么信的内容必定与他的计划有关,也就是说,他用来威胁密斯白的事情里,并不全是胡乱编造,一定有些事实在内,或者说大部分都是事实,他只改变了几个关键的点而已。”
“关键的点?”
“不错,其一就是他接到的先施咖啡座的确认电话。”
“这电话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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