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1/2）

“你想做什么样的领袖？武力值高一点，还是智囊型的？”

在给零三七的准备制作身体的材料的时候，我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的回答是：“您来决定。两种都可以。”

我一开始想笑，觉得他自信过度了。转而又想到他是个AI，大概这是程序的判断，就改变了想法，直接告诉他我的倾向：“那就运筹帷幄的类型吧，仿生人战斗起来容易露馅。”

那团模糊的人影点点头，然后就安静地呆在一边。

还没凑齐材料，就迎来了联邦的新年晚宴。

按照惯例，我是一个只需要在实验室负责人汇报环节的出现的背景人物。

联邦总统讲什么、军事大臣讲什么、科研院负责人汇报什么，我都不关心。而我却还要花费时间把自己打理干净，穿上一身滑稽的礼服，在被别人的目光掠过的时候，恰当地露出小心翼翼又暗藏羡慕的微笑。

穿戴整齐之后，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瘦得脸颊凹陷，洗不脱F星区忍饥挨饿十多年的出身，却还要强行配上华丽的行头，实在可笑。

“您不开心吗。”零三七已经回到了智脑里，问我。

我没回答他，只是对着镜子扯出一个虚假的笑容，然后将它保持住：“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包装完好的垃圾，臭气熏天，处在垃圾堆里，难道我会开心吗？”

零三七最后低声安慰我：“还有我在。”

我推门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但最后只是笑一笑，然后走了出去。

实验室外面的世界，让我无所适从，让我讨厌。

来接我的人换了一个。

他梳着分头，打了不知道多少层的发蜡，这样的打扮把勉强算得上英俊的脸显得很油滑。

我感觉非常不好，特别是他迎上来，帮我打开车门，笑着说“请”的时候。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

我坐上车，那个人也跟着坐在一边。

悬浮车缓缓的被启动了。

他朝我伸出手，语调做作：“秦瑢，你好，我是莱恩。----更新快，无防盗上----*--”

我装出很木讷的神情，没有伸出手：“你好，谢谢你来接我。”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停了很久，见我没有握手的意思，悻悻地收了回去：“实验室的人都说你不习惯见陌生人，原来是真的，不过以后可要习惯……因为以后我们会常常见面。”

我只是朝他笑一笑，没有搭话。

他自觉无趣，冷哼了一声，开始拨弄手腕上外形五颜六色的智脑终端。

我在心里对他的品味表示鄙夷，也不能理解联邦最近的时尚潮流。

实在太丑。

零三七成功绕过天网系统，把他的资料调了出来。

莱恩，父亲是军事顾问大臣，现联邦第七军团某上校。三年前服役，至今寸功未得，预计今年八月退伍。

重点：同性恋，未婚。

零三七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还有一些别资料，初步判断，他想和您结婚，这样能够帮助他的家族在军事方面继续掌握话语权。”

我垂着眼睛，觉得有点反胃。

“您会和他结婚吗？”

会吗？

我也不确定。

但如果能够借此接触到联邦的军事体系，似乎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您不该这样对待婚姻。婚礼者，将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零三七一本正经地翻出他的资料库诵读。

我反驳他的不合时宜：“现在没有宗庙，动动脑子，你说这个合适吗？”

零三七沉默了片刻，又问：“您打算牺牲婚姻来接触军权吗？根据我的计算，成功的概率很小很小。”

“很小很小是多少？”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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