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1/2)
我对看着别人哭并没有兴趣。
相反,看到别人的眼泪,我只会觉得很烦恼。
在我活着的时候,只在F星区看到过一个孩子哭泣过。他的父母都被饿死了,而他自己也四天没有吃到东西,别说食物了,他甚至连一点点的厨余垃圾都抢不到。
七八岁的小孩子,坐在洞穴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路过的人没有一个看他一眼的——饥饿的人太多了,多到有时间哭泣的人都会被饿死,活下来的人,都没有时间哭泣。
那是我唯一一次看到别人哭。
我无能为力,只能偷偷给了他一点面包屑。
最后他果然还是饿死了。
后来就再也没看到人哭泣过了。
联邦的精英只会虚伪地笑着,被奴役的人只会麻木地接受命运,我也只会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我们都没有无谓的情绪,更不会表现出来。
“埃里佩奇,不许再哭了。”我缺乏安慰人的经验,只能很粗暴直接地命令他,“有时间哭,不如好好考虑怎么收拾局面。”
他抬着头看我,有点无措,但也不再哭了。
“来,好好用用你的算法,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解决我复活的事情。”
埃里佩奇渐渐收起了那副脆弱的样子,重新变成了那个可靠的领袖:“民众并不知情。我没有宣布你的死讯,知道的只有议会的历任三十二位首席议员和里斯的团队。”
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多年……庆典呢?仪式呢?我是你的伴侣,我不出席像话吗?”
埃里佩奇看着我,眼神很复杂,简直让我怀疑他在控诉什么一样。
我说错了什么吗?
“说话。”我建议道。
“请婚议案审核的议会、我的加冕仪式、登基一周年的庆典、对联邦正式宣战的会场,你也没有出席过。”埃里佩奇一项项指出,然后反问道,“连胜利之前你都不出席,那么形式稳定以后,你不出席更没有意义的场合,不是很正常吗?”
最后他总结道:“没有人会怀疑。”
我一阵语塞。
确实,我很烦这些政治场合。
作为一个研究人员,作为一个先天性的哑巴,我很讨厌和不必要的人接触。
我完全不能理解,把这些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走一遍流程,究竟有什么意义。反正结果早就知道了,去不去都一样。除了结婚仪式,我从来没有和埃里佩奇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过。
我不该和拥有强大计算能力的AI谈逻辑的。
我反省了自己的行为,告诫自己不要继续挑刺,以免自取其辱。
他能解决好的。
埃里佩奇能够完美无缺地解决好所有棘手的事情。
我根本不用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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