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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寄沧海,魂魄归云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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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吾心寄沧海,魂魄归云山

此时,一道笑声响起,隐隐嘲弄。那迟来的书生双手笼在袖中,扭头看向身边少女,似是无心点评:

“他二人,困顿前尘,俗欲太盛,道心不稳,易生魔障,必绝于仙途。”

俩人听着,起初还面有怒意,可渐渐脸色发白,因这书生的声音,竟与大殿另一道宏伟空灵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必绝于仙途之后,一个字重重落下:“逐!”手里名签上的篆字瞬间化去,紧接着大门洞开,二人被一股强力卷着,摔出了大殿。顿时,众人安分垂首,再无人敢多言。

这厢,苏木谣盯着书生笑眯眯的眼睛:

“云……诉?”

那书生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眼皮半掀,有种睡不醒的气质。“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苏木谣喉咙干哑:“你……你不记得我了?”

书生摸了摸脑袋:“我认识你吗?”

“蓬莱,兔子,小阿斗……”看着书生越来越迷惑的双眼,木谣比划的手也停下了。

那年那个读书读得入了迷的小书生,说他要去考取功名,离开蓬莱,一别经年。现在,他乡终于得遇故人。可是小书生忘记了她,忘记了一切。

蓬莱已覆,如此也……好。木谣抬起头,朝他弯起唇角:

“对不住,我……认错人啦。”

书生怔怔的。

木谣正要转身,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捏了捏她嘴角,“哎哟原来你会笑啊!”金仙衣两眼放光,“真可爱。”

她说:“小冬瓜你应该多笑笑嘛,我喜欢爱笑的人。”

金仙衣把木谣当个玩具一般,左捏捏,右瞧瞧。苏木谣甩不开她,跟她急:“我不叫……小冬瓜。”

金仙衣哈哈笑两声,揉乱她的头发,苏木谣可烦她了,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求救地望向云诉,云诉咳了咳,眼神游离。

那边忽然窜出个青衣少年,瞪了木谣几眼,气冲冲来拽金仙衣的手。哪知遭到金小姐剧烈反抗:

“穆青你干嘛呢?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本姑娘的清誉还要不要啦!”

穆青七窍生烟:“你还有清誉?不知道是谁见人都要上去乱摸一通,自来熟啊你?”

“我又不是谁都摸,”金仙衣羞涩一笑,“我只摸好看的。”看一眼穆青,立刻翻脸:

“所以你离我远点!”

穆青的脸色,气得跟他名字一般,青了。

“金仙衣你还要不要脸啊!”

金仙衣抠着手指甲:“我的脸面在临安丢尽了,没带来!”

“我看伯父就不该把你送进云归!”

“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是他们逼我,我早在临安找个美男子嫁了,才不来修什么劳什子的仙呢!”

穆青连退几步,如遭重击,拂袖而去。

木谣默默挪到墙根处,金仙衣望来,逡巡一周,忽然锁定看热闹的小书生:“诶,公子?”

云诉莫名其妙,往一旁看去,岂料金仙衣冲上来,几乎与他脸贴脸,目光灼灼:

“敢问公子家住何方,以何为生,家财多少,家中可有妻室,修仙之心可坚,如不坚,可愿入赘金家,如坚,可愿同我双修?”

云诉后退好几步,背部抵住墙根:

神经病啊这人!

苏木谣给他挪了个位置。

……

音字阁弟子们多有拿手的乐器,金仙衣一把传家之宝——无相琵琶,更是亮瞎了众多弟子的眼。

苏木谣手足无措地站在弟子之间,课后被传到大堂,字阁长老刚从那白衣青年,也就是云归大师兄处听说木谣情况,叹了一声,也没有责难。

木谣拜谢,抬眼,长老威严而怜悯地看着她,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阁主,今日仍未至。

世人都传云归倾珀,冰冷严厉,不喜生人。

结束一天的课业之后,趁着灵气充裕,苏木谣拿上绿藤鞭直奔后山。

手里攥着纸条。是云诉托人约她,到飞剑峰后练习吐纳之术。她迫不及待想见他,问问他是不是记起来了,如果他都记得,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她,他离开蓬莱的这些年,又去了哪里。

她有很多很多话想同他说。

寅时三刻。

层林叠障,月色澄澈。风卷着薄雾,在丛林间袅袅弥漫。

一只朱砂三尾狐,灵气微弱地躺在坑中,地上尖锐的木桩洞穿它的身体,鲜血横流。

一根巨大钢叉,刺进它颈部皮肉,将它从坑中叉出,狐狸哀叫一声,没了气息。

苏木谣捂嘴,躲在一节翠竹之后。眼睁睁看着长刀一闪,剖开狐狸胸腹,鲜血四溅。两个弟子,目露贪婪,探手去掏那发光的灵丹。

夺灵物命数长自身修为。原来所谓高洁仙门,也有如此藏污纳垢之徒。

那胖些的将灵丹揣进怀中,好不得意:“好家伙,这可是将近三百年的修为……”

哪知话音未落,一把钢叉,从后往前穿透他的胸腔,胖弟子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滴血的尖端:

“师弟,你……”轰然倒地。

瘦子手忙脚乱去摸尸体怀中灵丹,口里喃喃:

“你贪得无厌。你罪有应得。”猛然抬头,眼睛通红地看向一根翠竹。

苏木谣与他对视,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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