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咣——”可怜的门扇被恶狠狠的摔在了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听进响声,桑儿火急火燎跟着跑进房,却见四处一片狼籍,犹如狂风过境。还有个人正在又蹦又跳的摔东西,仔细一看,正是杜访松。
桑儿被吓了一跳,急忙去拉杜访松,“松姐姐,你怎么了?”
杜访松怒目圆睁,盯着桑儿,用力的挥挥拳头,大声吼道:“他娘的混账东西!无耻!”
桑儿被吼得一抖,眼睛里迅速积蓄起泪水,哆嗦着问:“松、松姐姐,我、我怎么了?”
杜访松挣脱桑儿的手,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上去,就像一头被捋了虎须的母老虎,气唬唬、硬生生的道:“别管我,没事。”
闻言,桑儿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平时嘻皮笑脸,和善可亲的松姐姐生过这么大的气,一时手足无措,只得傻愣愣的站着。
杜访松瞅见桑儿可怜巴巴的样子,知道自己把桑儿吓坏了,便站住身子,叹口气道:“唉,我不是说你。”
桑儿不语,仍是一脸委屈的望着她,见状,她只得拍拍桑儿的肩,柔声安慰:“好桑儿,乖桑儿,没事,这和你无关,我不是生你的气。”
“那——你——”桑儿低下头抽噎,说不出完整的话。
杜访松咬咬牙,强挤出一抹笑容:“真没什么事,我、我——”顿了顿,可她现在连找个好借口的心情都没有,敷衍道:“我抽风,呃,方才抽风。”
桑儿怀疑的看她一眼,摆明了不相信。
杜访松又叹了口气,“好桑儿,对不起,刚才吓着你了,我方才真是抽风,你是没见过别人抽风的样子,抽风的人都这样,血脉不通,气血上涌,往头上这么一冲脑子就不太管用,所以抽风了。”
桑儿哽咽嗔道:“松姐姐又骗我。”
只怪平时没事总是喜欢逗这小丫头玩,逗来逗去,这丫头越来越机灵,比以前难哄多了。见桑儿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自己,杜访松便抚着胸口,有气无力的道:“完了完了,刚才好像抽风抽过头了,现在这胸口怎么这么痛呢?”
桑儿原本不信的。可是见杜访松越来越痛苦的“逼真”表情,也开始担心她身体真有不适,“松姐姐,你真不舒服?要不要紧?你等着,我去找庄主。”说罢,便急着往外跑。
杜访松一把拉住桑儿,“好桑儿,别去叫师父。”那怎使得?要是师父过来看见房里这个样子,桑儿又在旁边不明就里的添油加醋,他老人家肯定要问个清楚的,可她还没想好怎么个搪塞法。比起师父来,还是桑儿好打发,于是接着道:“无事,其实痛也不是怎么痛,就是有点闷有点慌,就这点小事你去叫师父,师父定会怪你小题大做。其实呀,要是能吃点你煮的冰糖梨清燥润肺,可能就会好些了吧。”
“这样啊——”桑儿略松了口气,想了想,挣脱杜访松的手,边走边道:“那松姐姐你等会儿,我这就给你煮冰糖梨去。”
“你记得放点蜜桔酱,不要太多,糖少搁点。”杜访松在桑儿身后叮嘱道。
“我晓得。”桑儿头又不回的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小丫头算是被她哄过去了。其实她哪有什么心情吃冰糖梨,只是这会儿情绪极差,桑儿在她旁边恐怕会受些无妄之灾,不如找个借口把她支开。桑儿知道她对吃食分外挑剔,那冰糖梨不炖上个把时辰是肯定端不上来。那个时候她也差不多飙完了。
扫了一眼满屋的狼籍,她沉下了脸,真是旧仇未了,又添新恨,究竟这是什么世道,有这样欺负人的吗?简直臭不要脸,啊呸!
她羞恼地顺手抄起一个花瓶欲砸下,眼睛瞟了一下,略感犹豫,这个花瓶可是她花了贰两银子买的,瓶身花色素雅,插桃花很好看,砸不得,且放下;再抄起书案上的砚台举过头顶,刚要砸,斜着眼睛看了下,这是二师兄送的上好的端砚,砚石质地致密、润滑,发墨而不伤毫,她用得很顺手,更砸不得,再放下;环顾四下,看到屋子中央的圆桌,两步窜了过去,刚抄起桌上鎏金莲花凤纹薰炉,袅袅的龙涎香幽幽淡淡的穿进她的鼻子里,醇和绵长。每天晚上,桑儿用这个香炉为她薰上香,让她睡得又香又甜,就这么摔了,实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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