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2)
杜访松脸红心跳的看完这本书以后,迷迷糊糊总算想明白了林筝筝为什么要把这本书拿给她。尽管是银书,可这个惜春客不仅文藻华美,那几副春宫图画得栩栩如生,印刷更是精致,绝对是值得珍藏的佳品。如果就这么烧了的话,很是可惜。但一直放在闺房里,给林筝筝那识字的老娘翻到了可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虽不至于拉去浸猪笼,但被打断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思前想后,干脆把这本书转手给了她。
林筝筝甩了这个烫手山竽,又轮到杜访松伤脑筋。在她的活动范围之内,除了林筝筝,再也找不到可以把这本书送出去的人,索性还是放在房里,压在书架的最底层,和其他书堆在一起,乍看之下倒也不打眼。
可好,桑儿偏偏抽了这本书。也罢,反正也是消磨时间,就当鸳梦重温,何况在她打盹的时候盖上脸上,和其他书都是一样的好用。
大约是才看了银书的缘故,杜访松迷迷糊糊的梦见自己被老鸨逼着穿了件轻薄透明的纱衣,款式就像她在云想衣庄王老板那里看的那张据说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图样一般,然后被推入一间幽闭的小房子。一个男人突然出现,狞笑着粗暴的撕扯下她的纱衣,恶狠狠的欺负她,她哭喊着,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看清那个男人的脸,竟是秦修朝!
狞笑声犹在耳畔,秦修朝在梦中叫着她的名字:“桑娘……”她又费了很大的劲,终于听清楚秦修朝的最后一个字:“传!”
桑娘……传?什么意思?一阵耀眼的白光忽然照进幽闭的屋子,刺痛了她的眼,也惊醒了她的梦。
谁拿走了盖在她脸上的书?杜访松揉揉眼,面前赫然立着一人,竟然正是方才还出现在她梦中欺负她的那人——秦修朝!
翻着手里的书,秦修朝似笑非笑的又看看杜访松:“听闻杜姑娘偶感风寒,秦某甚为担忧,却没想到访松姑娘原来是这么个风寒法。”
如果前一刻杜访松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当听完从梦想照进现实的秦修朝说完这句话,她是真正回过神来了。一言不发立马从竹椅上弹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夺秦修朝手中的书。
可秦修朝哪里又是省油的灯,杜访松动作快,他却比杜访松更快,足下轻点,身形向后微仰,堪堪避开杜访松夺书的手。
电光火闪的短短时间,两人已过数招。杜访松一边加快动作,一边暗暗叫苦,怎么躲到后院睡午觉也会碰到这个瘟神?好死不死还被他抢走了这本“典藏版”的银书。书必须得抢回来,这事捅到师父那儿去,真得要她好看;还有被二师兄知道她看这样的银书,她非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可。
只是要从秦修朝手中抢回书哪里有那么容易?又打了百来个回合,杜访松越来越气急败坏,也越来越灰心,就算虎口拔牙也比她抢书简单得多。
再看秦修朝,左手执书,右手与杜访松拆招,脸上挂着闲散疏淡又透着几分诡异的微笑,浑然不将杜访松的攻势当作一回事,一会看看书,一会看看杜访松,缓缓道:“访松姑娘果真不同于普通闺阁女子,不仅喜欢半夜守在男子的房外偷窥,还嗜好看这样的银书。”像是故意一般,他把一个“淫”字咬得特别重。
闻言,杜访松体内仿佛有一股灼热的气血从丹田之处“腾”一下升起,来势汹汹、锐不可挡的一路翻滚着冲向脑门。她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胡说!”
秦修朝笑得十分扎眼:“我胡说?不如把敬老庄主找来,请他鉴赏一下这本《桑娘传》,看是不是我胡说。不过依我看,这本《桑娘传》也算是银书中的极品,藏着这样的书,访松姑娘真是好本事。”
杜访松觉得脸上似火烧火燎,要是拿块生面往脸上一贴,不消片刻就能吃上热腾腾的烙饼了。这个混蛋,居然还敢把她师父搬出来吓唬她,她非掐死他,然后剁碎了喂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愤怒的力量果真不容小觑,它轻易就能冲昏头脑,使人对强弱之间显而易见的实力悬殊视而不见。杜访松便是很好的例子,被秦修朝激得恼羞成怒,目标便从书变成了秦修朝,改抢变打,浑然不顾章法一顿乱打乱劈。
好在敬老庄主不在现场,否则看到他这好徒弟居然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归元掌法打成这个样子,大概要是气得吐血的。
越是这样乱打,越是讨不到什么便宜。没过多久,杜访松已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秦修朝见招拆招,也不还手,仍是一派闲庭信步的模样。
在一记强攻仍然被秦修朝轻松化解之后,杜访松终于停下了攻势,退后一大步,恶狠狠的盯着她此生碰到的第一个极品混蛋,她额头冒着一层薄汗,气息不稳地喘息。
秦修朝好好整以暇,微笑道:“怎么?不打了?”
是的,秦修朝长得还不错,可是现在她只想撕烂他那张还不错的脸,狠狠的摔在地上,使劲踩上几脚,吐上几口唾沫,再牵孙管家养的大黄来吃下去,直到最后变成一坨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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