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译密码(1/2)
玛尔塔看见那道神秘的紫色印章还在艾玛的晚餐券上,难道庄园的奖励一经发放就不可再转让赠送,连强硬地霸占都没用吗?但是上面写的什么“丽莎·贝克”也是很奇怪的,庄园似乎从不会出错,但是这次不知怎的把艾玛·伍兹的名字都印错了。
众人走过长长的阶梯,直到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一扇门前。冰冷硬质的石门上浮着奇怪的图案,很像一瓣彼岸花。这浮雕透着一股阴森诡谲的气息,又带着死亡的荒芜和悲凉。
如果这个游戏延续了多个世纪,那又有多少灵魂埋葬于此永无生息?
如果这个游戏里从未有人逃出去过,那么现在苦苦搏命的存活又有何意义?
如果生命当真如此脆弱不堪,那么蝼蚁般的抵抗是否会让上帝感动?
八人现在谁都没有心情说话,可能在思考该如何用允许带进去的唯一的道具保命,约过了四分钟,石门兀自裂开了,那声音清脆痛彻,里面昏暗的乌黑漫出来。众人挤挤挨挨地磨进去,玛尔塔发现唯有艾玛脚步坚定稳当,根本没在怕似的。她不由地握住身边艾米丽的手,那手僵硬了,她才觉察出这不是女子软绵绵的触感,而是更宽厚粗糙的男人的手。她赶忙抬头,发现艾米丽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后面去了,此刻她身边走着的是奈布,他只比她略高一点,此刻正僵直着手臂往前走,双目平视前方,披风遮着连侧脸都看不到。
玛尔塔不动声色地大步赶上前面的人,由此顺利地把自己的手拿开。她刚刚在他手心里握到了一条疤状的凸起,移开时的摩擦引起她手指的一片战栗。
那股硫磺味愈来愈重,她因之前在飞机场上做过工作,所以对其中细微的气息很是敏感。好像有烧焦的零件气味,以及重金属的机械味和刺鼻的油漆味。若隐若现的血腥像细蛇一般蹿浮在这些味道之间,简直是鼻子的地狱。
“我们现在应该赶紧分头破译密码机。”克利切嗡嗡着鼻音说,他被如洪水涌来的刺目光线遮蔽住双眼。刚刚在通道里实在是太暗了,所以这点光线都让人分外敏感,但其实习惯以后睁眼看四周会发现这里都没刚刚吃饭的大厅亮。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在一个满是蒸汽式设备的工厂里,满地都是散落的子弹壳和烧焦的零件,土灰发绿的墙壁上用红色颜料涂了一段话:“I WILL FIND YOU”,因年代久远已氧化成暗红,但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克利切骂骂咧咧起来:“怎么只有我一个人被分到了这鬼地方?”
游戏会将求生者打乱顺序,随机送到游戏场景的各个角落,只有破译出五台密码机电闸大亮才能打开庄园的门。不过开了两台地上就会刷出地窖,那个时候就看看谁会幸运地先发现地窖自己逃脱了。
“庄园主真是个鬼才,吃完饭再干活,真是个好主意,”克利切嘟囔着,眼睛一转,开始到处翻找起来,“他一定没少得阑尾炎。”话虽如此,实际上他们进了庄园以后还是会感到饥饿,而且那种饥饿感会随着游戏时间的延长而增大。
此时的玛尔塔、奈布和特蕾西在一处阴暗无光的角落里。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处仓库,充满灰尘和木头潮湿的味道。玛尔塔心里有点烦躁,分到一组、坐在一起,最后进入游戏以后还能碰面,她不过是问他买了些保命武器,至于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么?更何况发生了餐桌上他给她擦嘴和进门前牵手的尴尬暧昧事件,她真有些害怕看见他。
“我还有个未婚夫,”玛尔塔想,她心中安慰了一点,“等我回去就和他结婚,我不会对他不忠的。”尽管他们没什么感情,连面都没见过,但是这是父母安排的婚事,她想在彻底与家庭脱离之前最后听一次话,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愧疚感了。
不想面前递过来一只手,简直和酒吧里她所做的如出一辙,奈布略微提了提嘴角:“玛尔塔小姐,缘分。”这话简直堵得她说不出什么来,她瞪了他一眼,抬起手把他的手拍下去:“谁能活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特蕾西没理他们,站起来到处看看,终于锁定了屋子里的一个设备。她站在那台电机前掏出遥控器,按下红色按钮,她身边的小机器人便膨胀起来,最终站立定住。在饭桌上没看清,玛尔塔以为那就是小女孩为了消除恐惧感而制作的人偶,没想到这竟是一个可以操纵的机械人。只是那机械人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看着模样分外诡异。
“马克,我们运气不错,”特蕾西说道,“密码机就在我们身边。”
还给机械人取名字?玛尔塔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奈布瞅了她们两人一眼,松松手上的骨节,空气里迸出一串清脆的响动,他整整衣服,开口道:“你们破译,我出去看看。”他不太擅长这些精细的活儿,只知道怎么让那些监管者吃瘪。
“去吧勇士,”玛尔塔没带好气,“上帝保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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