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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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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蒲没能如愿回到实验基地,他的伤势虽然不至于残疾但是不好好调养身体会落下病根,尤其是腹部本就脆弱再加上遭受强烈的外部撞击,导致胃肠损伤。

在警方的安排下,戚鼎念当晚陪同苏蒲去了医院,他也想一直陪着苏蒲直到他痊愈,可是苏蒲的同事也都是学校的老师。戚鼎念以调整身心为由瞒着家里和学校补课的老师赶来救苏蒲,他不想因为自己而引起太大的额外关注,这样对他和苏蒲都不好。

“你……准备去哪里?”苏蒲躺在病床上抬头看向站在他床头的戚鼎念。

其实现在一切都安全后,戚鼎念心里反而生出了一丝不安全感。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惊险刺激的梦,梦醒后会不会是残酷的现实。

戚鼎念帮他掖了掖被子,指尖轻轻触碰苏蒲正在输液的手背。苏蒲皮肤很白,手上的青筋明显,也因为有针管而显得异常脆弱,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刺破。“疼吗?空调要不要调高一点。我……再陪你一会儿,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苏蒲一直静静地注视着戚鼎念的脸,他能感受他的忧虑,苏蒲抿嘴微笑,微微抬起手勾起戚鼎念垂在身侧的小拇指。

“拉钩说好了,再待一会儿。”苏蒲说“你放心,我没忘记你说的话。我不是一个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假如你现在觉得为难了,可以收……”

“我也不是。”戚鼎念打断苏蒲的话,蹲下来趴在苏蒲的手边轻声说:“或许你会觉得我年轻,等时间长了便会觉得这些是孩子的幼稚,冲动,好奇。”

“可我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年龄有两种方式,我无法用生理年龄追上你,可我的心理年龄可以追赶你。还希望你以后别嫌弃我其实是个小老头。”

苏蒲本来被戚鼎念的严肃给感染了,但是现在发现这孩子其实是在撒娇,他弹了下戚鼎念的脑门笑道:“你这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又是在夸我年轻还是老啊?”

戚鼎念捂着脑门憨笑,说都没有。他握着苏蒲的手指,趴在苏蒲的床边。其实他只是太喜欢苏蒲了,可能喜欢了太久这份爱渐渐浸到骨子里,所以每靠近对方一步,每和对方说一次话都会小心翼翼。

不是如履薄冰,是爱到骨子里情到深处的甘愿卑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但是因为爱的人,才会愿意把它藏起来,做一只独属于对方的乖宠。

苏蒲没有让戚鼎念待太久,他们俩人的身份不允许这样做,世界的偏见比无情的枪刀冷剑更懂得如何毁掉一个人。

戚鼎念离开医院回到自己放行李的旅店,老板娘焦急着说终于看见他回来了,那晚出去后就快两天不见人还以为出事了。戚鼎念笑了笑说没事,便直接上楼了。

今晚他终于可以睡一个安心觉,第二天要准备赶回家去。因为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苏蒲,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在这边待着。况且自从到了这边后他就没有联系过家里,再不回消息或者回去的话家里该闹翻天了,他的父亲可不是那么好蒙骗过去的。

苏蒲在医院的第三天早上,洪警官亲自来还苏蒲的身份证还带来一封他爸爸的信。他说密码是正确的,保险柜里放的是爸爸之前做卧底时保留的线索,对警方非常有用。苏蒲性质不高,没有说话,眼神一直看向窗外,对方说一句他便点头回应一下。

洪警官也不勉强苏蒲一定要给他很好的待遇,走时朝苏蒲敬了一个礼,说:“苏映之同志幸苦了。”

苏蒲这才抬头正视对方的眼睛,对他说了当天的第一句话:“谢谢。”他想爸爸应该是很想听到这句话的。

*

戚鼎念当天到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换做平时家里应该早就熄了灯,可是戚鼎念刚进门,就听见楼道上传来下楼的声音。

阮黎佯装动怒狠狠打了几下戚鼎念的背,有心疼地给他揉了揉:“你这孩子是想吓死我和你爸是吧,就当天下了飞机报了平安,之后就再没音信了。也怪我当时没有问清楚你到底去哪里旅游,不然还可以叫熟人朋友看着你点。今天回来也不说一声,急的我和你爸都准备明天报警了。”

“我都这么大了哪会那么容易出事,我就是散散心,当时也没想固定在那里玩,去了好几个地方呢。”戚鼎念推着箱子进门劝阮黎放心,把箱子提上二楼时发现书房门口还亮着灯。

“你爸爸还在书房呢,说最近公司忙,天天熬夜。”阮黎朝戚鼎念示意,让他去看看。戚鼎念也不好驳了阮黎的意便去敲了敲掩着的门。

里面传来纸质文件翻页的声音,那人说“进来吧。”

戚鼎念进了房间也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靠近戚堰,说:“爸,我回来了。”

戚堰把手里的文件关上点了点头道:“嗯。很晚了,回房间把东西放下洗漱后就休息吧。”

戚鼎念扫了眼他的书桌面上堆着的文件问道:“那您?”

“我马上就处理完了。”戚堰看了看戚鼎念又把文件打开。

戚鼎念回房间没多久,就听见书房的关门声。他的行李在靠近房门的过道里,周围环境很安静,他甚至可以听见阮黎压低了的说话声:“你就是傲娇,非得儿子来劝你才肯睡觉。”

戚鼎念看着眼前已经打开的行李箱愣了两秒又把它关上,起身直接朝浴室走去。

戚鼎念比苏蒲早回来九天,除了他父母焦急他表哥江阮也着急,一大早就给他打电话问要把矿宝在他这里放多久。祥云,也就是江阮的狗和矿宝不和,稍不注意就要去咬矿宝,家里搞得一团乱。

戚鼎念正收拾行李箱里的东西,用侧脸和胳膊夹着手机说:“下午六点,我来接矿宝,顺便请你吃饭。”

江阮说:“饭就不用了,直接来接猫。我今天要去学校的实验室里,把猫带上了,直接来学校接。”

戚鼎念听着手机里的江阮的声音消失,把手机放在床上。他这表哥,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对人说话就像在背一串公式,简洁明了冷酷无情。但是戚鼎念原本就打算趁着今天的日子是周日,没课。他准备去给苏蒲收拾完屋子,再去接猫回苏蒲家,这下还方便了很多。

戚鼎念每天都和苏蒲聊微信,自然知道苏蒲的无聊和想出院的蠢蠢欲动。但是为了苏蒲的身体着想即使自己也很想见道苏蒲,戚鼎念也还是和医生站在一条战线上劝他再多休息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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