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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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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晚开车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钟。

打开门,玄关处的人体感应灯亮起,她顺手将客厅大灯打开,冷白的灯光照亮了室内极简的装修。

干净利落的沙发墙柜等物,线条锋利无一丝圆润,黑白灰的配色透着丝丝缕缕冷光,整间公寓像是无人居住的样板房。

燕晚换了拖鞋,去衣帽间里拿上居家服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后就去吧台给自己煮了杯咖啡,一手端着咖啡拿上随手放在客厅沙发上的电脑包,然后往书房而去。

她三年前离开帝都,没有特别喜欢的城市,便干脆来了湘省省会,只因老家是湘省南边的一个县级市。中国人的故土情结使然,她想离自己的家乡近一些,清明中元冬至回家乡祭祀父母也方便一些。

她到了这儿,就在西边买了一套三居室的住宅,又在市中心临江的位置买了一套loft公寓,俨然是想定居的样子。

然后她应聘进了一家小律所,从非诉变成专打离婚官司。

一晃三年,她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节奏、气候、方言,倒也觉得这里挺好的,虽然夏天热死、冬天冷死、春天连绵不绝的雨、秋天几乎没有,至少能吃到地道的湘菜。

作为一名离婚律师其实也挺好的,虽然没有非诉赚得多,但能拆散一对是一对——嗯,开个玩笑,还是祝天下有情人都白头偕老。

将近夜里十二点,公寓书房的灯打开,燕晚把本打算在相亲会上写完的离婚协议给写完。

这份协议其实没那么着急非要晚上加班写,当事人还对离不离婚犹豫不决,她只是习惯有备无患,不爱拖延罢了。

这一次的当事人是位三十五六的女士,相亲认识、奉子成婚,怀孕后就辞职回家待产、生孩子、生二胎,在每天的鸡毛蒜皮当中与丈夫渐行渐远。

一段婚姻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没有了感情,只有一地鸡毛,被生活折磨得喘不过气来,又犹豫着要不要为了孩子隐忍。

燕晚只给法律方面的支持,对离或是不离从不给当事人情感方面的建议,她是律师,不是知心姐姐,她让当事人自己想清楚,对今后的生活有什么样的期待。

协议写完,燕晚关了电脑,端着咖啡杯在落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江对面阑珊的灯火发呆。

这三年来,她失眠得厉害,即使早早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烙饼,相比躺在床上,她更喜欢这样放空发呆。

“————”

微信视频通话的提示音忽然响起来,燕晚回过神,去茶几上拿过手机,见是易织云打来的,便立刻接通了。

片刻后,易织云的脸占据了她整个手机屏幕,两颊坨红,眼神无法聚焦,显然是:“你喝酒了?喝了多少?”

“晚晚——”易织云大声喊:“晚晚,你这个没良心的,走了就不回来了。”

燕晚觉得不用问了,这货喝醉了。

以易织云的酒量,能喝醉恐怕是喝了不老少。

“你在哪里喝酒?一个人吗?”燕晚问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走了,我可不就只能一个人喝酒。”易织云答非所问,还委委屈屈控诉:“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走了就不回来了。”

燕晚仰头看了一下天花板,平复一下槽多无口的心情,再问:“你人在哪里?张京晖呢?”

易织云大怒:“别跟我提他,老娘已经当他是个死人了。”

燕晚惊讶不已:“你们吵架了。”

“呵呵,比吵架严重多了。”易织云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晚晚,你还爱萧牧吗?”

时隔三年再听到这个名字,燕晚有一瞬间脑中是空白的,无法思考,无法回答易织云的话。

然而易织云并没有想要她的回答,只自顾自发泄心中的愤懑。

“晚晚,爱一个人可以爱多久?为什么我付出那么多却始终打动不了他?为什么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

燕晚没说话,她给不了易织云答案。

如果感情能够自如收放,也许世间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晚晚,初恋真的那么难以忘记吗?”

屏幕里已经没有易织云的脸,镜头对着惨白的天花板,扬声器里不断传来易织云带着泣音的控诉。

初恋为什么让人难以忘怀?

那是探索爱情的道路上探出来的第一步,懵懂的、纯粹的、珍贵的第一步。

在我们年龄渐渐增长,阅历越来越丰富之后,我们的爱情或许就会掺杂许多世俗的功利的东西在里面。比如这个人的年收入、有无车房、有无兄弟姐妹、父母的健康状况等等,考虑得太多,反而并不在意是不是有美丽的外表和有趣的灵魂。

我们也再找不到初恋的那种纯粹感了。

因为失去,所以珍贵;因为曾经拥有,所以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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