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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染在一辆熟悉的车里醒来,看了眼四周,车主不见踪影,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停车场里。
晕晕乎乎地给他打电话。
接通后。
“你去哪儿了?”
她的声音卸了力气,软得能化成水。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儿,才说话:“醒了?”
“我头疼,又好渴。”委委屈屈的腔调,不知道是在跟谁撒娇。
陶昨非看了眼手里的便利袋,还是放轻了语气,“回去了,马上到。”
没想到她醒得这么快,解酒药和矿泉水都是买了给她明早备着的,还想着买完东西回来就给颜容打电话的。
喝一口矿泉水,林染就头靠着座椅,侧向他,听他说着一些细碎的话。
“你有酒后吃解酒药的习惯吗?这是我常吃的一种,吃了会舒服一些,不过我都是直接吃的,不知道你需不需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胃。还是我直接给颜容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陶昨非的这些话,她左耳进右耳出,见他终于停下来看着她,等她的答案,林染才笑了。
脸颊绯红,脖颈修长莹白,眸间映着灯光,无力地侧靠着,冲他笑,唇红齿白。
比起平日里活力十足的样子,眼下的她有一种脆弱又诱人的美。
她对他说:“你有一点啰嗦。”
陶昨非不知为何忽然反应有些迟缓,怔了一会儿,淡着表情才回道:“我让颜容来接你。”
“可是你真好。”她又说,神情可见地落寞下来,“好得看见别人和你亲近,我会有一点失落。”
陶昨非心一动,沉默着。
林染见他这样,开始退缩,胡言乱语了句:“我还没吃解酒药,这都是醉话,你不可以跟我计较。”
次日彻底清醒过来,坐在酒店床上,昨晚说过的话一句不差地全都留在脑子里,林染有些矛盾,既羞耻于自己借酒装疯,又开心于酒精给了她忠于当下的勇气,说了想说的话。
洗完澡,见时间正好,便去酒店餐厅吃个早餐。
牛奶三明治,林染坐在窗边,磨磨蹭蹭地吃,看着天空思绪万千。
有人端着餐盘在她对面坐下,她喝着牛奶看过去,看清是谁后,一口牛奶差点呛死她。
陶昨非给她递了纸巾,云淡风轻,“干什么,见鬼啦?”
这种时候,见鬼都比见到他好。
虽说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这么快就见面,连个自我安慰和淡忘的时间都不给,也太让人无力招架了。
林染嗓子清了又清,眼珠转了一圈,实在想不出能够不着痕迹地脱身的方法,只好问:“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住在江南酒店吗?”
陶昨非吃着他的煎蛋,与她形成对比的放松,“我昨晚搬过来了。”
林染慌乱地捋捋头发,“为什么?”
“江南酒店闹贼。”
林染的脸上摆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真的吗?”
“难道是我骗你吗?”
林染笑得更僵硬,“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太巧了。
“解酒药吃了吗?”陶昨非问。
“吃了。”
“饭前吃的?”
“嗯,刷完牙就吃了。”
“那昨天晚上……”
陶昨非话说到一半,被林染抢过来,“昨天晚上你安全回去了吧?你喝了酒,又是晚上,挺危险的。”
陶昨非似笑非笑,任她岔开话题,并且给她回答:“安全回去了,所以现在才能坐在你面前的啊。”
林染只能接着笑,“是吧?那就好那就好。”
陶昨非忍着笑,继续:“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我睡得挺好的,你睡得好吗?”
陶昨非嘴角噙着笑,“挺好的。”
见林染低头啃着三明治,他才收敛了表情,正色地说道:“其实我只是想……”
这一次,是被手机铃声打断的。
林染咬着嘴唇,感谢上天照拂,没把她逼上绝路。
赶忙接了电话,是游绎。
“喂,怎么了?”
她的神情愈发严肃,细听对方说了半天,“那你还好吧?在医院吗?我去看看你。”
挂完电话,听见陶昨非问:“有什么事吗?”
林染面有惆怅,“游绎受伤了。”
昨晚当真是个故事丰富的一晚,游绎陪随忆玩到深夜,出来的时候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脚踩空,摔断了脚踝。
为此折腾了一夜,天一亮,就急着打电话给林染抱怨她昨天离开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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