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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Chapter.19.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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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族的衣服可真适合他,立花。她对自己说,你的心愿,终于可以了结啦。

一个念头猝不及防地从她心里闪过。

她对立香说:「过几天,老爷要离开东洋,亲自去寮国一趟。你要不要和他一同去?也算是……见见世面。」

藤丸立花紧张地盯着弟弟的脸,她看到立香的瞳孔悄无声息地缩紧了。

——其实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但是,覆水难收。

而其实,到底是希望立香答应还是不答应,她也不大清楚。

结果,她却只看到一点笑意出现在他苍白的面容上:「……太远了,姐姐,第一次出门的话,还是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吧。」

「……嗯,嗯。也对。」她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立香,你先休息吧。」

「好。姐姐,晚安。」

她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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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道,关上门之后,在二楼的走廊里,她陡然无力地跪了下来!

立香刚才对她笑着摇头的模样历历在目,那双蓝眼睛温和又湿润,只是毫无光彩。那本是她不可告人的软肋弱点,是她本该保护一生的宝物,也是她牺牲一切也要送到光芒之下的灵魂。

可那个立香恨她,已经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藤丸立花,你早就再也不能回头啦。

她紧紧地按着胸口,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不知道多久之后,她才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因为即便如此,她还有该做的事情,现在还不到可以随便哭泣的时候。

摇晃着身体,她站起身来,扶着楼梯栏杆往下慢慢地走,心中诸多事情又开始百转千回地闪过。

唐泰斯去寮国,是因为他非去不可。东南亚的航路上出了事情,一艘船翻了,连货物带伙计都折在海里面了——运的还是违禁品,所以损失很大。

而她又不能离开东洋,所以必须得老爷亲自出马才行。

也就是最近几年的事情。白米暴动之后,他们商会的生意就不像以往那么景气了,而近来又前所未有地不顺,这一年以来亏了很多钱,让商会上下的开支都缩减了许多。

这让她焦头烂额,甚至都无暇去关心家族的事务,只好将家族的生意全都推给了立香去做,这甚至耽误了他考大学的事情。

她知道立香太年轻,许多事情都处理不好。她知道本该循序渐进,而不是把什么事情都推给他,让他错漏百出,不断自责。

可她没有办法。

本来想着趁着战后大捞一笔,没想到反而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故意和他们商会作对一样。

不过这种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和他们商会存有私怨的人如今也只存在于东洋,而那些人断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可藤丸立花毕竟心思深重,更荒唐的可能性,她也是考虑过的——可她很快,就把那个人排除出了嫌疑人的名单。

他没有动机,他知道唐泰斯商会供养着藤丸家,除非他想着连立香也一同报复。

应该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她想到送到自己手上的那些信。本来还会来很多,每个月都有两三封,然后每个月一封,然后三个月一封,最后一封已经是半年前。

那个人大概已经放弃了吧。

放弃了才好。如今想来,她对那个男人依旧充满敌意,毕竟他想夺走立香,只要这一点,就够她憎恨他一辈子。

「大概熬过这一阵子就好了。」她对自己说。

立香在她身边,老爷也在她身边。所以她还不能倒下,她必须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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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并不知道一墙之隔,他的姐姐在他的门前跪着流过泪。

他只是在屋里沉默无言地坐了很久,他不知道姐姐又要做什么。

怎么突然就会提议让他出海呢。是对他的试探吗?真是的。她明知道他已经选这条路了不是吗。

少年家主叹了口气,摇铃把女仆叫了进来,然后走到箱子旁,把那套和服抱在怀里,给了女仆:「送给你了。」

「哎,少爷,您这是……」

「我已经长大了,这套衣服再也穿不下了。」他垂下眼去,「赏给你吧,给自己家的孩子穿也好,卖掉也好,放在我这里,已经没有用了。」

女仆千恩万谢地拿着衣服退出门去,他直愣愣地看着女仆离去的方向,很久之后,才转过了身。

——这是老师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了。

立香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拿刀子剜掉一块一样。但他必须这么做,他该把高文的一切痕迹,都从他生命里一点一点地削掉。

之前是被强迫的,但是现在已经是他自己的愿望了。

他已经选择了一条路,就不该再有别的想法了。

也许过程会很痛苦,因为那些记忆还是不断地在他梦中重现。但是时间会抹平一切的,不是吗。

——他只以为今晚是姐姐对他最后的考验,却不知道,在那一瞬间,立花是确实想过放开他的。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因为这是最后关头了。

她从十余年前就策划的复仇,本来就以藤丸立香当上家主作为结束。

不过就像他不知道姐姐产生过动摇一样,立花也从不知道,她的弟弟并没有恨过她。

他们虽然嘴上说着「互为半身」,实际上,果然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他们都遂了对方的愿,却谁又都没遂谁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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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藤丸少爷成为伯爵的一个月后,他们坐在唐泰斯宅的二楼,坐在姐姐的房间里。墙上挂着一件红纹蝶标本,是前些日子一个留洋的昆虫学家送给姐姐的礼物。立花生来殊丽,本就很受异性欢迎,只是她早早地就嫁了人。

也许是再度怀孕的缘故,母性越发地中和了她身上的锐气。她最近已经显出了一点身子来,所以只能穿些比较宽松的衣服了。

他们也不知不觉地和解了。

至亲之间向来如此,不需要一场把一切底牌都掀开的谈判,不需要硬碰硬,也不需要鲜血淋漓,只需要时间将一切都抚平,所有的事情都会风平浪静下去。

在和解之后,姐姐同意了他等待一个也许永远不会归来的情人,他也同意了别人为他寻找一些「走脱过去」的可能性。

——当然,他们从来都没互相挑明过这种让步。

「立香。」她问他,「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你总该知道家里的事情多么复杂了吧。」

他点点头:「我总算明白了。姐姐。您原来的日子真难……我现在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妥善地把每件事都处理明白,总是出错,经常做出坏账来……」

姐姐躺在摇椅上,她把一枚栗子放到嘴中。

没什么人夏天还吃栗子,但她一年四季都想吃,大概是小时候吃的那枚坏果激发了她的反叛欲。

「没关系啊。」她闭上眼睛,「慢慢来,一点一点学。我当初学的时候,比你还要慢……你可比我聪明许多啦,连老爷都这么说。而且你学的东西要比我学的多,父亲把家族掏空了,我们要往这个空壳里去填补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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