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1/2)
沈离衣打了些水倒进锅里加热,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把帕子扔进去浸湿。他没有把谢清旷抱到小溪旁去清洗,他怕把谢清旷冻病了。
他解开谢清旷的衣服,一点点细致地擦拭心上人的身子,神情认真,态度诚恳,擦到私密的地方也没有半点猥亵。
谢清旷左肩后方有一块灰色的印记,不知是胎记还是其他的。沈离衣给谢清旷檫净了身子后,凑过去轻轻吻了口。
他给谢清旷换上一件白衣,这衣服是当时谢清旷拿给他的。
衣服换好后他又拿过梳子替谢清旷整理散乱的头发,把它们梳的服服帖帖。
他抱着谢清旷,把头隔在谢清旷肩膀上,闭上眼,感受呼吸间满满都是熟悉的味道,心里满足的不得了。等他想起山洞里还有另一个人时,苏言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他在昏迷中很不安生,身子扭来扭去,一些原本上了药不再流血的伤口也被他蹭裂了。
张颐给谢清旷用的化功散和沈离衣身上的毒有所不同,暂时还没有解药。软筋散效用依旧在,最后谢清旷就连起身都变得很困难,更别说走路了,洗澡这些事都是沈离衣帮他做的。
沈离衣每日在山林里抓点野鸡野兔之类,解决基本的食物问题,有时候会稍微走远些,去城镇上买点补品或日常用品,顺便打听如今的情况,回来说给谢苏二人,有意无意地避过了顾恒。
他把谢清旷背到洞口,静静地看日出或者落日。每到这时候,沈离衣就会变成一只小小的白虎缩在谢清旷腿上,谢清旷坐在狐皮上,背靠着洞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小白虎的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小白虎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往他怀里蹭了蹭。
晚上凉,沈离衣就会变成体积庞大的狐狸,让谢清旷枕着他的肚子,尾巴搭在谢清旷身上,蓬松的茸毛能把谢清旷身子全部盖住。他背对着洞口,即便是有风,也吹不到谢清旷。
苏言裹着狐裘靠在坐在火堆旁。
谢清旷让他和自己一起睡,反正沈离衣的体积可大可小,睡两个人完全可行。但苏言看了看他们,摇头拒绝。
他执拗,苏言比他更执拗,他只好投了降,不再坚持,等苏言熟睡了,他便掐着沈离衣的皮肉使劲一拧,沈离衣被他掐醒了,泪眼汪汪不敢出声,尾巴一扫,把那个靠着墙的人卷到谢清旷身旁。
沈离衣力气大,动作不怎么温柔,每次都将苏言弄醒。既然醒了,苏言就更不可能和谢清旷一起睡了,最后还是谢清旷卖惨装可怜才勉强让苏言同意。
苏言的脸色很白,谢清旷很担心,每当他问起时苏言总是安慰他说:“我没事的,就是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放心吧。哥。”
日子便这样平静地一天天过去。
天色将晚,苏言拎着洗干净的兔子,正好看到谢清旷趴在沈离衣胸口上,仰头吻着沈离衣的唇,他愣了愣,无声无息地离开。
黑了,苏言还没回来,谢清旷不由得急了,连声催促沈离衣出去找人。
他嘴里哎哎地应,找人找的漫不经心,他往溪边走,绕过几颗不知品种的树便见到了要找的人。
——苏言一直很好找,不开心想事情都是跑到同一个地方,也只有谢清旷记不得,每次一见人不见了就急的六神无主。
苏言靠着古树,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远远望过去,整个人瘦的不得了,他忽然想到谢清旷常常唠叨的一句话,“瘦的风都能吹走了。”
敛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沈离衣故意放重了脚步。
苏言抬起头来,“你若是敢负他,我定让你没好果子吃。”
沈离衣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宠着都还来不及呢,都怎么会欺负霜痕。
又在外面站了片刻,苏言才抬脚往山洞里走,沈离衣跟在他后面,听到他问:“你说最近出现了很多魔修?”
“嗯,”
沈离衣似洞悉了他的念头,说:“要管闲事也得等你伤好了再管。”
自那以后,苏言就很少出现在谢清旷视线中,这山洞里通道不少,沈离衣当初就是看中了其中复杂曲折的地形。
谢清旷不知道沈离衣和苏言那一番对话,看到苏言收拾收拾包裹搬到另一个山洞里时一脸茫然,忙拽住苏言的袖子要理由。
苏言以疗伤为借口堵住了谢清旷喋喋不休的问题。
他也的确是在疗伤。他是音剑双修,流霜碎裂时他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他不仅没休养,反而跟着顾恒四处瞎跑,后来沈归云虽说给他调理过,但终究没彻底根治。
他们在山洞里躲了两个月左右。
这两个月里没什么大事发生,无非就是肆虐的魔修增多了,比以前难对付了,不知从何地冒出了五六人的队伍,四处寻找魔修。
落日黄昏,三人用过晚饭,苏言看了谢清旷一会儿,提出他要离开的话。
谢清旷早想到了,但就这么和苏言分道扬镳。谢清旷当然舍不得,他想一起去,头还没起完就被苏言一口否决了,后谢清旷提出让沈离衣陪着苏言,他在山洞里等两人回来。
沈离衣皱着眉没回答,苏言说:“哥,你比我更需要沈公子。”
谢清旷叹了声:“我不放心你,若此时阿恒在就好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