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你说他不知道?怎么可能?!”云浮在这一刻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诧异。www.dizhu.org
这件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而苏言居然不知道?
顾恒啧了声,漫不经心道:“你太低估谢清旷对阿言的宝贝劲儿了,他决不会把这种他认为是丢脸的事告诉阿言。”
苏言平日里都是待在后山处理事务,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事情,恐怕当日从赏春宴回来后,谢清旷就对所有弟子下了禁口令吧。所以无论外界折腾的多么热闹,作为这件事的主角之一的苏言却毫无所知。
云浮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突然觉得苏言有些可怜,他嘴张了张:“谢家主还真是……不过对于男人喜欢男人这种事,我并不觉得这是件耻辱的事,也不知谢家主为何如此排斥,没有人有干涉或者指责他人感情的权利。”他顿了顿,不理会几人投来的复杂目光,“说起这个,我倒是挺佩服白朔白公子的,敢爱敢恨,有时也不失为一种潇洒,只是可惜白公子最后……”
听到白朔的名字,顾恒眸子黯了黯,不由自主的想起白朔那年向他告别的场景。
那个人那天着了一身白衣,坐在屋顶上,拎着壶酒却不喝,见到他来,白朔眯眼笑了起来。
“来啦?”
一向能言善道的他那时像哑巴一样,只是闷闷答了个“嗯”,他靠着白朔坐下,几番唇动,却无一字出口。不是不想安慰,而是不知如何安慰。
白朔不似他散漫不羁,这个人太过高傲,永远高扬着头,挺直了脊梁。一旦爱上了,就是义无反顾。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断崖深渊,他也要去闯,即便是爱到了伤痕累累,也不愿意服软。
可是,在上一次见面时,顾恒听到白朔亲口说他累了。
他累了,爱的太累了。
他为了那一份爱,折去了自己一身傲骨,抛去了所有骄傲,结果换来的,不过是一张带着歉意的脸和一句“对不起。”
白朔说:“顾三,这是我给你酿的最后一壶酒了。”
顾恒在家排行老三,与他交好的朋友都喜欢叫他顾三,他很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没办法,他越不喜欢,那群好友就叫的越欢,其中以白朔和贺萧青为典型。
这次他没有说什么,沉默的抓起酒壶,仰头猛地灌了一大口,清冽冰凉的液体顺着下巴滑到衣领里。
白朔笑了起来,灯光下,他的笑如顾恒所熟悉的模样,带了些许的傲气。白朔说:“如牛饮水,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带来了,省得被你糟蹋。www.dizhu.org”
顾恒在他身边躺下,望着天空,哑声问道:“你还回来吗?”
白朔避而不谈,“我家那老头子,就麻烦你帮我应付下了。”
顾恒叹道:“你还真是不孝。”
白朔眨眨眼,那是顾恒从未见过的俏皮:“反正已经不孝了,不在乎多一次。”
顾恒扯了扯唇角:“你倒是跑的潇洒,只是苦了我,要是让我哥知道,铁定逃不掉一顿唠叨。”
白朔看了他好一会儿,说,“笑的真难看。好了,我走了。”他看着白朔起身,走了两步后顿住,“你帮我给他带句话,就说……算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
白朔最后对他说:“顾三,你别步我的后尘。”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一袭白衣,也一直没有得到关于白朔哪怕一丁点消息。
“一痕剑白惊风月,傲骨雪衣不染尘”,这句话终究成了文人笔下的新剧本和孩童们传唱的童谣。
摇了摇头,顾恒强行将自己从回忆里拽出来,笑着问云浮:“你之前打算怎么做?”
云浮小心翼翼看了眼在一旁暂时充当柱子的苍使君,迟疑道:“打晕了,带回去,关进师兄房里。”
“……”宋黎唇角抽了抽,不知应该是说他太乐观还是不自量力的好。
苍云谢家二公子,因鲜少在外走动,故实力成谜,但不可否认的是,苏言的实力被定义在强者这个范畴。宋黎虽然没有见过苏言动手,却能敏锐的察觉到苏言很强。
苏言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隔着雾看花,无论他怎么瞪大了眼,看的多么认真,始终看不清那朵花的样子。
相比于宋黎的沉默,苍使君则是一针见血道:“你打不过他,而且……”
他顿住了,云浮仿佛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般,哀求的看着他,苍公子,苍师兄,我求求你,别把我那破事儿抖出来好吗?
苍使君视而不见,短短几个字就将云浮想捂脸逃开的事说了出来。
苍使君说:“你怕云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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