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哨向联合实验的失败所造成的影响比所有人想的都要来得大。

自哨兵、向导这两种职别从普通人中分化出来之日始，前者便因其稀少与独一无二的对外战力，在普通人中早已有了隐隐的超脱感。一个普通家庭能为了生出一个有职别分化的孩子，可以无底线地繁育下去，直到孩子诞生，进入机关。

不过政府为了遮掩这种不平等，做出了相当大的努力与限制。

但一切努力抵不过一场爆炸、以及无数精英的死伤。

舆论炸锅了，民众开始质疑政府公信力。

但在这种情况些，白西延仍旧想要重启联合实验。他要面对的压力很大，社会舆论上不支持，上面给的压力是要以安稳为要紧，多的先不要想。

白西延就不是听话的性子，不然当年也不会无证行医那么久。

白西延选了一个最简单的做法。他对外道歉，主动揽责，宣布补偿措施，并宣布实验继续——他不再将“实验”称之为实验，而改口为“教育”。

他将哨向教育下放化，而不再是继续之前的精英模式；并承诺在他任职期间向圈会开放任用口子，暨向圈将不会再强迫向导上战场。

能成为向导的绝大多数都是较为柔弱的ω。他这项举措，看似是对ω群体的示好，实则真正取悦到了ω背后的、对ω有严重掌控欲的α群体。

向圈教育由此展开，白西延宣布自己将担任第一届导师。

家拥向导的高层开始兴奋了。在短短几年时间里，白西延能以一普通人身份迅速爬到这个位置，与他独一无二的能力息息相关。无数人在背后议论、想要偷习得这份本事，却无人成功。渐渐地白西延在普通人眼里也开始被神话，他们将他归到只能仰望不能靠近的地方。他在人群里拥趸甚多，这些沉默的大多数不大说话，但已经成了威胁到了掌权者。

现在白西延准备将自己的底牌敞开来给大家看，那谁还想阻他，个个巴不得他今天开学，明天自家的向导就能成才，好将白西延从如今的高位上给撸下去。

于是白西延对外获得谅解，对内又有大力支持。

一场危机被他化解得轻轻松松。

两个月后，被精挑细选出来的向导满满填了一整间教室。人还是太多了，白西延说除了初试外，自己还准备筹划个复试。大家都兴致勃勃，ω们打扮得漂漂亮亮，成群结队，如蜂群团在空中飞，坐着豪车直接就到了向圈楼。

司机们在停泊点抽烟议论，说这不像是向导复试现场来着，倒更像是ω对α的相亲大会！哈哈哈哈。

但打开教室门这群ω就皱起了眉头。先到的是另一群平民向导。

平民们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打扮朴素了点喷的也不是奢牌信息素遮掩剂。但精英们就是精英，面色不漏，落座时却自觉将自己同平民们划分了三八线。

但人的确是太多了，挤不下，来迟的就只能更靠近平民那边。

这样来一个推一个，ω虽然自诩自己不同α一般容易暴躁生气，但谁将自己往平民那边多挤了一分，那就要多咬唇眼红生气一下。

这的确是天大的一分委屈呐，自己的信息素同那群普通人杂糅到一起了，那等白西延来的时候，他还能分辨得出我来吗？

已经有一个因为来迟而越过“三八线”的Ω已经趴在桌子上低低哭了出来。

这个ω也是有小姐们团的，大家围着他劝他，好歹在白西延来之前将人劝好。

这边有钱老爷的想法不是普通老百姓想了解的，但大家都有竞争，不过竞争目标不一样。

没有特权直接空降初试，而是一步步通过测试过了初试关的平民向导则显得平静多了。他们的确也烦这群娇滴滴的ω，但想来他们这样多表现出一分娇贵，那被白西延涮下来的几率就越大，自己成功入选的可能就越高。

白西延是他们的平民的骄傲。一介素人通过自己的努力与天赋竟然进入了中央权力圈，这在阶级固化的多年后是多么的可贵难得。他们相信白西延不会因为背景问题而歧视他们，反而会重视他们。

平民向导对此非常笃定。所以他们见官、富二代们为难，竟主动将“三八线”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给另半边的向导更广大的区域。

二世祖也不是不懂得审时度势的人，既然平民相当给自己面子，自己也要装一下。于是他们也不相互较劲了，竟然也假惺惺地开始了以“你是哪个区的人啊”为开头句的相互问候。

一团和气，真令人满意。

等白西延进了教室后，ω们的情绪彻底被推到了高峰。

他们的眼睛迅速亮起，信息素开始了似有若无的勾引。即使是最无欲无求的ω也被这气氛带动，无数只手指带着勾，绕在白西延身边窥视，只想等这前途似锦的α落入陷阱，自己就是那绝顶聪明的狐狸。攀住了好高枝抓牢了好伴侣。从此人人羡oo妒，走出去带着的是面子，父母兄弟也能挺直了腰杆。

但他们的算盘却彻底落空了，因为白西延并不是一个人进入这间教室的。

白西延带来了一个哨兵。

“他是你们未来的同学，”白西延搂着这个哨兵的肩，似乎很熟悉的样子：“蒋以能，同大家打个招呼。”

蒋以能穿得休闲，白西延比他高，搂紧了就像蒋以能没骨头一样赖在白西延身上。

他吊儿郎当道：“哟，大家好啊。”

是ω的气味。虽然信息素味道很浅，但不会闻错的，白西延带来了一个还没标记的年轻ω。

嫉妒的味道一下快顶翻了整间教室，信息素的味道更浓了，甚至有些恶臭，讲台下坐着的所有向导将他们的视线集中到这个哨兵身上，恨不能将他捅穿。

他是谁。

他凭什么站在离白先生那么近的地方。

他真丑。

他以为他是谁。

白西延见目的达到，松开了搂着蒋以能的手。

其实白西延搂着蒋以能的时候并不轻松。精神共振无时无刻不在骚扰着白西延，它在催促着白西延更靠近自己的哨兵。它让白西延的视线追逐某个人，想靠近想拥抱想同他说说话。白西延已经不敢放出自己精神体了，他怕白鸟一出现就直接飞到蒋以能身边去。

但这不是白西延想要的，他认为自己被算计了。蒋以能真是好大的胆子，白西延认为自己在解除共振后要找蒋以能好好算账。

白西延松开后退得很远，他看了眼教室众人，这才道：“复试很简单。扰乱蒋以能的五感。”

他强调了一遍：“不是一个人来，是你们全部。谁能让他出现五感混乱达到一级，谁就通过。限时三分钟，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他开始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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