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李歌总是想和刘昶说点什么。

这是一种不太自然的现象，因为他不擅长与人沟通，生怕自己说错话或者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惹怒别人，所以他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轻易与人发起谈话，和别人保持着和平安全的距离。

这种拘谨的处事方式让他非常疲惫。

只要没有人生自己的气就好，那样的话没有人要为难自己，这样每天就会好过一些。

他总是这样想着，可是讨好没必要讨好的人是多么辛苦，但他只想安全一些。从他刚刚偶遇的邻居开始，到街边卖盒饭的大叔，到那些神色不善因为有“急事”才要插队到他前面的大姐，到同事们……只要自己谨慎一点，就不会行差搭错。

十几年前的某天，春天的寒气还没褪尽，微风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柳絮恼人地在地上翻滚着，身上只穿短袖的李歌感到身上阵阵发冷。

——“对不起……”

——“别道歉了。”男孩看都不想看李歌，厌恶而又漠视的神情比冷风更让李歌无法承受。

——“我昨天不是故意不等你的，是因为我家……”

——“你哪有错啊，谁都会害怕的，但是别找什么借口了。”男孩不耐烦地打掉李歌抓住他袖子的手。

——“那，我们还会出去玩吗？”手背红了，但是疼痛可以忍受。

——“我并不想和你说话，让开。”

是我的不对，都是因为我的胆怯和无能，李歌这么想着，他的脸皱成一团，低头紧紧地攥着双拳。“你可以原谅我吗？”或许是他的声音太小，对方没有听见。

他等来的只是渐渐离开的背影。

“李歌真狡猾，他忘恩负义临阵脱逃，他这种人怎么会有朋友。”

“是啊，看不出来，表面上一套，其实心里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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