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对质（1/2）
“啊？”罗遥川愣了一下，“你去干嘛？”
冯秋实看罗遥川一眼，罗遥川反应过来立刻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病还没好呢……”
霍泽很快回道：“我自己开车去，跟你俩后面。---”
冯秋实愣了一下，张张嘴，什么话也没说，赶紧走开了。
罗遥川拿手背碰碰霍泽的额头，有点犯贱地说：“没在烧了啊，你干嘛想要去？”
霍泽一下把他的手打开：“带我去见见那几个小孩，说不定我能问出点什么。”
罗遥川想了想，心说对啊。
他昨天还说这人体实验作坊说不定和他们俩有关系，之前问只问出了地点，霍泽去的话，说不定能利用他知道的东西套出更多的话来。理智上虽然明白这办法可行，罗遥川还是不无担心地说道：“你行吗？别撑不住又烧起来了。”
霍泽一边把碗里的西兰花挑给罗遥川一边说：“没问题。”
罗遥川简单把那些孩子的情况给霍泽交代了。下午四点，无产阶级罗遥川搭上了贵族冯秋实的便车，后面跟着个贵族霍泽，一起去了警局。
冯秋实上车就说：“我收到我爸短信了。”
罗遥川脑子短路了一下：“哦……啊？你说什么？你说你爸？”
“我爸，冯年贺。”冯秋实启动了引擎，一拉拉杆把车升上了半空，“两条短信，但是时间显示的都是2950-01-01，显然是错的。”
2950-01-01，各种电子设备出厂设置的原始时间。
“你猜我是用什么收到的？——我那台PSP，想不到吧？所以我估计是他死之前发给我的……但是内容有点奇怪。”
“什么？”
“第一条说的是‘我在这里’，第二条说的是‘爸爸爱你’。”冯秋实看了罗遥川一眼，“你什么想法？”
“……”罗遥川想了半天，“如果按你说的，是他去世之前发给你的，那我觉得没毛病啊，顶多‘我在这里’有点……他指的是哪里？”
“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我追踪了一下这条短信，发现时间虽然是错的，但意外地能查到地址。”
罗遥川明白了，琉璃大观。
冯秋实看表情就知道他懂了，点点头说：“所以我才去查了我们家和琉璃大观的联系。你知道自从我妈也走了之后我就从我们家的老房子搬出去了，这次回去了一趟，还真发现了东西。
“短信是从琉璃大观发出来的，但按道理说，他那个时候应该在东五区。我连上了我们家从拉萨带回来的核心电脑，发现四年前他远程登录电脑的常用地址有两个，一个是东五区日月城，另一个就是北京琉璃大观。”
罗遥川提出疑问道：“可是除非他真的回来过，个人通讯端定位一般不会出错。”
冯秋实垂下了眼睛：“我爸有两个个人通讯端……在他第一次拿军功的那次任务里，为了反追踪，第一个个人通讯端被他自己挖下来了。”
“……”
罗遥川眯了眯眼睛想：“挖下来了。-*---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之后他换了新的，但是两个个人通讯端的编号地址是一样的。”
“所以你怀疑第一个是被人捡走了？”
冯秋实点点头。
这样说确实说得通。如果说有人拿走了冯年贺的个人通讯端，那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霍鸣。
得，又绕回原点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人体试验的？”
“电脑。”冯秋实在红绿灯前停下，抛给罗遥川一粒记忆电池，“我爸留下了视频，所以准确来说……不是‘捡’，他也参与了这件事。”
记忆电池能安装在所有电子设备上，好处就是电量耗尽以后记忆内容全部清空，电池就变成了一粒有害金属。它也不能拷贝，适合机密信息的传递。
罗遥川把电池收好，表示他会仔细看。
短暂交流完信息，两车三人已经进入了警局前的那条宽敞大路。北京警局坐落在二环，门前车水马龙，不远又是一条商业街，热闹得很。
等冯秋实把车停好，罗遥川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等的一个小警卫队队员。
小队员脸上挂着笑地迎上来，恳切地说：“罗少校您终于来了！我们队长还在休息室呢，他请您来了就尽量马上过去。”
等霍泽也下了车走到罗遥川身边，小队员立刻就懵了——霍泽这张脸在电视上也没打马赛克，不是一直说绑着呢吗？他们老大昨晚带人去别墅区，看见火光了都没见到人，这人又是怎么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的？
罗遥川看到小队员的反应，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今天早上确实没有关于霍泽已经安全回家的新闻。
他思索着和其他两人一起走到了休息室门口，迎面看见程觅，那操心命的油脸胡茬黑眼圈堆在一起，看上去简直比憔悴还憔悴。
罗遥川表现出心疼地圈过程觅肩膀，朝门那边示意了一下，问道：“什么情况？”
“就会哭和睡，其他一概不知道，我看有个女孩子都要脱水了。”程觅发愁地说，“你是怎么问出来琉璃大观的？本人真的服了。”
“小孩子嘛，哭哭闹闹很正常。”罗遥川刚想抬手打开门，想起霍泽在旁边，突然变了主意，“你看，我这次还专门带了个专家来帮你忙，你有要问我的问我，专家进去问小孩，你觉得怎么样？”
来之前罗遥川已经通知程觅霍泽平安了，并且他这次来会带上霍泽，所以程觅尽管心中疑惑也没表现出惊讶。两个案子还没有并案侦查，霍泽作为另一个几乎同时发生的案件的受害者，说不定真的知道什么。
他看看罗遥川，点了点头，觉得可以死马当活马医。
由于这几个孩子不是犯罪嫌疑人，年龄又太小，所以只能待在警局配有医疗设施的休息室，接受询问，不能进入审讯室。但他们这个案子过于特殊——孩子虽然不一定知道刘凯死亡案的信息，但按罗遥川的意思，他们应该了解某些人体实验案的东西，因此又要接受隔离措施。
霍泽推开面前这间休息室的门，罗遥川跟着程觅去不远处的办公室细聊。
这间休息室里是个男孩子，看上去年龄在十岁左右，实际上就是给罗遥川开门的那个孩子。霍泽发现他进门的时候对方在玩工作人员递给他的小玩具，就站在他对面看他玩了一会，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等男孩把那玩具的最后一点搭好了，他才抬起头，发现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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