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上门（1/2）

开学三天，霍泽依旧没去上班，坐在客厅拿牙签戳西瓜吃。

西瓜很甜很清凉，霍泽的脸色却是一贯的波澜不惊。研究员的工作是他主动跟霍澜提的，霍澜在关宁本硕博连读，人脉圈混得很广，什么都是第一手消息。上学年末的时候关宁就有消息要招研究员了，霍泽把简历投过去，不出一周，就有人通知他去面试。

至于面试官是谁，霍泽面试完以后问霍澜，她居然也不认识。于是他心知肚明是谁在暗箱操作，自此按下此事不提。

霍泽身体不太好，需要适时补充糖分，他已经养成了时不时往嘴里塞点东西的习惯，但该瘦还是瘦，就是不长肉。一边吃西瓜，霍泽依习惯一边打开通讯端的时事新闻，这次不用他往下滑，开头就是他最想看到的消息——

“关宁学院新生报到发生斗殴事件，二十余人遭退学处理，闹事者身份正在调查”。

三天以来，霍泽一直称病在家，和谁都没见，看到这条新闻，他侧了侧头，没说什么。

有机器的开门提示，霍泽意识到有人回来了，还没猜到会是谁回来得这么早，余光就看见一个高个子男生提着大包小包站在玄关，有点手足无措。

霍澜先进了门，换好拖鞋，连忙接过他手里的菜：“我给你拿鞋，你等等啊。”

罗遥川手里没了东西，更加尴尬地杵在门口，只能点点头。

霍澜在客厅的一角翻东西：“不好意思啊，爸爸不喜欢家里有人工智能，保姆也天天换，现在还没找到新的，喏，拖鞋，让你久等了啊。”

“不不不，是我添麻烦了。”罗遥川就差给她鞠躬了。

霍泽坐在沙发上，完全被无视，觉得有点好笑，没出声，眼睛却一直徘徊在两人中间。这两个人不像是订了婚的未婚夫妻，更像是主人和宾客，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我谢谢你”。

霍澜说：“我去准备菜！你就不用过来了！真的不用！”

然后她就提着菜就跑到厨房清洗去了。

罗遥川没接收到下一步指令，一抬头，这才看见坐在客厅的霍泽。他顿时来了兴趣，连忙趿着拖鞋朝他一路小跑过去：“霍泽？你也在呢？”

霍泽选择性忽视他刚才哈巴狗一样的跑步姿势：“这是我家。”

“嗯嗯。”罗遥川点头表示知道，“这几天没在学校见到你？”

霍泽心想关宁那么大，没碰见面那再正常不过了，就听见罗遥川来了一句：“我还去找过你。”

“……”

“说真的，你们家太远了，我还是建议你如果上班的话到员工宿舍去住。”罗遥川盯着他的眼睛，“我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

“哎呀！”两人听见霍澜在厨房叫了一声，她十分做作地喊道：“酱油没了！我出门去买个酱油！罗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先暂时出门一趟。”

霍泽知道她觉得没话说想暂时溜一溜，至少等到等霍鸣回来，只好扶额，继续吃西瓜。

等到霍澜叮铃哐啷地出门去了，罗遥川才慢慢吞吞地说道：“是你爸……”

“我知道是霍鸣的安排，”霍泽打断他，“他让你一周来一次？”

罗遥川挑眉：“这你都知道？”

“猜的，他这个人生活很规律——你刚刚想说什么？”

罗遥川见他问得这么直接，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霍澄不在？”

“住宿。”

“她读中学的时候也住宿？”

“……”霍泽皱着眉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罗遥川拿牙签戳了块切好的西瓜：“意思是，所以你就能顶着她的脸参加比赛了？还是说是她授权你这么做的？”

本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尴尬，现在罗遥川突然提起了这么一件事，他以为接下来霍泽一定会发作，至少是冷个脸。总之以霍泽现在这个暴躁脾气，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很冲，像在质问一样，他心里肯定鞭了自己三五遍了。

于是罗遥川又补充了一句：“不是生气的意思……唉。”他叹了口气，“别装蒜了，我不知道你名字，但你知道我名字啊？”

霍泽还是冷冷看着他。

罗遥川以为他是在生气，丝毫没往别处想，一只手暗戳戳准备搭人家肩膀，继续说：“哎，小爷我呢，真没有你想的那么小心眼，你说咱们俩同生死共患难，你现在好脸不给我都没生气，就更不会追究你用假名骗我了。”

“什么假名？”霍泽闭上嘴巴半天，终于蹦出一句。

罗遥川愣了一下：“……？”

“我说，你刚刚乱七八糟在说什么？什么假名？”

两人没防备的，又是一阵开门声，听脚步来人没穿高跟鞋，不是霍澜。霍泽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把罗遥川的胳膊从自己肩膀上掀下来，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他几十厘米。

罗遥川站起身，客客气气地朝对方点头打招呼：“霍首。”

霍鸣边换鞋边笑着说：“怎么那么客气，在家叫我叔叔就好。小泽也在家？嗯，霍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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