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博弈（1/2）
胡澄：“……”
谢阳弋：“……”
话虽然听着有点奇怪，但有理。
“呃，”罗遥川把胡澄轻轻放下来，“我瞎讲的。你们有头绪吗？”
没头绪！而且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胡澄被他放在平地上，好一会儿没说话。
几个人又诡异地安静了。
胡澄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到底多大？”
罗遥川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哽住了，“嘶”了一声：“不好说。”
两个人各有猜测，都没有再问。
“你们两既然认识……那，那个，”罗遥川脸上表情复杂，“那就不能推断出个所以然来吗？我培训上了那么久，研究了那么多案例，都没搞懂时序这次想玩什么。”
谢阳弋冲他一呲牙：“没搞懂。”
胡澄躺着：“搞懂了。”
罗遥川：“……”
得，翻车了。
罗遥川觉得好笑，蹲在胡澄身边，又想去拍他的脸，被胡澄一把打掉了爪子，于是只好起身去翻翻这个仓库还有没有剩什么东西，最好能找到点外伤药，否则他看着胡澄那个小白脸样都难受。
胡澄对谢阳弋说：“你说。”
“没什么啦。艾奥关系不太平，估计奥西想借这次的机会发动战争，就把三王子也送了进来，我猜他们是想让他受点伤，没想到人真死了。那三王子身手还不错，除非是有非常规手段，否则杀他很难。这种事是联邦做的可能性不大，那帮孙子跟耗子似的，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应该是他们自己内斗出了问题。”
罗遥川在那边翻东西翻得叮铃哐啷响，一边翻一边点头：“目前一共出现了29个人，还剩三个没出现，去掉和我一起的西二区的一个，那就是两个；但如果胡澄真的是宝藏，那一共就有33个人。”
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烂掉的水果面包倒是一大堆，看起来这边被设定成了食物仓库。罗遥川站起来狐疑地对着谢阳弋说：“你真的是行进？”
胡澄在那边咳嗽：“他真的是行进。”
罗遥川点点头，也不问了：“……这样下去不行，咱们再在这里待一天，估计外面那帮人能死到没剩几个。”
“那不是挺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谢阳弋翘起二郎腿。
罗遥川：“大哥，拿了人头有奖金，而我，”他指指自己，“进这游戏就是为了拿奖金。”
谢阳弋没想到他这么穷酸，只好象征性地为他鼓了鼓掌。
谢阳弋想了想：“你在外边有什么认识的人吗，大家合作一场呀，你要是死了，我说不定还能给你带个话？”
罗遥川：“我们那儿穷乡僻壤你也不认识啊，要说东二区……还真有，你可能确实认识。冯秋实——听说冯家挺有权有钱的，你们熟吗？”
胡澄的指尖缩了缩：“你说冯家？”
“被下放的冯年贺中将？你说他们家？他家那小屁孩？”谢阳弋一边吃惊一边笑，“你怎么会认识他啊？”
胡澄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了一个尴尬的猜测。
但是谢阳弋没给他这个面子：“我靠？……你不会跟那小孩儿差不多大吧？”
*
冯秋实眼角跳了跳，随后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他能跟罗遥川搞起来跨阶级的友谊，纯粹是因为两个人性格有点像，比较投缘。但是不同在于他比较靠谱，也比较宅，为此常常被他爸骂，罗遥川在他家成了“别人家的小孩”。
“别人家的小孩”这会快要死了，冯秋实觉得很心慌。
等他乘电梯穿透层层叠叠的云朵下了五十层，再用尽全身力气越过重重叠叠的人群，见到自家生态车，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他急匆匆地扯开车门坐了进去，以为能见到的只有司机，刚准备指示人家去哪，迎面就撞见了自家老爹。
冯秋实有点怂：“爸。”
冯年贺“嗯”地点了头：“在看比赛？”
“是，”冯秋实老老实实应了，“我朋友罗遥川他……”
“我知道，”冯年贺打断他，“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艾奥局势有变，我要带兵出战，去东五区。”
“那么远？”冯秋实皱了眉头，“那得在西北吧？”
“你跟你妈回北京。”
“什么？你接到调令了？”冯秋实不可置信，“我们这就能回去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所以罗遥川那边您有办法吗？”
“秋实，”冯中将转过身来直面对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小了，这次出战很凶险，我没时间也没办法护送你们母子去北京，路上自己要小心。遥川是个好孩子，爸爸相信他能赢。”
冯秋实沉默了。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就希望你能好好长大。还有，喜欢的东西别放弃，我看你那虚拟融合互联技术就搞得挺好的，长大了说不定还能去申请专利……”
这就有点像在交代后事了。
“爸，”冯秋实沉着脸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说吧。”冯年贺笑了笑，“罗遥川那边爸爸会留意着，尽量帮他的忙，你也别太担心了。我这次拿到调令，总归是这场仗帮了忙，你得好好珍惜。好了，不说了，开车吧，”他对司机说，“先回家。”
一路上冯秋实都沉默着靠在车窗上，浓郁的夜色穿透生态车的落地玻璃笼罩在冯秋实脸上，冯年贺偶然间瞥到他的脸，总觉得这孩子已经长大了。自己儿子不像和他一起玩的那个小孩儿——罗遥川成绩一直是预备役里的顶尖，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成熟过了头。冯秋实虽然有时候也有点浑，大多数时间是没那么多心思的。
冯年贺思考着带孩子回了家，把冯秋实打发回了自己房间。
冯年贺大步走进书房里，开启了排他屏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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