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2(1/2)
费容予长相极其端正,多年的杀伐决断让他气质里就透出凶狠,只是冷着一张脸走过来就让人呼吸不上来。
费戎下意识将温楚乐护在身后,几乎是凭着本能往后退着。
温家人的血仇,使得温楚乐很难保持住面上的冷静,要用尽力气才不去怒视费容予。
而费恒和肖飞扬此刻却是僵了,只是呆在原地,傻傻地看着费容予走近了。
费容予看着十分年轻,说是三十出头也有人信。他此刻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费恒的脸上:“不错。”
这句不错,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心惊胆战的。
费戎最会看眼色,低头道:“父亲,是我,是我把哥哥藏起来的,您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
费容予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扯着嘴角,又是冷笑,“伤及无辜?这院子里,有谁是无辜的?”
他眼底透着寒光。
就这一句话,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凉了。
费容予盯着周思云:“是这个给我戴绿帽子的女人?”
又去看费恒:“是杀了荣珩的凶手?”
再去看费戎:“是近亲结合的孽种?”
最后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温楚乐身上:“还是这个曾杀害了我儿子的仇家之子?”
这视线溜了一圈,目光越发寒冷。
他每问一句,语调就寒冷一分,到最后,简直是透着杀意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在短时间内知道这院子里每个人的情况的。只有费戎看出了点门道。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今日来了那么多人,费容予就正好一股脑地撞上了?
何况,温楚乐的身世,还是费戎最近才知道的,费容予怎么会清楚?
答案到这里已经昭然若揭:费容予早就不信他,所以这些年一直在跟踪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只怕自己早就被费容予盯上了,今天他这是瓮中捉鳖呢!
越是这么想,费戎背脊越是冒冷汗。
如果真是这样,费容予是什么时候盯上自己的?是自己放火假装费恒已经死了的时候?
那么,这个费容予的心机也未免太深沉了!
越想越可怕,越想越不敢想。
别的人不了解费容予,周思云却是跟了他半辈子的,此刻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费容予想做什么。
疯症仿佛在见到肖飞扬和费恒那瞬间就消失了,周思云“望”着费容予的方向:“孩子们没有做错什么,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伤害他们.....”
“哦?今儿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认罪伏法?一个个上赶着去死,很好玩儿吗?”
费容予微微笑了笑,只是抬起手指动了动,就有人冲了上来,将所有人都压在了原地!
费恒终于回过了神,伸手去拉肖飞扬护在身下,恳求地望着费容予:“他是外人,您.....您不要伤了他。”
费容予只是笑,不答应。
身边的人都跟了费容予许久的,他一个眼神就知道要怎么行事,立刻就上去一脚把费恒踹飞在了地上。
都是练家子,这一脚下去,费恒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一地很是吓人。
肖飞扬扯着嗓子:“费恒!”
他早听说费容予手段阴毒,但没有想到竟然这般不讲理,上来就踹人。
费戎那边已经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父亲,你饶了哥哥吧!父亲!”
那头磕得叫一个响,听得温楚乐心里一阵抽痛。
费容予却只当是蚊子叫,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地落在费恒身上。
那目光如野兽般沉沉,压得人害怕。
费恒又咳出一口血来。
在这死生之际,周思云挣扎着喊了出来:“费容予!那是荣珩的孩子!”
费容予盯了费恒半晌,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嘀咕了一句什么。
只有靠得近的费戎听到了,费容予念的是:“不像。”
费戎是何等聪明的人,只这两个字,前前后后推敲一番,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费容予生生死死见了多少回了,怎么就荣珩的死过不去?而且揪着费恒,简直到了偏执的地步?
到底为什么,父亲这样看重荣珩?
但这心思饶了几圈,费戎还是不可信,头脑居然少有地卡壳了。
倒是周思云先开口求情了:“费容予,你今天是要疯了吗?!”
费容予照例是当没有听到,淡淡地扫过这一圈人,语气倦倦的:“都是叫我伤心的人,除了吧。”
短短几个字,叫在场所有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他这是要全都杀了?
还不等众人想出计策来,就有人代替费容予摁住了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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