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还是坏人（1/2）

秦时予从睡梦中猛地惊醒过来。他从大床上坐了起来，床上没有第二个人，甚至都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他一个人躺在昨晚厮混过的巨大的床上，扯着被子的一角，睡在最边边上。

他不想光着身子出去，而他的衣服都在行李箱里，行李箱在客厅。秦时予只能拿着一旁沙发上搭着的睡袍披在身上。

睡袍上全是晏旸的味道，秦时予现在已经能完全分辨出了。睡袍穿在自己身上太大了，秦时予随便拢了几下，便拖着依旧酸软的身子往客厅走。

他以为家里没人了。光着脚胡乱裹着睡袍出了卧室，然后毫无预兆地与坐在餐厅里吃饭的晏旸撞了满面。

桌上的手机开着扬声器，有声音从那头急吼吼地传来。“找到了找到了！装请柬的信封跟快递信封粘在一起了，这才没发现！”

“嗯，收好了。”晏旸放下手中的碗，对着电话那头又说了几句话，这才挂断了电话。

晏旸抬头看了秦时予一眼，似乎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穿着自己的睡袍出来。“醒了。”

“嗯…”秦时予迟疑了下，这才慢慢的走到餐桌边。“晏先生早…我出来拿衣服，房间里没有别的衣服，所以我才穿了您的睡袍…”

“坐下吃饭。”晏旸听完了少年支支吾吾地解释，直接让人坐下。

“我先去穿衣服…”秦时予往自己的行李箱又挪了几步，男人西装笔挺，而自己什么都没穿，只罩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睡袍，秦时予觉得自己莽撞了，眼下代价惨重。

晏旸看了秦时予一眼。秦时予顶不住了。双手揪住了胸前的衣襟，坐在了晏旸的对面。

……

晏旸吃好了，彻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而对面坐着的秦时予从坐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安静的状态。

晏旸起身，绕到秦时予的身后。他按住了少年不安地想要站起来的动作，直接自己双手穿过少年的腋下，把人抱着放在了餐桌上。

长方形的餐桌，丰盛的早餐只占据了一小块地方，空余的桌面空间足够，足够到秦时予被按着躺下。

晏旸并不打算弄脏自己的一身衣服，他今天的行程很满，所以他需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告诉这个驯服而又乖张的少年，不要自作聪明，他说了算，意味着他掌控一切。

秦时予躺在冰凉的台面上。睡袍被撩开，一身的痕迹经过一个晚上的积攒，此刻的青青紫紫尤为明显。

晏旸的右手滑过秦时予的全部胸膛，最后刮挠着挺立的红点。“给你机会好好吃饭的时候，就应该珍惜。”

晏旸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时予，看他红着脸，不自然地夹腿。晏旸的手溜了进去，一片湿滑。

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秦时予的脸更红了。

秦时予不说话，他只在深深地反省：为什么不看一眼就出房间了！为什么要介意穿着睡袍吃早饭！

晏旸对着秦时予挑眉，同时不忘自己此举的初衷：“这里，比你听话多了。”

晏旸最后还是去换衣服了。他记得自己要让秦时予记住什么，但忘记了自己需要在10分钟后出门。

聂运直在楼下等了40分钟，在约定出门的时间迟到这么久，这非常地不“晏总”。晏旸就在这个时候姗姗来迟地出现了。沉静的脸上很少能看出些情绪，但聂运直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老板此刻愉悦地心情。

“晏总，跟昊美术馆的会议我们要迟到了，需要让他们等我们到么？”聂运直开着车往外走，一边看着后视镜里的老板问。

晏旸正靠在椅背上整理袖口，刚才出来地匆忙，别看晏旸此刻西装笔挺衣衫整洁，直到出门的那一瞬间，晏旸都在给自己打领带。

美色误人。中国的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用，让他们先聊。”晏旸整理完自己的两个袖子，开口回道。抬眼一看，聂运直饱有深意的目光正透过后视镜止不住地传来。

晏旸笑了笑，摇摇头。“让天明下午再过去一趟吧。”晏旸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嘴。

聂运直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有些事不需要明说，了解的人从举动里就能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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