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2)
袁彻不关心这些曾经发生的事,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如果柯然从头到尾都是在表演一个患有多重人格的人,那么观众就是他了,可他的目的什么?吸引自己的注意?博取自己的同情?欺骗自己的感情?那么现在柯然被挟持,难道也是他戏码中的一部分吗?
袁彻发现如果用这个可能来解释刚才的疑问,似乎都能说得通了。柯然知道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细节,柯然长期和盛光年在一起,能够接触盛光年的东西,甚至可能早就会写那种字体的,柯然的身手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能不动声色地就把他带走。
可唯一一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柯然为什么要这么做?
突然,一个答案从脑海里冒了出来,可他拼命地压制着,电话那头庄亚楠还在说着什么,袁彻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这一瞬间他胸口的血液在沸腾着,咆哮着,冲进血管一直涌向大脑,被那个他想到的答案吓到了,不能思考了。
“同志,到了,你用什么付款?”微胖的出租车司机厚重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意识,袁彻机械地扫码付款,准备下车,司机忙叫住他:
“同志,你付了164元,你的车费是16.4元。多了。”
“多了给你。你帮我去一趟警局,不是,算了,先不用了。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可能一会儿还用车。”
“你可真心宽,不怕我跑了?”
“你要是想走,就走吧,也不用一定等我。”袁彻说完关上车门朝着那个还没有盖完的工地走去。
那个工地的铁皮门门锁被挂在一边,门欠开一条缝隙。就像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司机忧心地看着袁彻走进未完工的工地,他刚才说去警局,难道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他把车开到了门对面的空地上,关掉车灯,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右手握着电话,随时准备拨打110。
这工地的工程进展得很快,原本是空空的支柱现在已经大半都被修葺了围墙,堆在工地中间的砖堆已经明显减少了。空地间的节能灯并没有比星星亮多少,只是把灯柱下面的一方地照亮了。
袁彻走向空地中央,四下里安静的很。这份静让从电话里传来的庄亚楠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你最好防备一下,如果他这么精心安排这一切,那目的一定不简单,或者你先安抚他,我和老师马上回去,老师也想当面确定一下他的状况。喂?你在听吗?”
“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这是我们的事,你们就不用插手了。谢谢。”袁彻挂断电话,把电话插进口袋。
“柯然?”袁彻试探着叫了一声。在楼上传来一阵支支吾吾的摩擦声。
袁彻顺着声音跑上去,在二楼的一个较大的空间里,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柯然正被捆着手脚坐在角落里。
袁彻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其他人,这才快步走过去,把塞进柯然嘴里的一块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东西抽出来,柯然一阵干呕:
“恶心死了,不知道什么一股怪味儿。”
“你怎么在这儿?”袁彻绕道他的身后给他解开背后的塑料扎带,因为只有一只手能用力,很费力。
“我也不知道中了谁的道,醒过来就在这儿了。”袁彻费了很大力气才解开手上的扎带然后才绕到前面来准备解开他腿上的扎带。
在他刚刚蹲下来碰到扎带的功夫,一阵风声响起,紧接着脖颈传来一阵剧痛,袁彻被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