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2)
袁彻拦住一辆刚被别人叫停的出租车,惹得那人一边跑过来,一边咒骂,司机正要劝他下车却被袁彻脸上骇人的表情吓的把话咽了下去,袁彻说了一个地址,司机忙把车门锁死,那个刚刚拦车的人正要开门上车理论,然后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一边开车司机一边从后视镜看袁彻,小心地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可袁彻没有听见,手机在手心里转动着,他在报警与不报警之间纠结着,要不要告诉局里,如果是尉迟霖在搞鬼,告诉队长他们应该也没有关系。可如果真的是他,尽管从那些字体上看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就算是多半也就是因为替老郭出头,如果真要升级到报警的地步,怕事情会闹得沸沸扬扬对谁都不好。
上次尉迟霖似乎也没有真的要把柯然怎样,这次,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
司机见他眉头紧锁,手上转动手机的动作越来越快,也就没再追问只是把油门踩下去,用市区里能开的最快的速度在街上疾驰。
这时,袁彻的手机震动起来,庄亚楠打来了电话。
这是从昨天他联系庄亚楠后第一次主动拨回来,这两天这个女人就像消失了一样。想起他昨天发的那个信息,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不是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袁彻告诉司机地址后接通了电话,庄亚楠的声音听上去很急,电话一通就语带连珠似的问了一串问题:
“袁彻,柯然呢?你们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和你在一起?如果他和你在一起你先不要声张,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听她这么说袁彻第一反应就是庄亚楠在和老头子在一起,他们找不到柯然,就让庄亚楠来探听。可后面这个要求提的有些奇怪,难道他们期望自己是站在那一边的?不过不管如何,现在柯然不在自己身边,就算在,他也不会乖乖听话。
“没有,他不在。你这两天怎么不接电话?我有事想问你。”
庄亚楠打断了袁彻,带着命令的口气,听上去不止是着急,更有一些心惊:
“你先听我说,我刚刚去拜访我的老师,问他如何帮助柯然这样的病患,对他能不能二次催眠。我把柯然现在有多重人格的状况说给老师,他当即质疑我,说不可能。你知道什么不可能吗?他说当年给柯然催眠的时候他并没有明显的多重人格的表现,只是有情绪的不稳定,会出现时而沉默时而亢奋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人的行为。多重人格是人在适应自己难以应对的环境而出现的,就像变色龙一样,会在不同的场合,面对不同的环境,转换不同的人格。我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上次柯然被袭击的时候他的人格似乎并没有因为场景变化而发生变化。可你描述的那些情况又确实是多重人格的表现。老师把当年的录音拿出来,证实了他的说法,我们刚刚分析了种种可能后,得出的结论是他在表演多重人格。喂,袁彻你在听吗?”
袁彻在听,他仔仔细细地听着,从庄亚楠说柯然并没有多重人格这句话开始,他把庄亚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反复回想了一遍,生怕自己听错了。
柯然并不是多重人格的患者。这个可能他曾经无比期颐过,希望柯然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担心他现在的状况如果被人知道了会影响他以后的工作生活,担心他会因此备受打击。
可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种说法,即使多重人格这个词本来就像天方夜谭一样被当成故事来讲的,他也没有怀疑过。
他意识到,柯然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自己是多重人格,他只是表现出来不同的样子,表现失去片段记忆,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习惯,现在想想他似乎都是在自己面前才表现出不同。
而最后这个多重人格的结论好像是袁彻自己下的。没有专家的评判,没有医生的诊断,他就这么想当然地把这个天方夜谭的故事安在了柯然的身上。
还有柯然的那个能够看见死亡的说法,他也是带着疑虑接受了的。也许柯然只是把那些巧合利用了一下,让自己的角色更传奇?
如果庄亚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柯然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就都在演戏!他还曾经在心底暗自笑过柯然是戏精附体。没想到这句话竟然成真了。
他不甘心地,又没有底气,有些语无伦次地问庄亚楠:
“你的意思是十年前,给柯然做的催眠,目的是什么?听吴老说不是成功了吗?”
“我听录音才知道,当时催眠是为了把对柯然造成伤害的记忆转移到潜意识,让他接受一些新的记忆,从而让他从恶劣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当时看是成功了的,柯然的种种表现都是被治愈了的。这个我老师也很诧异,那一年他还写过相关的文章发表过,还备受业内的肯定。毕竟那时候他才十几岁,还是未成年的孩子,虽然开始对医生戒备,很不配合,但后期却出奇的好。怎么可能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就知道要如何骗过大人的,还做到如此精细□□无缝?真的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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