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77.】

“还不舒服吗？这脑震荡的后遗症还挺久。”臭臭边开车边担心我，“看来我回去得敲打敲打那些给你做检查的护士。”

我在医院里一直躺到拆了石膏才出院，臭臭明显活跃气氛的话语令我忍俊不禁：“你这是迁怒。”

臭臭偏头看了我一眼，突然问道：“那个男人很好吗？”

红灯转绿，我注视着他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被这始料未及的问话打得措手不及。

“很难回答？”后视镜里照映出他的侧脸——他早已不是原来的小男孩了，我这时才终于有了实感。

“没。”我低头又仰头，看着眼前的道路慢吞吞地回复他，“那个男人很不好。”

“看出来了，他也算是有本事的，竟然能让你这种绵羊脾气把戒指丢了。”

我很惊讶：“你看见了？”

“嗯。”臭臭笑了起来，“介意被我看见？”

“你别拿我寻开心了。”我无奈，“欺负病人很有意思吗？”

“你们怎么认识的？”臭臭换了个角度旁敲侧击，“大学同学？”

“嗯，”我目视前方，无意识地抠着真皮座椅，“大学的时候很喜欢他，毕业以后进了他的公司，后来我们结婚又离婚，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哦——”他拖长了语调，“所以你现在是离异单身独居人士？”

“不打算复婚？我看他经常来病房，看起来对你挺上心的。刚刚你出院，他也不是在门口等你？哦......虽然你把戒指丢了。”

“你怎么什么都能发现？”我睨了他一眼，“你是当医生还是做侦探？你上一秒还说觉得他很有本事把我惹毛，这才多久你就改口风了？”

“我就觉得你的言行不太符合现实嘛，”还有一个路口就能到家，“所以是不打算复合了？”

问句抛出去半晌都没得到回应，车厢里慢慢安静下来。

我在病房里待了将近三个月，最初的阶段是每天都能看见他，然后满脑子都是抗拒看见他；然后他不再出现，失落感变成心里的落差；最后落差慢慢消失，变成了每一天都是得过且过。

“没事，不想说就别勉强。”

家门口出现了熟悉的车牌号，透过挡风玻璃，我沉默地注视着黑色车身，而后终于开了口。

“因为太喜欢，所以觉得很辛苦，但又因为太喜欢，所以一直努力着。”我侧头，看着驾驶座上的人，“是不是觉得很矫情？”

“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见到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了。”

【78.】

臭臭没有把我送上楼，科室主任打电话一直催他。右腿还是有些不太灵活，我招手让他放心，自己一瘸一拐上了楼。

有个大块头堵在门口，见到我自动让开路。我掏出钥匙，默念了好几遍自己是个瞎子。

“我来……看看你。”他嗫嚅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

“正好，你等我一下，”我打开门，“我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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