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1/2)
南雅把包袱放在桌上,看那李仲永慢慢的回来,关了院门,不等他走过来,也不去洗漱,径直回屋躺下。
李仲永隔了窗户道:“妹子别气,改日我定让那张二虎好受。”
一句话戳了南雅的心事,腾腾腾走出来道:“你千不该万不该最后问他那句,若是被人继续盯着,有没有想过贺娘子真会被人诬陷!会被沉河里去?为何做事偏生要穷追不舍,不留余地?”
李仲永万没想她来此一句,愣了下冷笑道:“如今埋怨起我了,若不是我赶去,怕是沉河送命的便是你吧!”
南雅道:“你明知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李仲永继续道:“我对妹子的心怎样,比别人差了?却终日不是不理便是百般埋怨,就算念在我这腿,也该多少有个笑脸。别人一个窝头,连菜饼都不如的东西,你悄悄的回报了这许久也够了吧,仍是牵肠挂肚的。便是给几个烂虾的武老大都比我有体面些。”
他越说越上性,直接进了正屋,对着站在门边的南雅继续道:“如今连那个不知什么东西的张二虎也是好人了?就我不好,可救你的是我,随着你走这么远的还是我,你那心心念的贺娘子在你被人指摘的时候,关门闭户的理你死活了?临了又说什么了?就是今天把虾全吃了的武大不是家里挺尸装相,可向着你一丝半点?人心向来是恶比善多,何苦自讨苦吃?真不知你的心是如何长的!”
南雅被他歪说了一通,竟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站在那里脸涨的通红。半天才来一句:“谁让你跟我走这么了?”
李仲永道:“我料你会来这么一句,就当我自作自受吧,不想想我的腿是怎么回事?”
南雅道:“谁让你……”
“谁让你没告诉我你是女的呢?姑娘从哪来,到哪去,以前不提,如今也不提,怕是以后悄默声走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又抢先道:“我知道是姑娘自己的钱,便是舍给谁都是凭心意,不会偏偏是我一个人。只是我这腿不管如何却是因为你,你是想躲也躲不掉的。”
南雅道:“我自会伺候你好起来。算是还你的。”
“这些时日,遇到一些姑娘,人人以为我是跛子,不愿多看我一眼。这里面不乏我以后的姻缘所在,我这腿便是好了,也是受了不少损失……”他见南雅气焰被打击的越来越弱,恢复了无赖嘴脸。
南雅气道:“你待如何?”
李仲永笑了笑,道:“自是我要报答姑娘大恩啊,银钱不继,只能以身相许了。”
南雅气极反笑:“就你?”
李仲永却陡然变了色,道:“我自知配不上姑娘,不过开开玩笑罢,何苦一天天木呆呆如个木头般?只是姑娘也别忘了,人只要不死就不算盖棺定论,我李仲永就没发达那一天?”
南雅道:“我与你说话,原牛头不对马嘴,我说东你便说西,现如今我不同你瞎扯,以下的话你听清楚了。一,你的腿却是我造成的,我会给你诊治补养。二,我知你之前受过苦,这世道艰难,谁好过呢?人不向善,但也莫从了向恶的心。罢罢罢,我如今也说不清,我不知你如何跟着我,伤养好后,便各走各路,以后便别委屈你跟着了。”
说罢,把自己屋门一关,躺在床上脑子乱糟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架如何吵起,又不知为何是自己落了下乘。又想起李仲永当初说过自己是准备去中都,所以才想跟去安州的自己搭伴北上,怎么说起来又是陪自己了?还有他说自己不跟他说从哪来到哪去,不是说要去安州了吗?从哪来,他自己不也没说。
真是越想越气,恨不得出去再把想起的话再吵一遍来。
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许渊,把那匕首取出,慢慢摸着,同是男人,许渊定不会如此胡搅蛮缠!他也不会在帮人时拿了称去称合不合算的,他更不会为一点小事罗里吧嗦。他们虽没共同经历过这些,却断知他不会的。
世上哪有男子谁能如她的许渊?这么想也原谅了李仲永,原不是同路人,再多不过相处数月,何苦治这些闲气?
又想想刚才的自己,甚觉可笑,以后对这李仲永还是少理为妙,挨过这几个月,速速去安州了好。当下不再多想,抱了那匕首睡了。
第二日,南雅也不想去理那院子,以前总觉得日子快的怕菜种不好就要走,如今是分分秒秒都是慢的,却也懒得种了。随意做了早饭,放在锅里,又去躺在床上,闭着眼半梦半醒,却再梦不见许渊,回想起来真是许久许久没梦到他了,心道:“你是怎么了,究竟到哪了?”
却听见院中有人说话,蒙了头不准备去理,却听见李仲永在院中大呼小叫的:“妹子,妹子,你看是谁来了。”
后面便传来紫樱的声音:“李三姐姐,李三姐姐。”
南雅只好起床,见李仲永带了紫樱进屋。笑眯眯似昨天未发生任何事一样,道:“我特去叫了紫樱妹子来帮你种菜。”
紫樱笑道:“我来教李三姐姐吧,都不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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