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姜虞，慎）（1/2）

虞伽没防备，被姜由突如其来的啃咬吓得闷哼一声，鼻梁眼镜也应声掉落。一分钟前他还对着电脑工作，这会儿视线发花，手摸了很久才准确捏到身上人的后颈，他忍着疼叫道：“姜由，松口！”

姜由不放，反而咬得更深，两颗虎牙似乎已经穿透皮肉，虞伽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血腥味，他没有办法，用力掐紧后颈，姜由吃痛，松了嘴。

一把将人掀开，虞伽怒火中烧：“你疯了？！”

姜由后腰磕在鞋柜角上，清醒了一些，唇齿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锈味，面前虞伽捂着脖子，手下是唾液和鲜血交杂的伤口。

“我问你是不是疯了？！”虞伽很少有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伤口疼痛叫他全身发抖，也有惊吓和生气的原因，“你要发疯到外面去，疯够了再回来！”

见姜由仿佛被定住身，一动不动，他干脆上手去推，动作杂乱无章，不复见平日的沉着冷静。

虞伽是真被气昏了头，他自认为姜成岩过世，姜由要钻牛角尖，自己哄一哄、忍一忍总能过去，即使偶尔姜由的孩子脾气让他懊恼不甘，一咬牙也就过了，可谁知道就是这样承载他万般容忍的姜由能下狠心攻击他。比起生理上的痛苦，心理更是让人难以接受，叫虞伽在这时也变成了十几年前和同学教室斗殴的少年，推搡间口出恶言，最后搂抱着双双倒进沙发。

“滚开！”他用力去推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姜由却死拽着他肩上衣料不肯移开。过了一会儿，他没了力气，转而用力把后脑砸向沙发，横起手臂挡住正对吊灯的眼睛，大喘了两口气。

一道血迹淌到锁骨处，细微的痒没有被察觉，姜由稍稍抬眼瞧见了，怕它拐弯，手肘撑住身下沙发往上挪了挪，伸出舌尖把血舔走。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血迹是凝固了的。

舌尖触及肌肤的感觉不好受，虞伽早侧过头，待他舔净了才垂眼看他，语气已然冷静不少：“你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还有，你该道歉。”

姜由充耳不闻，舌尖由他的锁骨转去耳垂耳后，又向前舔过下巴，最后在腮边落一吻，嘴角一吻，却绕过了嘴唇。

相伴十五年，肢体接触的次数算不清，虞伽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可话没有说完，问题没有解决，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随意揭过：“我们谈谈，姜由。”

姜由的手摸进他的后腰，顺着衣服和沙发的缝隙往上爬，朝上一顶，虞伽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任他的手在蝴蝶骨处流连，还轻敲几下，像在抚摸琴键。

不是不想要的。他们冷战快有几个月，虞伽忙着工作和事务所，姜由日夜颠倒写歌，两人白天连碰个面都少，中间虽有过几次，但都不尽兴，不是被中途打断消了兴致，就是只做一次图个生理释放。

“姜由，”伤口被叼住，姜由还用牙齿轻轻磨了磨，虞伽“呃”一声，又疼又舒服，尾音有些打抖，但还保持着冷静，他仰高了下巴，露出脖颈，“去拿东西。”

姜由不肯，一边总算大发慈悲咬住他嘴唇，一边手往睡裤里摸。

虞伽回来得早，一回家就洗澡换睡衣，这会儿身体干净，也不需要再清理，倒是姜由身上有些汗，又有点凉，是之前山上吹风和玄关动手的结果，不过闻一闻，还是有家里熏香的味道，很淡。

让他**似的舌尖弄得腮边凉，虞伽吃了一嘴巴口水，好容易有了说话机会，想说去拿家伙，伤口一热，姜由又咬住了，只是这回温温柔柔的，他顺着伤口周围慢慢地舔，舔两口亲一口，然后下巴搁在胸膛上，平静片刻，昂头小声地说对不起。

额前刘海有些长了，叫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上去更加无辜。姜由心里叹气，伸手将他的额发往后掀，捧着脸到嘴边亲一口，代表自己接受他的道歉。

算了，不就是再后退妥协一次。

他们在沙发上做，没有用东西，虞伽疼得受不了，手撑在地毯上，摸到之前摔碎的眼镜，被姜由抢去，重新架在鼻梁上，在颠动中滑落，又被推上去。

后来是背后式，眼镜克服不了重力，啪嗒一声摔在地毯上，两块镜片都碎了。

照理说这点高度，加上地毯，是摔不碎镜片的，但它就是碎成了蜘蛛网。同样令虞伽迷惑的，是姜由突然的兴致，他不知道姜由为什麽会发疯咬自己，万幸脖颈的伤口结痂很快。

两场结束后虞伽双腿发软，背后被窗帘布磨得布着几道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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