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假人秀（上）（1/2）
庸俗无味的House Beat（浩室节拍）一下又一下鼓动着，七彩的激光灯来回扫到观众，T台上的高挑模特猫步走前，身穿着波西米亚混现代简约风的衣衫。
走了半小时后，负责系列的设计师兼国际知名模特Olivia Johnson开心笑着，对观众挥手了下，又对着亲友区抛了个飞吻。萧嘉烈挥手了下，垂下探入庄沐云的大腿内侧，庄沐云没有扫开，他只是呷着混太多果汁的香槟。
“你觉得如何？”萧嘉烈问。
庄沐云说：“还好，挺新鲜。反正这场秀是公关宣传，中国客户都很满意。”
萧嘉烈扫视了眼跟时尚界无关的商家中年男子，他撇嘴了下说：“是希望看透视时装吧。”
一下又一下缓缓响动的节拍变得急速，灯光更暗淡，男女的表情变得暧昧，都围着小圆桌聊天。萧嘉烈黏在庄沐云身上，庄沐云笑问：“旧情复炽？”
“我一直爱你，你不知道罢了。”萧嘉烈用着法语说，又在庄沐云耳边咬着，庄沐云说：“别给记者拍到。”
“他们都知我是基啊，你又不是藏在柜子内的，你怕你的甜心发现你是基了？”萧嘉烈问，那双烟雨秋波，明艳动人。
庄沐云皱眉喷气，萧嘉烈放开他说：“我就说你是在发梦，直男怎么愿意给掰弯。你整整半年都不知干嘛，还守贞两个月。”
冷嘲热讽下，庄沐云没有生气。
“我说呢，那个叫左悦的人，有对你做过什么好事吗？除了态度暧昧之外？”萧嘉烈问。
庄沐云沉默。
“哈哈哈，你反给玩弄了。”萧嘉烈越是取笑，声音压得越低。
“别提了。”庄沐云压低声说，他有些生气，萧嘉烈说：“我也是为了你好。双眼放远些，好有好多男孩等你着。”
二人扫视着越渐昏暗的会场，不少男生都偷偷瞄着庄沐云，清秀的、温润的、俊朗的……
庄沐云抽了电子烟说：“两点钟方向看上去不错。”
萧嘉烈却拉着他的领子说：“我现在想你陪我。”他凑近庄沐云耳边，轻轻吹口气，双手扫着背部，眼尾却流动去一个硕壮的男人。
温暖的舌头舔了下耳珠，手似是弹键那样上移，紧促的呼吸声，背部撞在木板上，狭小的空间格外闷热。
金棕的长发半遮着脸，瓷白的雕琢五官露出兴奋的神色，粉色的舌头舔着下唇，鼻子轻轻嗯出使人魂牵梦萦的声音。
压着标致美人身上的，同为世间另一雕琢出的男子，狂野的姿态，毫不留情地蹂O着身//~下的美人，那美人只是欲O不满地轻轻嗯着。
“呼呼呼……”
慵懒的头发，遮挡男子的双眼，他带着渴求的欲望，再前驱得更深更远的路。男子结实的手臂抱起了美人，美人白皙的双legs夹着对方，渴望长矛刺入那刻是澎湃的。
“呼呼呼……”
庄沐云单手撑着墙壁，他瞇着双眼看着萧嘉烈的双眼，凝重地问：“你又来了？”他的手扯下了湿滑的套。
“就点点。”萧嘉烈伸出手指做出点点的动作。
庄沐云那浸yin欢愉的神色剎那退却，染上霜冷的神色，他一言不发拉起内O，又抽起裤子。萧嘉烈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说：“你为这就生我气了？”
“叮铃当啷……”皮带声响起。
“我只是吸食了一点儿，你完全没有关心过我！你说爱我的，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萧嘉烈问。
庄沐云要拉开门锁时，萧嘉烈死命扯着他说：“所以呢？你现在想当个好男孩了？嗯？”
“这两年我说爱你，你都不再亲吻我回答爱我。因为什么？因为你现在要变好了，想舍弃过去，连我也要舍弃吗？”萧嘉烈连接用着法语炮轰。
庄沐云转身说：“我不是舍弃你，我长大了，我希望你也长大。我确实不再爱你，我以为你明白，我一直当你还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萧嘉烈生气地流泪，庄沐云说：“你现在嗨着，我找家庭医生。”他掏出电话，萧嘉烈狠狠甩开，说：“所以呢，你现在是要去找一个保守直男，是不是？玩够了世界，要找个好归宿是吗？”
庄沐云扫了下头发，说：“我们彼此说明只是一直玩，我们在大学时，明确分手了。你突然发什么疯？你三两天走去跟不同男人做O，爱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几个月，你现在跟我说什么爱？我对你的爱，局限在中学时光，还有现在的友爱。我珍视你，可是我也渴望一段恋情。”
萧嘉烈垂下眼滴下清澈的眼泪，庄沐云扭动门锁时，萧嘉烈说：“就算你泡到了左悦那种乖巧直男，又如何？你管得住自己的**吗？他们的一生一世意愿，只会钉死在十字架上，直到落地狱那刻。”
庄沐云深深呼吸了下，走出了厕所，隔壁厕格正发着忘我的呻O声。
拨了通电话给萧嘉烈的经纪人后，庄沐云要离开会场，这时Olivia喊着：“Lawrence！”
庄沐云转身，露出溫和微笑，说：“Olivia，嗨，你们好。”
Olivia高兴拉着哥哥的手，说：“我的继兄。”
正微笑的人群中，其中一个男生时不时大胆地跟庄沐云对视。庄沐云赞美妹妹的创作后，Olivia扯着他多聊天一会儿，她似乎有意将男生推给庄沐云。
刚才来了一炮，庄沐云身体虽好，精神却感到疲惫，他受不了又一个派对嗨大了人。
“你这身打扮，很时尚。”男生是东欧人，英文口音不重，肤色苍白，双眼蓝得湛亮。
庄沐云跟他闲聊几句，取了电话就消失。
按着以前，他大概拉着男生再来一局新的。
坐在出租车上，庄沐云打开了图片库，里面的左悦照片再一次被删除。空手而回的次数不多不少，可这一次是庄沐云唯一感到生气和不甘。
打开手机，庄沐云登录了微博，又点击进去左悦的微博，左悦几乎半年不更新贴文了。
连追骂庄沐云的喷子都转移骂另一个演员，微博不再讨论左悦。庄沐云又打开微信，他点进话框，刷新了一次又一次。
修长的手指揉着下巴，庄沐云心内骂了左悦一遍又一遍。
电话在茶几上震动，抱着小垫子的左悦伸出一手胡乱扫着桌面，他双眼还是滞留在电视屏幕上，画框内正播放着《四百击》(Les Quatre Cents Coups)。
“喂。”左悦按停了画面，对面的张珊说：“小左，有个工作不错，价钱也不错。开价到六十万的真人秀，拍两集，下周周末拍摄。”
左悦直截了当问：“我饰演什么角色？”
张珊顿了顿说：“就是一个有些自大的老戏骨。”
“这次公司跟电视台要炒作我？”左悦屑笑问。
张珊说：“反正差不多半年了，炒热你一些，好接年底的戏，还有下年新春开拍的剧集。你都承受这么多网络暴力了，多给骂一次怕什么呢？做演员不能脸皮这么薄啊，你想想自己比常人赚那么多钱，当治疗他们人格扭曲。”
“我可没有这么伟大，我也有自己的副业。”左悦不屑地说。
张珊说：“新春的剧，你当男三，这次是侠士，黄老板开绿灯保证让你演一次好人。”
“不是好和坏的问题，我是想突破形象，不再当一些刻板的三流角色，即使奸诈，也应该是有深度的狡猾。”左悦说毕，剎那想起那头巨狐狸庄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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