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终于被查水表了（1/2）

最近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一埋头于实验就忘记了时间，忽视了周围的一切。已经没有精力去处理人际关系，也没有兴趣去回想究竟缺席了多少课程。所以，在变形课下课时突然被邓布利多叫住留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李昂这么想着，面无表情地理好自己的随身物品，随手一挥魔杖，杂乱的台面瞬间光洁如新。这节课的学习任务是把青蛙变成一块怀表，而这个不安分的两栖动物不可避免地在桌上糊满了恶心的粘液，现在也全部被李昂干脆利落地清理一新。

“漂亮的无声咒，李昂先生。”在李昂走到他跟前时，邓布利多忽然说道。李昂的表情随之一凝，虽然他很快就恢复若无其事的样子，这个微小的不自然还是被邓布利多尽收眼底。

“真不走运，最近做实验的时候，清洁咒用的太顺手了，一不小心就……”李昂有点懊恼地想着，但嘴上还是装的很平静：“过奖了，教授。这个咒语挺简单的，练熟了谁都能做到。”

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但对你这个年龄的小巫师来说，无声放出任何一个魔咒都是很难的。你很有天分，李昂。”

李昂被他捧得有点害怕，他当然知道邓布利多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很危险，我盯上你了”。李昂干笑两声，不再说话，等着对方再次开口。邓布利多还是蛮恐怖的——假如你不是什么好人，并且还与他单独相处的话。

意外地，邓布利多没有向各路同人小说说的那样，把李昂往办公室带，然后塞给他一些甜腻的茶点，开始谈人生聊理想，再附赠几个不经意的摄神取念。他把李昂带到了城堡外，绕着黑湖湖畔漫步前行。李昂不知道邓布利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许中年的他比日后那个白胡子老头更不好捉摸。

“你觉得霍格沃茨怎么样，李昂？”邓布利多问道，语气非常温和。

“还不错，”李昂的视线投往不远处气势宏伟的城堡，发自内心的说，“这里很美，我很喜欢。”

“是吗，那就好。”邓布利多开心地笑了，仿佛李昂夸奖的是他自己家一样，“那么……和同学相处得还算愉快吗？”

李昂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他开始思考邓布利多这么问的目的。果然是抓住了他的什么把柄吗？李昂不敢对邓布利多敞开心扉，原著里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白巫师并不是什么彻头彻尾的大善人。为了大义，他可以舍弃很多东西——哪怕昧着本心。

李昂的观念和他完全相反。

“事实上，我觉得你不像个斯莱特林，孩子。”男人望向那片广阔的湖面，视线的焦点消失在茫茫的湖水中，“你应该去格兰芬多，或者拉文克劳。”

“……”李昂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作何回应。邓布利多的感觉很敏锐，他身上的斯莱特林特质很少，他不喜欢遵守规则，也对权力和玩手段没什么兴趣。当初也是为了里德尔，再加上分院帽的临时起意，才进入了蛇院。

“但是最近，你变得越来越像你的朋友了。”邓布利多话锋一转，语气也冷冽了几分，不复刚才的和蔼。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教授。”

“你有点迷失了，孩子。”男人停下了脚步，探究的目光望进了李昂的双眸。尽管李昂已经是个成年人，但在他的注视下，李昂觉得自己和一个孩子也没什么区别。邓布利多的心思到底比他成熟。

“不用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邓布利多忽然说道，李昂这才松了松脸部紧绷的肌肉，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了。最近李昂在自己身上，或者别的什么动物身上做的实验越来越残忍，自己都有点看不过去，导致他现在挺心虚，“我年轻时，也做过同样的事情。”

他们沿着小路走到了正对城堡的地方，微风拂过湖面，吹起两人的长袍。今天是个阴天，云朵带着单调郁结的颜色低低地压下来，叫人担心那座古老的建筑会不会承受不住压力而崩塌下来。

“我以前也像你一样，有个好朋友，我们为了追寻所谓的真理和力量，渐渐误入歧途。”李昂不得不承认，这里是个讲故事的好地方，湖边清冷幽静的氛围让他很容易就被代入邓布利多的叙述之中。也许这就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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