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宿舍里的女生都在忙着打毛衣,这女工对于静蓝绝对是一项高难度技术活。从小静蓝就没机会做女工。
宿舍女生打毛衣有给自己打的又给已经定下来的男朋友打的。
“对了,给肖剑打一件毛衣!”静蓝突然间对给肖剑送什么礼物有了主意。
说干就干,下午刚好没课,她借了自行车去市里,买毛线。一路盘算着肖剑黝黑的皮肤配什么颜色合适。
毛线买了,从未做过女工的静兰把方凳子翻了过来,开始绕毛线。她不让任何人帮忙,她心里有种执念,给心爱的男朋友的毛衣必须完完全全的亲手操作。
从未做过女工的静兰,专门买了《毛线编织大全》,一针一线现学现用。每天一有空就坐到床上静静编织,把无数的情感都编织了进去。一件毛衣花了静兰整整10天时间,一有空就手操编织活,完完全全一个居家新媳妇模样。全宿舍女生都惊诧不已,猜想这件毛衣未来的主人该是怎样一位白马王子。只有蔡若虹最笃定,她知道这毛衣的主人不是华艺名就足够了,其它事情她舍不得浪费一秒钟去想去猜,同时她手上也在编织一件豆沙红的毛衣,而且毫不掩饰:“这颜色配华艺名的肤色最搭了!”
“你瞎说,静兰手上的颜色跟华艺名才最搭呢,你有没有一点审美眼光?!”徐如萍是静兰华艺名搭的忠实拥趸者,不管静兰如何,徐如萍眼里他们就该是天生一对,必须是一对,哪怕他们俩不成,也不允许她人有非分之想。
静兰不多的知己中一直有徐如萍,每年她都会给徐如萍寄上新年礼物。也许她心里对徐如萍也有一份曾经辜负的歉意吧。
毛衣打好了,静蓝难得的hold不住,赶紧写信告诉肖剑。
一直以来静蓝给人的感觉就是波澜不惊,脸上的笑容只要细看都能看出那是僵化式的,如同面具般贴上去的。她是年青的修炼得道者,总让人觉得她跟师太之间就差一串佛珠了。以前笑她不会激动更不会冲动,骂她不是老成而是暮气沉沉。我还笑她,一辈子都不会为了哪个男生冲动。
“那可不一定,遇到真心爱上的,我会不顾一切的!”静蓝难如此俏皮地推翻我的话。
当时只以为她是故意跟我抬杠。现在才明白,她活的并不是太明白,而是太感性。
肖剑回信很快来了,又是一张信纸。不同的是话比上次还少,短短几行。信里他说他什么衣服都有,不需要毛衣,连声起码的谢谢都没有。
如果平时的静蓝应该嗅出点什么味道了,但爱河中的女孩头脑总是进水了,就喜欢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想里做着五彩的梦,陶醉在自己的温柔中,还强行把别人拉进自己的梦境。
静蓝以为肖剑是刚开学,乱七八糟的事多,又是军事院校,肯定有日常的训练。又是学习又是训练,当然很忙了,人太累了心情就会差,心绪都会乱。
“对,肖剑一定是这样的!”静蓝心里笃笃定定地想。
静蓝火速给肖剑写信了,问他是否训练太苦,学习是否太累,课业负担是否太重……一连串的问题,那关切之情透过信封都能闻的到。
一生一世静蓝就那时候真爱过,全心投入过。
这份美好慢发酵了这么久的时间,该是花儿开的艳,果儿结的甜的醇厚,茶儿正酽的最好时节。
肖剑信回的依然很快,就是家长非常疲惫回家对孩子般的敷衍。但就那时候的静蓝无知无觉,但凡静蓝稍稍清醒一点,她都能看出肖剑的巨变。
肖剑不仅信里冷冷懒懒的不耐烦和敷衍,他信的台头称呼也变了。台头称呼由原来的亲爱的静蓝妹妹变成了静蓝你好。可惜这变化也是痛过后静蓝才发现的。这一根筋的人儿是以自杀的方式投入了这场恋爱,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
“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多年后的静蓝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付“情缘自出,与人无尤”的淡定从容。但只有我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艰辛心路,毕业后自己经商的静蓝从来不相亲,一付听天由命的顺受,一切由她那跋扈自私的母亲做主。
好在上帝眷顾,她有了女儿小愚。
“要没有小愚,你这辈子都白活了!”很多时候我只有这句话怼她。
“所以啊,老天待我也不薄啊,不要苛求生活太多了!”
每次涉及到这些话题,我都有想揍她的冲动,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情我比谁都有体会。我不知她怎么能活的如此没心没肺,狼心狗肺到跟自己如此不计较。
不过这次没等静蓝写信,肖剑的第二封信就到了。
信里肖剑很平静地告诉静蓝,家里人已经帮他介绍了一个邻市的女孩,他花了十几行的文字介绍了女孩的家势,也花了两三行说了女孩的容貌和身材,唯独没有花一个字说女孩的心性。满纸都透露着那种“终于找到幸福”的浓浓烟火味。整封信的调调都是跟静蓝分享喜悦,好像静蓝是他一位可以无话不说的之心朋友而不是异性知己,对静蓝他没有半点的负疚感。
静蓝彻底懵了,她很怀疑自己眼睛是否出了问题,她宁愿相信人真的会把幻想和现实混淆,她真希望她这是一个白日梦,白日梦也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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