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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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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背上背包下了楼,但没有马上离开。她拍了拍玻璃柜台,叫藏族夫妇卖包烟给她。

阿西说的是藏话,但她的拉萨话几乎不能跟康巴语交流。藏族夫妇没听懂,还是从她的动作猜出她的意思,拿了包他们这里最好的云烟。

阿西又从柜台上抽了个打火机,坐到门口抽起了烟。藏族夫妇松口气,还好没猜错。

张雅南磕磕绊绊回到客栈时,看见的就是阿西穿着一件背心,背着行李,奇怪地坐在客栈门口大口抽烟,她还没见过谁抽烟抽得像她这么猛的,简直一个老烟枪。

老苟成功抚慰藏族夫妇去休息后,看见了门外的张雅南,他懊恼地一拍脑袋,他们赶着看热闹,竟把个姑娘落路上了。

老苟赶紧去叫张雅南进来 : “路上没摔着吧?对不住,对不住了!”

张雅南摆手 : “没事,没事。”

“那赶紧进来,可别冻着了!”老苟说着就要出门去拉张雅南,经过阿西身边时,才惊觉自己嗓门太大。扰了她的后果,老苟无法想象,他后怕地缩回跨过门槛的那只脚,往屋里后退几步,改成小声连唤。

看老苟这么紧张,张雅南也小心翼翼地进了屋,又被老苟催着回了房间。

楼下只剩下了老苟和阿西。

老苟有些不敢和阿西交流,只好搬了张长凳默默坐在她的身后,想着如果她要走他也拦不住,队长叫他来看着,明显就是给他穿小鞋嘛。这样想着,老苟放心地打起了瞌睡。

打斗中手上用力过猛,阿西右手止不住的抖,她便抖着手抽完一支烟,做了决定。

哐啷一声,半睡半醒的老苟被突然起身的阿西吓得连带板凳一屁股翻在地上,没等他呻-吟出声,人就已经越过他往楼上去了。

老苟爬上楼,还没挨着门板,小段就拉门出来了,后面跟着沈怀瑾和张雅南。

老苟试图往里面挤 : “这是?”

小段一把拉开他,把门关上,守阵地似的严严守住门口,面无表情道 : “被赶出来了,那个阿西说她是来跟人谈判的,既然人让队长给吓跑了,那就让队长跟她谈。”

老苟听了一拍大腿 : “有意思啊,听听。”

而小段已先行把耳朵贴上了门缝。

看见这两人的德行,沈怀瑾头痛地扭开头。

张雅南还没弄清状况,问沈怀瑾他们是干什么的,她看他们不像保镖。

沈怀瑾 : “还记得我们过金沙江大桥的时候吗?”看张雅南没想起来,沈怀瑾接着提醒,“有位军官拦了我们。”

张雅南想起来了,她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过桥检查严格,尤其那个军官,气势迫人,他们都紧张得要死。

张雅南看着沈怀瑾,眼里闪着光,不由放轻了声音 : “你家居然让……让他们来保护你,这也太厉害了。”

沈怀瑾一阵苦笑,这可不是他家厉害,他曾在电话里向他姐夫荣靖柏提过魔罗,如果魔罗真是罪犯,以他姐夫的敏睿,定早猜到是他身边的人,那么昌俊极有可能是跟着他这条线,奔着阿西来的。

他能想到,阿西也一定能想到,她会怪他吗?

这一幕像极了五年前,他只能望着,无能为力。他痛恨这种感觉,更痛恨这样的自己。

——

对于阿西来说,今天出现了意外。一是沈怀瑾,二是昌俊。当初她提醒大山让沈怀瑾和他家里人联系,是双重保险,最好的结果是引起军队注意,遏制隐藏势力,但阿西没想到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她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于是,昌俊听见对面沉默的阿西忽然一声低咒 : “妈的。”

昌俊刚硬的脸部一抽,想说点什么,视线一低,又扫到她背心紧紧包裹的胸部,一片丰满白嫩,在藏区,这种皮肤白得晃眼,昌俊尴尬地马上撇开眼睛。

阿西像没察觉到昌俊的不自在,缓缓放松身体,重新拿出一件冲锋衣。

衣物压在背包最底,阿西抽出时,手上力道失当,包里物品不仅哗啦移了位,还有个小东西被衣物带出,弹到了昌俊脚边。

昌俊看过去,那是被卷成半根香烟状的白色纸条。昌俊心一跳,伸手要捡,一只脚忽然插了进来,他的手便落在满是灰土的鞋上。

阿西曲伸着一条腿,黑色军靴严严实实地踩住了纸条。阿西拎着冲锋衣,手臂撑上膝盖,整个人往昌俊这边倾斜,头一歪 : “怎么,还想打?”

这口气再配上那坐姿,搁几十年前就是个土匪头子。

昌俊默默收回手,在裤脚上随便抹了把,再放回膝上,上身挺得端正。

2016年,从1月7日的利比亚军营爆炸事件到7月3日的伊拉克首都南部自杀式爆炸-袭击,被报导了的爆炸-袭击就有9起。

6月12日,美国发生奥兰多枪-击事件;7月1日,孟加拉国发生人质事件,而最近的恐怖-袭击是上月14日的尼斯车辆碾压事件。

在国际恐怖骚动的刺激下,西北边境武装-分子也蠢蠢欲动,正在此时,一份几年前的特殊名单被高级破译人员偷偷带出,为了与别方交易,一路从蒙古逃到了陕西,但在陕川交界地受到堵截,不得已将情报丢到了一辆去往藏区的车上。

现在,它就被踩在阿西脚下。

昌俊还在措词,阿西已套上冲锋衣,先他一步开了口。

“你什么都不必说。”阿西已没了刚才的痞气,一脚收回纸条,声音压得低缓,“我来问,你答。”

昌俊静默片刻,语气也变得威严 : “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说这种话?”

阿西微垂着头,指间夹着那张写了五个人名的纸条 : “穿件大衣故意遮住军装,说明你是因为私事,匆忙得连衣服都没换,既然是私事,就没有敌我之分,一切都可以商量。”

事实确实如阿西所说,昌俊匆忙赶来更多是为了私事。

看昌俊默认,阿西又说 : “这纸条是在箱子里发现的,我问完问题,自然给你。”

昌俊没想到阿西如此通透爽快,只怕问题不好答,本就又黑又青的脸又沉了几分。

然而,他只见阿西取下了帽子,泄下的灯光沿着她散开的碎发晕化。

昌俊一向沉稳正气,看清阿西的面容,也是一愣。

阿西稍抬起下巴,一双眼睛盯着昌俊,缓缓问 : “你见过我吗?”

昌俊一咳,被阿西踢到的脑仁直疼,他错开视线 : “没见过。”

“从没见过?” 阿西认真说道,“别看我长的像好人,你在坏人里见到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昌俊 : “……”

昌俊还是多看了几眼,这样的好相貌,如果见过,谁都会印象深刻。

他十分肯定他没见过。

阿西眼眸半合,往头上扣着帽子,眉眼间的漂亮和英气让昌俊微不可查地皱了眉 : “不过……”

阿西动作不停,等他说完。

“不过倒有点眼熟。”

阿西 : “和谁眼熟?”

昌俊笑起来,说 : “和我的指挥官,小沈的姐夫,他不像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天生长的俊。”

阿西丝毫没兴趣,将纸条扔给昌俊,提着背包坐到了床上。

昌俊没想到他们千辛万苦,甚至拿命在找的东西,阿西就这么随意给了他,本以为辛苦漫长的谈判也只要了几分钟。

“你们指挥官叫什么?”

阿西淡淡的嗓音传来,像百无聊赖时的消遣。

试探阿西身份是荣靖柏单独交待他的任务,即所谓的私事,昌俊顺水推舟道 : “我们指挥官姓荣,荣靖柏。”

阿西盯着背包一点,久久才应了一声,声音比刚才还淡 : “他还是当兵了。”

昌俊紧问 : “你们认识?”

阿西枕着背包躺下,没有回答。她幼时的记忆模糊得像是她的臆想,没有话语,没有面孔,只有人影。她记得有架钢琴,白色,特别漂亮,有个小男孩总是高高悬着脚坐在凳上练琴,还真像个天使。阿西不会忘记,老人给他取名靖柏,祈盼他健康长寿,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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