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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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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自称喇嘛的人撸起衣袖把脸和脑袋擦了个遍,再从衣襟内取出一顶太阳帽,戴他光头上了。

而那只藏獒犬,全身蓄积了力量与大山对峙着,却直勾勾地望着阿西。

学生不明所以地走近,被大山喝止 : “上车去,离它远点,这是野生野长的纯种藏獒,会咬死人的。”

这只铁包金的藏獒,没有串种藏獒那么高,却浑身嗜血凶狠,吓人的很,学生上车都绕它三尺。

柱子提着想蒙混上车的假喇嘛的后衣襟 : “你干嘛呢?”

假喇嘛挣脱开来,笑得赖皮 : “我们都多少年的交情了?捎一段的事嘛。”

说完,还朝大山喊:“是吧大山!”

“去去去。”柱子果断把他丢开,“谁叫你跑到这山疙瘩里来的。”

假喇嘛扒回去,死拽着柱子不放,说 : “说到重点了!我那个悔啊,前几天搭了个顺风车,平日风餐露宿的,上了车一舒服,呼噜就睡,睡得雷打不动啊,那司机大哥好心,没把我半路扔了,结果给我拉到这儿了。这几天我可惨啦,但比我更惨的是小祖宗啊,它不离不弃地跟着我到了这,要钱没钱,要肉没肉,都饿瘦啦,再饿下去,它就要控制不住煞气咬人了!”

“……”柱子无言以对。

这时候吴影伸出脑袋喊了句 : “他骗了我的钱没还呢!”

“上车就还!”喇嘛一肘子搡开柱子,利索地钻进了副驾驶座。

柱子捂着胸口痛呼 : “你大爷!”

于是,行驶的三辆越野后面,多了一条威猛的藏獒犬。

——

10多公里的路,因为路况不好,开了大半个小时。前方两河交会,马路边缘有十来米全崩了,还是一条弯道,窄得车轮子只能压着马路过。

大山驱车转下弯道,一直开到了岔路口,穆承宇的车还停在弯道另一头,要等大山回去帮着开过来,柱子堵在穆承宇后面,这边就只有大山和阿西。

两人一同下了车,阿西把背包背上,大山站在她旁边,往她背包侧兜塞了瓶矿泉水。

彼时藏獒声又起,掺着假喇嘛的骂咧声。

阿西说 : “走了。”

大山哀叹一口气。

“不用叹气,你放心地往前走。”

大山忽然有些明白阿西是要去干嘛了。

“那你等一下,把枪带走,防身。”大山说着打开后车门,身体探进去找枪。

“不用。”

阿西头也不回地下了左边的土路。

——

昏暗的运兵车车厢里,两排士兵面对而坐,都怀里搂着枪闭目养神,身体随着车身颠簸晃来晃去。

阿西就坐在角落,她的狙击-枪还原原本本地装在枪-械收纳袋里,搁置一旁,挨着一个背包。

对面的人踢了她一脚,她睁眼望过去,光线模糊,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但她知道那是个英俊的中俄混血儿。

那人用英文和她说话 : “事情结束后,你计划去哪儿?”

她没出声,拍了拍身旁的背包以作回答。

那人随即又开口 : “真的去见俄罗斯先生?”

她抓紧了背包,包里像装了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道 : “当然。”

那人耸了耸肩,以一副她一定会失败的口吻道 : “祝你好运,亲爱的。”

她道一句谢,重新合上眼睛,身体晃啊晃的。

等她再睁眼时,她在浓烟下,机-枪的突突声中,她发现了一具又一具士兵的尸体,血都还是热的,就连在车上和她说话的那人也成了阶下囚。

他们隔着一道铁门,她依旧看不清他的面孔,那人的语气竟无比沮丧和哀伤,他说 : “我认为你不能这样做,你会死的,会永远见不到他。”

她的回答却无比坚定 : “我爱俄罗斯先生,可我想他始终是不缺人为他效命的,所以当一回他的对手,在他手上结束生命,也是件幸运的事,我很高兴,你也应该替我高兴。”

她说完转身,便置身在一片森林里,竟和上次的梦境一样。

阿西知道自己在做梦,而且是个没有出路的梦,阿西蓦地睁开眼睛,提前结束了梦境。

去往西巴的路,实际情况与地图相差甚大,她要走的其实远远不止3公里。

路上碰见拉草料的藏民,阿西帮他扛了一把草,藏民得知他们顺路,答应搭她一程。

马蹄嗒嗒,板车摇晃,梦境压抑,阿西仰躺在草堆上直直望着天穹,等夕阳西下,人一动不动。

终是鼻子一酸,低低吐出一个词 : “Mr.Russia 。”

她优秀的俄罗斯先生,你究竟在哪儿?

——

背着满天晚霞,阿西进了西巴村。

村子不大,房屋分散,应着霞光,一派静谧。美是美,阿西却不认得。转了一圈的阿西发现无处可去,又慢悠悠地往约定地走。

她已经找到了烟盒里提示的家庭旅馆,它后面是山,出入只有前面一条路。

阿西还没走到门口,男主人就远远看见了她,知道是游客,但他不会说汉话,把他老婆喊了出来。

老板娘的汉话还算好 : “住宿的吧?”

“嗯。”阿西跟着他们进了屋,有个卖烟和一些小生活物品的小柜台摆在墙角。

住一晚要二十块,阿西掏出一张票子,道 : “晚饭一起。”

所谓的家庭旅馆,其实就是藏民利用自家二楼空闲的客厅摆放了六个床铺,房间正中是张矮桌,而住宿的人就她一个,估计整个村子也就她一个“游客”。

阿西进了房间就再没出来过,直到晚饭时间,天已全黑。

饭就在楼下屋里吃,这对藏族夫妇都是健谈的,但以为阿西和普通游客一样听不懂藏话,便就只剩下老板娘一个人在说,阿西偶尔应一声,所以他们对阿西的印象是,姑娘不爱说话,始终戴个帽子,身形苗条,但饭量挺大。

“好像有人来了,我去看看。”女人跟男人说了句藏话,便起身出去了。

几句谈话声后,老板娘高兴地领进一男一女,男人赶紧去添饭添碗。

“阿西领队。”

沈怀瑾摘下帽子,尽管疲惫,也挺直了脊背,朝坐在那吃饭的人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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