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孔 谢安衢(1/2)
从启明到长庚,整个皇宫凝滞一般,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长廊之下早朝的大臣面向东方长跪不起,齐齐向上苍祈福,似乎觉得大安的国运开始多舛起来。
小皇子被撵出来跪在门外,寒露打湿了他的衣角,烈日又将湿漉漉的衣角蒸腾干。
又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那紧闭的宫门吱呀裂开一条缝隙,大臣们的心也开了一道口子,贾慈扔了一条白绫出来,侯在门外的人哭天抢地,恨不得随了皇上去了。丧钟从宫心一点点向四门传去,坊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讨价还价,话闲谈的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随后那丧钟的声音才传到耳朵里,一声连着一声,百姓朝宫门方向伏地而泣。
虽然孔浮白改国号为衢,但史书上仍作安国,其上记载:昭和十三年,夏四月乙巳,帝皇病犬祸而崩于延年殿。
史官思虑再三没有将前太子作后记载,而是贯以皇的称号,后世之人多有不解,皆以为是史官笔误所致,全然不了解当时的历史真相。
安国各个州郡官吏望都而哭,安国百姓即日服国丧,音乐、嫁娶、官停百日,军民一月。
群龙不能无首,十岁的小皇子谢安烨遵先帝遗诏即位,新帝虽小,但有真龙气度,登基大典三年之后举行,继续沿用之前的国号和年号,天子改名为昭和,以先帝年号为名,大臣们顿感甚慰。
帝皇驾崩不足七日,荆国六皇子岁宴举兵来犯,北方诸郡连连失利,安国新帝刚登基疆土被强占三成,朝廷之上多是文官,口水淹没政宣殿,没一人能战。
“启奏陛下,老臣以为,北方多郡乃荒凉之地,且饱受瘟疫折磨,夺去人口近万,仅过去三月以来就耗费白银三百万两......”
“臣附议。”
“臣也附议。”
...... ......
朝殿尤如闹市,新帝坐在龙椅之上,少年冕旒之下无丝毫慌乱,实则手心已经汗涔涔。立在一侧的贾慈咳了一声,大臣们拢了拢衣袖,垂立在两侧不做声了。
“断臂疗伤岂不更好!徒留都城宛若覆巢危卵,如临深渊,不如徐阁老换身朝服?”少年天子声音稚嫩却不失威严,满朝文武两颊如遭人掌掴。
“陛下,谁可为帅?”老臣上前问到。
大安自来是重文轻武,马上英雄屈指可数,且都年迈,长途奔波还未开战就先为国捐躯了。
“朕自有安排。”谢安烨招手,门外一袭青衣的少年走了进来,然后华华丽丽地被门槛绊了一跤。
众臣心中叹了一口气,我大安亡矣。时也!命也!
“玉箫儿你几日之内可收复大安北方二十八州?”少年天子问。
“二十日足矣。”玉箫儿信心满满。
大臣一片唏嘘,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北方失地之处,两人一骑一前一后。
“那小子这命是不是不太好?”白衣男子嗅着怀中的男子的后颈。
“师祖说我泄露天机过甚,以后切莫再动爻卦。不过,事在人为,这一切难道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前面的男子转过了头,一双如海的眼睛自带一身风情。
“师父,徒弟我这是为他扫平往后三十年的障碍,这怎么能叫推波助澜呢,这叫高瞻远瞩。”孔浮白拉过人面对面把人压在马上,手摸进了人家的中衣里。
“玉箫儿该上路了。”谢安衢把那人作乱的手拉了出来,望着前面黑压压的城墙。
“那六皇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兔子了,胃口变大了,我怕撑死他。”孔浮白勾着脚蹬伸手一抓一只白色的小兔子被他捕到。
岁宴站在城楼之上,望着北方的烽烟,脑海中浮现了不久大荆国的版图,他定要让大荆国的疆土空前绝后。
“主子,将士们都染上了痢疾,军中的草药已经不足。”冷风手中拿着一件披风。
“那就去城中买。”岁宴结果披风,咳嗽了一声。
“主子保重身体,城中的药铺的芍药都被人提前购去了。”冷风皱着眉,思索着到底是何人所为。
“那么多味药少了这一味当真如此严重?”岁宴不懂医理,不明白有何不同。
“这芍药是君药,《神农》所记‘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下药一百二十种为佐使,主治病。’芍药是方剂是不可或缺的一味。”
“那其他的方药肯定也是如此了?”
“是。”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