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2)
与十年前一模一样,这是两人初见时的场景。
当年赛莱特在这间酒店邂逅一位大亨千金,两人看对了眼,在他的房间共度良宵一夜。第二天一早赛莱特出门办事时,女子还在沉睡,不料中午提前返回时,正看到另一个男人从他房间里出来,进屋一瞧,女子睡衣都没穿,靠在床头软枕上翘着美腿,一脸餍足未褪。
虽只是萍水相逢,但是把自己的总统套房供另一对狗男女偷欢,赛莱特自认没这么大方。加上当时心情本就不好,他直接上前就掐住女子的脖子。
他只是想发泄一番,当然不会要了女子的命。女子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慌乱中抓起床头的台灯就往他脑袋上砸。
一砸之下就把他砸晕了,女子趁机抓起裙子没穿上就跑。赛莱特晕乎了一阵,很快清醒了。
里欧就是这个时候上门报到的。
看到十年前里欧尚显青涩稚嫩的娃娃脸,赛莱特禁不住眼睛酸涩,伸手盖在自己脸上,遮掩失态。
在里欧眼里,新老板一手捂住受伤的后脑勺,另一手又按在脸上,还说不出话来,一定是晕得狠了,二话不说就上前把赛莱特架到床上,蹲下身把人背了起来。
“先生坚持住!我立刻送您去医院!”
青年的行动力很强,一手在后托着老板,一手还抓着枪保持警惕。在这个人人皆可持枪的国度,无论经济多么发达,犯罪率依然很高。他甚至不需要问老板是谁伤了他,身为保镖,他只负责老板的安危,有攻击就给老板挡着,多余的话不需说,老板若要他们查什么自会下令。
赛莱特不习惯被人背着,但这是里欧……他贪恋地在青年后颈深吸一口气,气弱地说:“走消防通道。”
里欧依言而行。这里是六十多层高楼顶层,真要走楼梯得走到什么时候,估计人在背上都得颠坏。
赛莱特顾不了那么多,此时他只想紧紧抱着这个小子,真实地感受彼此都还活着的事实。
青年的背宽大结实,伏在上面,就是他这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可靠,有安全感。他伸手环住里欧的脖子,手臂着力在里欧肩上,免得勒住他。
“赛莱特先生,您有哪处受伤?能撑得住吗?是否需要呼叫支援?”里欧一面往楼下跑一面问。
“我很好,你跑慢点,我们没事。刚才只是个意外,并无危险。”赛莱特哑着嗓子说,“跑十层就够了,然后转电梯去一楼。”
“是,先生。”里欧放慢脚步,跑得更稳些。
赛莱特把脸贴在里欧一头板寸的后脑勺上,在感慨失而复得的不可置信之余,把当时所处的环境和当天要面对的事全梳理一遍。
这个时候的赛莱特刚满三十岁,在金融圈中已扬名数年,不仅站稳了脚跟,手中资产无数,更有许多业界大佬攀附他而活。
在他上初中时,他父母这一支举家定居美国,祖传的积蓄换来M国上层社会的入场券,一路顺风顺水,家族产业迅速壮大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和阿尔弗雷德赛莱特没什么关系,在他母亲赛莱特公爵夫人的干预下,家里从未分给他半点利益,甚至练手的公司职位也不安排一个。
这一年,他父亲赛莱特公爵去世。为方便后代祭奠,决定不迁回祖坟,而是在M国下葬。
赛莱特公爵是突发脑溢血去世,走得突然,彼时阿尔弗雷德还在满世界周旋,得到消息后最快回到NY城也要三天后了。
今天早上的业务是他不得不如期进行的最后一项工作,下午他就得飞往NY城,出席父亲的葬礼。
这些年与家中关系不睦,以致赛莱特挣了钱后选择与NY城相距六小时飞机行程的LA城为常住地。这次会面地点就在LA附近,考虑到飞NY的时长加上三小时时差,等于路上耗费九小时,赛莱特提前和保安公司约定,先派一个保镖过来,处理完公务后两人直接去LA的机场登机。
上午事情处理完毕,但返回酒店前他接到母亲的电话,先是指责他不在父亲去世第一时间回家,历数这些年他对家族毫无贡献,批判他成名后的冷血无情,最后告诉他公爵老爹的遗产没你的份,你可以不用回来了。
这句不必回来实乃用心险恶,如果赛莱特真的不回去,岂不坐实他因分不到财产而做出不敬逝者、与家族割裂的逆行吗?
尊敬的公爵夫人,您是得有多厌恶这个儿子。
当年的赛莱特被砸了脑袋,大概三十岁还是有点不够老成,心中不由得冒出这句质问,如今回想,或多或少还是觉得委屈吧。
拜公爵夫人多年冷待所赐,赛莱特早早就养成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性格,人们评价赛莱特,无一不是浪荡不羁,无所畏惧。至于他的才华,能力,已经不需要形容,一个名字足以说明一切。金融圈大名鼎鼎的赛莱特只有一个人,而他那几个亲兄弟,根本排不上号。
现在,得尽快处理完伤口,然后驱车前往机场。
伤口不深,记得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当时他没有报警,这种事说起来双方都有责任,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尤其他本人的身份和工作原因,能少在警察那儿留底就少跟他们打交道。
到了大堂,酒店员工一看是他们VIP受了伤,急忙安排一个房间给两人休息,并迅速送来急救包。
“医院不去了,还要赶飞机。你应该学过简单的伤口处理?就你帮我包扎吧。”谢绝了大堂经理的好意,赛莱特表示需要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大堂经理识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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