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苏橦半信半疑地接过沈诺递来的黑色卡名，仔细地端详着。名片大小的纸质卡上没有任何文字，表面上凹凸不平，是磨砂的质感。

苏橦沿着黑名片的四边触摸，纸上似有某种符号。他心弦一颤，瞳孔顿时放大了，有些不敢相信。

这触感、这符号，竟然与叶玲梦境中的相似。

“你这名片从哪里弄来的？”

苏橦很严肃地问。

“黑市。”

刘爱国替沈诺回答了。

“目前黑市里很盛行‘修梦’，对于警方而言这是精神毒品。在上次的行动中，我们从某个精神成瘾的受害人中得到这张名片，据称此名片上的店做出的梦境特别逼真，他能满足你所有要求，皇帝、军阀、外星人……他可以做到‘梦想成真’。很多人沉浸在虚假的梦境里不肯醒来，甚至为此愿意倾家荡产。我们查到最可怕的案子是有人竟然用身体器官交换，一边做着美梦一边随便让人把身体掏空。”

苏橦听后十分惊讶，他长期从事正规的梦境成像，没有考虑过光明背后的黑暗。如今黑暗主动呈现在他的面前，还带来另一层秘密。

沈诺说：“这名片上面的图案我在很久之前遇到过，但是印象不怎么深刻了。我想这条线索与你我都有关。”

“刺青。”苏橦垂眸，两手不由自主地环抱在胸前。“这个图案与连环杀人犯胸前的刺青很像，你帮这个人做过梦境成像，你应该更清楚。”

沈诺不正经地歪下嘴，像在嗤笑。“很抱歉，这段记忆离家出走了，我想不起来了。”

苏橦斜眼睨去。沈诺脸上带着几分歉意，他没有说谎。

苏橦无奈地深吸口气，看来他没有选择了。苏橦翻来覆去看着黑色名片，回想修梦师所留的信息，他不喜欢被动的等人上门。

“可以，我入伙。”苏橦点头了。“不过我有条件，每个人的信息必须共通。”

“可以。”沈诺颔首莞尔，隐约邪恶。他打个响指又让小卖部老板拿来三瓶绿茶饮料，然后再抓起苏橦的手按在支付仪上。

“既然如此，我们就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好，干杯。”

刘爱国没心没肺地附和他。苏橦心里却有些不安。他不像刘爱国这么信任沈诺，其中利用的成分更多一些。

苏橦相信沈诺也是这么想的。

沈诺拿咖啡碰了下他手里的绿茶，漂亮的眉眼弯成两枚弦月，笑得很干净、很纯真。

“以后我们同舟共济。今天的谈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的语气不像他的笑那么和善，甚至有点威胁的意味。

苏橦微微一笑，与他碰杯，算是同意了。

散会之后，苏橦驾着摩托车跟在沈诺的车子后回公寓。在地下车库时，沈诺把车钥匙还给苏橦，并且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并不想欺骗你，但这次约会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在他很诚恳的份上，苏橦暂且放他一马，冷冷地把钥匙收回，顺便白他一眼。

“麻烦把文件和qiang交给我。”

苏橦摊出手。沈诺乖乖地从内侧袋内取出qiang放到他手里。

苏橦掂了几下重量。“嗯？假的？”

“对啊，滋水qiang，”说着，沈诺夺过那把qiang，对着苏橦的脸滋滋滋滋滋……

苏橦生无可恋，感觉遇到个傻子。他冷着张冰山脸“啪”地把沈诺的手打掉，再问：“文件呢？”

沈诺很无奈地耸下肩。“文件已经被我销毁了，就刚才路过焚烧炉的时候。”

苏橦惊讶瞪圆双眼，缓神之后不禁恼怒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房间里全是摄像头，我不想被公司的人知道我在做什么，就这么简单。”说着，苏橦调皮地眨下眼。“你放心，那些东西我已经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像照片一样清晰。别忘了，我可是沈诺。”

“你是个自负的混蛋。”

苏橦走进电梯，在沈诺没进门之前，不动声色地把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客满了，你走楼梯吧。”他说。

沈诺隔电梯门问：“你不怕我跑吗？”

“呵呵，你试试。”

沈诺不想试，经历过一场公路飙车也有些累了。为了不再惹苏橦生气，他乖乖地走上安全通道里的楼梯，回到家里。

接下来的半天，苏橦都不太理人，他在书房里反覆翻阅叶玲卷宗，整理出相关线索贴在白板上。

“叩叩~苏先生，您的晚餐。”

沈诺在外敲门。

苏橦头也不回。“放在门口好了。”话落，他在叶玲被发现的时间日期上画了个圆圈。

不一会儿，门开了。沈诺不请自来，一脸不高兴地说：“你能不能尊重下厨师？”

“嗯？”苏橦转过脸，云里雾里的，当他看到沈诺系着黑色围裙，撩高袖管，手里端着两碗面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酒店里。

“哦，对不起，刚才我太专注了，以为……”说着，他接过沈诺的两碗牛肉面，加过香菇的。

沈诺并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全被苏橦那块白板吸引了。他情不自禁走上前，把两手插入裤兜，专注地研究着苏橦所注示的关键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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